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哪个剧组会投资这么大,搭建这么多鳞次栉比的房屋,找这么多敬业的群众演员呢?
只见西门小官人痴痴颠颠,疯狂的冲到街市中央的街道上,绕着四周看了一圈,又仔细的听着四周人的言语,这才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穿越了。
是的,穿越了。
西门小官人难以接受这一切,适才听那大夫叫自己什么西门小官人,复姓西门者,自己仅仅熟悉一个人,那就是西门庆,难道自己竟然魂穿到西门庆的身上了。
西门小官人难以置信,一把抓过一个路人甲,瞪着眼睛,厉声问道:“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
那人吓得战战兢兢,打着哆嗦,战战兢兢的说道:“此处,此处是,是阳谷县。”
阳谷县,阳谷县,西门小官人默默念叨着。
忽然眼前一亮,西门庆暗暗想到,那水浒传之中,行者武松可是阳谷县人。
等等自己好像遗忘了什么,那潘金莲亦是阳谷县人。
待得理清这一切关系之后,西门小官人仰天大笑一声道:“哈哈,潘金莲,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话说西门庆本身乃是千年之后某一个屌丝,唤作易晓天。
话说易晓天这个矮矬穷屌丝,原本趁着寒假没事干,找了份兼职的工作,谁知夜晚冒着雷雨天气返家的途中,竟然悲催的被雷电击中。
待得醒来之后,易晓天竟然发现自己魂穿北宋,而且成为了人人唾弃的西门庆,这,这,这简直让易晓天激动不已。
黄大夫站在一笑堂门口,听见西门庆嘴里念叨着一个姑娘的名字,愤愤不平说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呀。”
初来乍到,西门庆那是心情格外愉快,看见身边这些祖宗们,祖先们亦是格外友好。
只见西门小官人冲到每一个人面前,不管不顾的拉着对方的手,嘴里念叨着:Hello,Hello…..”
即便是妇人,西门庆也没有放过,拉着其手,不停的喊着:“Hello……”
百姓们对于失去理智的西门小官人显得异常惊恐,纷纷四散奔逃,而那些被西门庆调戏过的妇人,则是惊恐的喊了起来,不多时,整条街上那是鸡犬不宁,纷乱不休,而西门小官人似乎未曾发觉这一切,反而觉得非常愉快。
不多时,一对衙役飞快的奔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泼皮哪里走?”
忽然瞧着这些官差将自己包围了,西门庆笑眯眯的走了上去,拱手说道:“差大哥,挡住小弟的去路可有要事?”
那为首的汉子,吓了一跳,赶紧拱手说道:“西门小官人有礼了,某家适才听说有人在街市上闹事,调戏良家妇女,这才带着兄弟们前来走一遭,却没想到是西门小官人,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西门庆暗暗想到,从这捕快语气中,可以发觉,此人见到自己有些尊敬,也有些害怕,这是为何?
对于这些事情,西门庆可没怎么去想,便冲着眼前这个汉子,挥手说道:“今日劳烦几位兄弟奔波,本公子有些歉意,兄弟们大可随意找一间酒馆吃喝,随后记在本公子的账上就好了。”
那汉子听得西门庆这番话,兴高采烈的回道:“多谢西门小官人。”
待得这汉子离去之后,西门庆仰天大笑一声……
谁知,忽然眼前一黑,摔倒了下去。
十天以后,淡淡的檀木香充斥着整个房间,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
昏迷不知多久的西门庆终于醒来了,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榻,精致的雕花装饰自是不凡。
身上是一床锦被,侧过身,榻边儿是棋盘格花纹的帐幔,另一头却只有粉刷的墙壁。
地下铺着泥砖,真是一尘不染,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青釉色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未知名花朵,整个屋子给人一种清新闲适的感觉。
西门庆一时间懵了,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灵光一闪,西门庆记得自己昏迷之前身处于古代的大街上,原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谁知道这压根就不是梦,而是现实。
西门庆揉了揉依旧昏沉沉的脑袋,缓缓走到窗边,只见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雕梁画栋的屋宇尽皆入眼。
就在西门庆沉思苦想之时,一个约莫十三四岁,长的小家碧玉的丫鬟轻轻走了过来,瞧见西门庆站在窗前一动不动,便轻声问道:“少爷,你怎么了?”
西门庆徐徐转身之际,眼前忽然一片黑暗,多亏只是一瞬间,不然非得摔在地上不可。
西门庆摆摆手,暗暗想到,看来身上的伤还没有康复。丫鬟走了过来,递给西门庆一件淡蓝色绣着牡丹花的襦袍。
西门庆有些惫懒的拿起衣服,左看看,右看看,相当尴尬的问道:“这该怎么穿?”
小丫头疑惑的看了西门庆一眼,连忙将襦袍接过手,战战兢兢说道:“少,少爷,我给你穿。”
衣服穿好之后,小姑娘立马躲得远远的,站在墙角瑟瑟发抖,好像很害怕自己一样,这令西门庆有些迷茫。
西门庆耷拉着脑袋轻声问道:“你很害怕我?”
小丫头撅着嘴摇了摇头,但是眼眶中打着转的泪水还是欺骗了她。
西门庆摸了摸鼻子,有些想不通,索性搬了个凳子坐在窗边,欣赏着窗外的景色。
十余天过后,坐在凳子上的西门庆,望着蓝的不能再蓝的天空,叹了一口气。
诺大的西门府,前后三进三出,每一个地方自己都转遍了,府内除了自己这个主人以外,就剩下十来个使唤的丫头以及七八个看家护院的奴仆。
西门庆,自己果真是历史上那本什么瓶什么梅小说里的男主角,毋庸置疑。
如果历史不变的话,自己要面临两个结局,不是被武松打死,就是纵欲过度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