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不知道，我没有感觉到她，大概，或许已经没了吧。”
没了？
这是什么答案？
莫初凡再次低头看手脚。
刚刚她检查身体发现，女孩子的手脚虽然不算干净，但是身体却还是干净的，也没有什么沉积的脏东西，一些未愈合的伤口也做了妥善的处理。
这些若不是女孩子自己收拾的，就是有人细心地照顾着女孩子。
有人细心照顾，女孩子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的没了吧？
莫叔同道：“也或者你们两个融为一体了……你就是她她就是你，本来就是一个。”
本来就是一个。
莫初凡略有点讽刺地道：“我和你还是一体的呢，怎么不见你我一见就融为一体？”
莫叔同没有说话。
一阵风吹来，扑了莫初凡一头的黄沙，莫初凡无趣地摇摇头。
她在这里与他争论个什么鬼，争论赢了还不是在这里灌风沙？
“我现在要做什么？”
“目前来说，让女人幸福就行了。”
让女人幸福？
是指这个身体的母亲吧。
莫初凡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
幸福是什么？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回答，这个真的不好说。
从故事中来看，女人一直是被动地承受着一切的，让她幸福……她自己知道什么是幸福吗？
“你该回去了，再不回去要起风沙了。”
莫叔同道。
莫初凡抬起头看了一下天色，太阳已经下去一半了，空无一人的黄土坡，在半落的太阳下显得有些阴沉。
莫初凡起身，按照莫叔同指示的，爬上高坡，当她爬到顶上的时候，看到了处在低处的莫家大院，虽然心里有所准备，却还是被震憾到了。
莫家族地四面都是高坡，它位于高坡正中的低洼处，一排排的房子把低洼处全占满了。
不是说有多大，而是整个散发出的古朴而沉重的气重让莫初凡有一瞬间的窒息。
当然，莫家族地也不小。
“莫家，是一个大族吗？”
“一般吧，也就几十户人家。”
几十户？
莫初凡看着那一排排的房子，感觉绝对不止。
“除了正中的是莫家人，周围的那些都是仆人佃户。”
莫初凡：“……”
万恶的旧社会！
万恶的有钱人！
若不是这么有钱，男人也不会有资本这么折腾。
莫初凡摇摇头往下面走去。
……
“小姐。”
莫初凡按照莫叔同的指示七拐八拐地从一个偏门里回到莫家，刚推开门就听到一个小心的声音，她抬头，看到了一个四十多岁穿着洗得很旧的灰粗布衣服的女人急步走来，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对方已经走到近前一把抱住了她。
对方快速地把她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看到她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明显地松了口气，待看到她灰头土脸的，又紧张了起来：“小姐，这是怎么了？”
一边说，一边小心帮她整理。
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在照顾着小女孩吗？
莫初凡看着对方。
对方的动作很小心也很轻柔，声音还有点抖动，身体也有点细微的颤抖，脸上也挂着明显的担心。
她是谁？
莫初凡在心里问莫叔同。
你娘的陪嫁丫环。
陪嫁丫环。
这满脸的皱纹沧桑她还以为是奶嬷嬷。
莫初凡再次仔细地看了看对方的脸。
女人脸上是有着明显的沟壑，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女人的面相，并没有那么衰老，她确实不是四十多岁的样子。
再想想莫叔同说的故事，莫初凡心里有了猜测。
日子应该比想的更难。
想想也是，男人都已经不要脸到了诬陷妻子偷人的地步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小姐，你去哪里了？”
女人给莫初凡收拾了之后，再次问道，她问话的同时就起了身，自然地牵过莫初凡的小手往前走。
显然，并没有指望莫初凡回答。
莫初凡心里闪过疑惑，却还是老实地回答：“我去左边的坡地了。”
女人听到莫初凡的回答，猛地刹住了脚，她蹲下来，双手抓住莫初凡，颤声道：“小姐，你刚才说什么？”
她脸上带着不相信，眼中闪着泪花，抓住莫初凡的双手也有些抖，她看着莫初凡瞪大了双眼，一眨不眨。
莫初凡看到女人这样子，心里猛地一揪，她心里对于女人的激动隐隐有着猜测，于是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清晰地说道：“我去左边的坡地了。”
女人的泪瞬间就冲出了眼眶，她一把搂抱住莫初凡，似哭又似笑地道：“我的好小姐，你终于又能说话了，这么些年，这么些年……太太知道了肯定很高兴的……”
这么些年！
莫初凡静静地站着任女人搂抱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那个男人！
想要离婚，却又不愿意丢掉现有的一切，只会把一切压到女人身上。
女人很快平复过来，她飞快地抹了一把脸，看了一下四周，小声地对莫初凡道：“小姐，你以后除了我与太太外，不要在任何人面前说话……不不，太太面前你也不要说……你想去哪里告诉花蕊一声……千万不要一个人去。”
花蕊。
不要一个人去？
太太面前也不要说话？
莫初凡默默地记下花蕊说的一切，乖巧地点头，看到花蕊舒口气又牵着她往前走，她暗自思量开了。
一句话，都能让女人激动到哭，还叮嘱她不要在人前说话，不要一个人……
莫初凡再次看自己的小手掌与花蕊的手掌对比，还有脚的对比。
抬头，她的视线平视的地方，在花蕊的大腿处……
十一岁。
就算是发育再晚，这个比例，也太小了点。
何况花蕊，据她目测，最多也就一米六。
现代的孩子，十一岁，有的都会比大人还要高了，而她的十一岁，只到一米六的大腿处？
再结合她刚才花蕊那急切担心的表情，莫初凡顿时感到一股莫名的情绪堵在了胸口。
十一岁，不会说话，长得还像六七岁一样！
这是亲爹吗？
莫初凡想着事情没有注意到花蕊突然停了下来，她一头撞上了花蕊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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