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长老的呵斥,牧野冷笑一声:“李长老,你这帽子扣的未免太大了,即便我父亲一脉势弱你也不必如此袒护牧风等人吧,就算闹事也是他们一群人来到我房间闹事,就算要惩罚也与我无关。”。
谁也没想到牧野竟然在这个时候撕破脸面,尤其是李长老脸色铁青,以前他确实是亲近家主一脉,毕竟牧天臣才是牧家正主,而且牧野那时天赋绝伦,必然能够力挽劣局。
可今时不同往日,牧野乃是万中无一的废物,连老祖都对他失望另立少家主,其中用意他们岂会不明白,这个时候不投靠牧天宇一方难道跟牧天臣等人陪葬么?暗地里已经传开,下月初家族弟子大比便是动手之时,如今自然要表面态度。
况且在李长老看来,这世道本就是如此,弱肉强食,唯有追随强者才能活下去寻找更大的机缘。
“敢顶撞长老,按家法理应掌刑两百。”李长老懒得啰嗦,手掌微抬:“来人,将这废物拖出去,行家法!”。
“我看谁敢!”
一声怒吼从门外传来,强劲的音波宛如狂风席卷而来。
只见牧天臣踏着虎步走了进来,冷眼横扫一圈后目光落在了李长老身上,身上的威压暴涨,“李乾州,不要忘了此刻我牧天臣还是牧家家主,你办事如此偏颇又将我这个家主放在眼里么?”。
话语之中暗藏灵气,整个房间都在震荡,李长老虽然也是聚真境,但却只是聚真初期而已。在牧天臣这个聚真境后期面前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胸脸色一白,口宛如被巨石压住,险些喷出鲜血。
“家主……”李长老惊慌道,虽然牧天臣一方势弱,但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刑罚长老敢触及怒火的,顿时解释道:“家主,是牧野他……”。
话未说完,牧天臣狂笑一声,“你们这群人什么心思我岂会不知,不过我现在就告诉你,别说江枫没有闹事,就算闹事了那又如何?我牧天臣的儿子谁敢动?”说完目光扫视众人,目光所致,众人只感觉一股寒气袭来纷纷低头,不敢正视。
尤其是李乾州,聚气境巅峰的威压袭来根本不是他能够抵挡的,浑身颤栗,呼吸都变得困难,身上仿佛压着一座大山。随着牧天臣一声冷哼,“嘭”的一声,李乾州双膝狠狠扣在地上,面如死灰,心想不该在这个时候招惹牧天臣身边的人。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谁动牧野,我牧天臣就杀谁!”
霸气外露!
所有人心头一震,看着牧天臣两父子脸上闪过一丝惧意。
如今牧家大局已定,牧天臣父子必然不得善终,只是临死前一定会疯狂一把,李长老可不想成为垫背的,额头上冒出冷汗,心中暗道:“这父子都疯了,这段时间一定不能招惹他们才是。”。
“父亲……”
牧野看着身前那个伟岸的后背,眼前一片朦胧,自小母亲便不知所踪,父亲对自己无比严厉。但此刻牧野明白,自己的父亲是爱自己的,甚至不惜提前与牧天宇摊牌,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同时,牧野也迅速清醒过来,如果父亲真的与刑罚长老动手,牧天宇便真的有借口了,所以这件事必须自己出面化解,绝不能留下任何口实。
“二伯,你身为家主如此袒护牧野这个废物,你让我们这些族人作何感想?难道日后嫡系子弟偷盗丹药都可以免罪!”
“没错,家主处事不公,我们不服!”
…
牧天臣瞳孔微收,眉头聚首,额头之上形成一个“川”字,没想到这群人竟然如此可恶,设下诡计,难不成要提前动手?
原来牧天臣早有准备,毕竟牧天宇的野心他早已清楚,暗中怎么可能不留下后手,这也是牧天宇一直按兵不动的原因之一,而现在只差几日一切都将布置完成,若是提前动手计划必然打乱,胜算渺茫。
不过不管怎样,谁都别想动自己的儿子。
房间之中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牧野却突然开口道:“你们说我偷到丹药可有什么证据?”。
所有人一愣,这摆明就是牧风设下的陷阱,牧野为何还要这样问?众人心头闪过一丝诧异,尤其是牧天臣,知子莫若父,想来一定是野儿有应对之策,紧绷的脸渐渐放松甚至露出一丝微笑,想要看看有什么名堂。
“证据自然有,丹药就在你怀里……”牧风一脸阴狠的说道,牧野这废物肯定是在故作镇定,等下搜出丹药,若是牧天臣还敢阻拦正好趁机召集长老弹劾他让位个父亲,如此就不用等到下月了。
牧野嘴角微扬,“既然你说在我怀中,那就请李长老亲自上前检验吧!”说话间牧野看着牧雨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牧风微愣,心中诧异该不会丹药真不在牧野怀中?若真是如此这暗中做的一切都成徒劳。可刚刚牧雨已经给自己使过眼色,丹药一定在他身上。
可结果却是李长老什么都未搜出来,若是没有牧天臣在场他倒是敢栽赃一番讨好牧风,可现在看牧天臣的模样,他可不敢自寻死路。
“好了,既然此事子虚乌有,你们也速速离开吧。”牧天臣说着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牧野何尝不是,这丹药确实还在他身上,只是并未被李长老发现,想到这里眼中不由闪过一道寒光。
“牧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泛起滔天的杀意,若不是自己她不过是街上的一个小乞丐,一辈子连名字都没有的苟活着。在自己最失意的时候,她若是置之不理牧野不怪她,毕竟世道如此,可她却与牧风合谋陷害自己,如此一来那便是生死大仇,来日有机会一定要将这贱货斩杀,方泄心头之恨。
而牧风离开之际眼中满是恼怒之色,安排了这么多竟然功亏一篑,这废物还活着……不过,下月家族大比便是你的死期,炼体境和武者的区别不是你这个废物能够想象的!
随着众人离开牧天臣安慰了几句也走了,大事将近一切都要计划周全,不能出丝毫差错。
房间之中只剩下牧野一人,此刻他脸上洋溢的是诧异、惊奇和幸福,之前的颓废早已挥之而去。
炯炯有神的双眼紧盯着从胸前取下的鳞状玉佩,这一刻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涨红的脸上却带着兴奋,颤抖的双手捧着鳞状玉佩发出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到的呐喊声。
“武神甲,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