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是想跑吧?”
李慎之虽然说的是问句,不过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再看阮婉润一副被拆穿了的神色,可以说是铁证如山。
他感觉自己真的要被这个女人气死了,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这才用勉强和善一些的语气问道:“你打算跑到哪里去?”
阮婉润还是很有眼色的,她看出李慎之是强忍着怒意才没有捏死自己。
“我……我就是觉得你也不太愿意。”这时候抵赖也没什么用,索性大方承认:“要不,我们合离?”
“强扭的瓜不甜……”
她还在试图讲道理,李慎之觉得自己真的要被气死了:“原先,是你哭着喊着非要嫁……”
为什么现在反而感觉是自己在强娶民女?
“女人本来就是比较善变的……”
阮婉润承认这个理由很狗,但她总不能说狗命要紧,我想好好活着。
“所以说,你现在突然发觉嫁给我其实不是件好事,又想反悔了?”
emmmmmm……这话有点得罪人,阮婉润表示她拒绝回答。
“这桩婚事是皇爷爷亲自赐的婚,现在你要告诉他老人家,请收回成命吧,我们两个不合适,你觉得会怎么样?”
“我们两个的婚事,不光是我们个人的事,还是天家的颜面,更是你们阮家的颜面,不是你可以儿戏的事。”
李慎之本身就不喜欢阮婉润,此刻更是觉得她幼稚之极。
这女人脑子里究竟装的什么,浆糊吗?
为什么总能做出些不合常理的事!
原本没想过自己会被她气成这样,结果这会儿只觉得一口气上不来。
喉头突然就涌上来了一股血腥气,紧接着便眼前一黑。
阮婉润也没想到他是这么个易推倒的体质,前一秒还咄咄逼人,后一秒直接就昏过去了。
这么大个大活人在她眼跟前儿倒下去了,她当然不可能见死不救,可眼下也没什么趁手的工具。只好先拿起方才放在包裹里的银簪,又点了只蜡烤了烤,一下扎了下去。
“醒醒,醒醒。”
她摸了一把李慎之的脉,心里还在想着要是把在现代常用的那套银针带过来就好了。
她出身医学世家,虽说不是医生,可也懂些医术,尤其是一手针灸更是出神入化,是个就连爷爷都赞叹的好苗子。
这想法一冒头,那套银针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只是眼下不是研究这个神奇现象的时候,阮婉润赶紧动手救他。
幸好男主的生命力总是顽强的,只是几针下去,他的脉象便平和了许多。
阮婉润将自己的针收起来,这才开始唤下人过来去请大夫。
常年跟着李慎之的随从叫燕秋,见这样的情景,便赶紧去请了大夫过来。
那大夫诊治了许久,只说李慎之肝火太旺,这才一下昏过去了,又开了些温补的药。
阮婉润坐在旁边一直看着他,虽说不说话,可心里却翻江倒海的。
刚刚她虽是匆匆诊脉,可也察觉到了李慎之脉象有异,怎么这大夫却是一副全然不知地神情?
也不知是她诊错了脉象,还是有什么隐情在里面。
此刻只好先按下不表,待日后有机会再行诊断,确定个结果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