“夫人,王爷往您这来了,指定要您侍寝!”
“侍……侍寝?”
苏幼微刚刚接收完原主的记忆,此刻人还懵着呢,怎么突然就要侍寝了!
咱生前就是个小社畜,最多就是陪领导吃个饭。
怎么穿越过来以后,还要陪睡啊!
“能……能不侍寝吗?”
小丫鬟青竹伸手摸了摸苏幼微额头,“没烧啊,夫人您怎么糊涂了,王爷愿意临幸您是天大的喜事,若是能生个一男半女,以后在正妃面前也能抬起头来。”
苏幼微紧张的抓着衣裙,她两世为人,还没有做过那种少儿不宜的事情。
当然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怕啊!
昨儿原主以姨娘的身份嫁入宣王府,刚进门就看见有个小妾被宣王下令活活打死,吓得原主当场昏迷。
这位宣王恐怕跟传闻中的一样,立身憍暴,喜怒无常,动辄就要取人性命……
自己又没有那方面的经验,若是没能把他伺候舒服,明儿一早怕不是也要被人抬出去!
脚步声由远及近,像是锣鼓敲在心头上。
苏幼微不断的给自己洗脑,自己是个称职的社畜,以前能应付老板,现在应该也能应对好这位宣王爷。
宣王李景恒步入兰房,他生的俊美,眉宇如画,威仪如山,一举一动气势逼人,只是被他看着,就倍感压力。
“臣妾见过王爷。”
李景恒平淡的应了一声,坐在圆桌边上。
小丫鬟很有眼力见的吩咐后厨上菜,美酒佳肴摆了一桌子。
苏幼微一看到酒菜,心顿时定了,酒桌上的事情她就熟悉了。
“王爷今日辛苦了,小酌一杯吧。”
她规规矩矩站在李景恒身边,熟稔的斟酒,一滴酒水也不洒在外面。
“本王今日在府上安歇,哪里辛苦了?”
李景恒抬起深邃的眸子盯着她,压力拉满。
苏幼微头皮发麻,怎么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她捧着酒杯奉到他跟前,连忙找补。
“王爷心系家国大事,就算人在府上,心里也是累的。”
李景恒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也不戳破,伸手接过酒杯。
苏幼微小心翼翼的松开手,一点也不碰到他,然后乖巧推开两步,站在一旁。
他喝着酒,目光狐疑。
别的妃子被他临幸,此刻肯定已经借着递酒的功夫软在他怀里,使尽浑身解数勾引他,这女人怎么站的这么远。
“坐。”
他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到自己身边坐下。
苏幼微连忙应了一声,坐在了他正对面,隔了老远。
李景恒眼睛眯起,脸色绷紧。
苏幼微察言观色,见他冷脸心里咯噔一声。
怎么回事,自己做错事了?
“你……不想跟本王亲近?”
“没有没有,臣妾绝无此意。”
苏幼微顿时慌了,连忙摆手。
“臣妾只是觉得王爷在上座,臣妾在下座才显得尊敬。”
李景恒眉头紧锁,“在哪里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苏幼微不敢吱声,连忙起身坐到他跟前。
“喝酒,不要拘着,扫兴。”
听了这句话,苏幼微顿时明白了,这位是喜欢放开喝的。
给自己也倒了杯酒,她端起酒杯。
“王爷,我敬你一杯。”
李景恒举杯对碰,吃了没几口菜,她又红着脸举杯。
“王爷,再来一杯。”
“再来!”
“再来!”
“都在酒里!”
苏幼微似乎高估了这具身体的酒量,几杯酒下肚就醉晕了过去,歪倒在李景恒怀里说着胡话。
“王爷!尽兴!再喝一杯!”
李景恒揉了揉眉心,自己这个姨娘怎么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呜呜呜王爷,你可千万别打我,我怕疼……混口饭吃不容易,你要了我的身子可别要得我命……”
她忽然有小声啜泣,李景恒嘴角缓缓上扬。
这女人,还挺有意思。
将她捞了起来丢在床上,放下帘幔,那雕花大床便开始轻轻晃动。
一晌贪欢,朱红浸染。
天色蒙蒙亮,李景恒坐起身来。
身下,被他宠幸的女子还在熟睡,面容娇美,发丝散乱,身上满是吻痕,看上去楚楚可怜。
苏幼微睫毛轻轻颤动,她其实早就醒了,只是不好意思睁开眼睛。
“起来伺候本王更衣。”
伺候人穿衣服,出嫁前原主就学过,所以她还是知道的。
只是刚从床上下来,她就一个踉跄,疼的脸都白了。
昨晚她醉了酒,全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下半身的痛楚告诉她,这位王爷肯定没有怜香惜玉。
忍着疼痛,伺候着李景恒穿衣,捋平他衣服上的每一缕褶皱。
李景恒见她站姿别扭,可怜兮兮,又想起她昨天晚上哭的跟小猫似的求饶,难得心软了一次。
“你今日身体不适,就不必去母亲哪里奉茶了,安心歇息。”
“多谢王爷体谅。”
在她白皙的脸上多看了一眼,李景恒衣袂翻飞离开屋内,赶着去上早朝。
他前脚刚走,小丫鬟便跑进屋子里。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苏幼微苦着脸,扶着床沿坐下,“疼死我了,哪有什么喜。”
小丫鬟长着一副包子脸,笑起来十分讨喜。
“王爷素来不在女眷屋里留宿,多是半夜就回自己房间了,但他却在您房间里留了一夜,还说了体谅的话,心里肯定是喜欢您的。”
喜不喜欢苏幼微是不清楚,只盼着他今晚上别来了。
“翠儿,帮我更衣。”
“夫人,您要出去?”
“嗯,给母亲奉茶。”
作为一个在职场摸爬滚打的多年的社畜,在苏幼微眼里这个王府就是一个微型职场,府上的王爷王妃是顶头上司,其他姨娘既是同事,也是竞争对手。
今日她若是不去奉茶,还不知道要被人如何嚼舌头。
所以即便是李景恒允她休息,她也得咬着牙去拜见。
王府后院,老王妃的兰房。
因为下身疼痛,路上多磨蹭了一会,苏幼微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来的最迟的了。
她刚刚迈过门槛,小妾林姨娘阴阳怪气的声音便飘了过来。
“新妇架子就是大,来的比王妃还迟,真是好没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