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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的伤触目惊心,好像受了什么暴虐的对待一样。
我拿出家里的医药箱,怀着满腹的疑虑和担心一点一点替她清理包扎伤口。
处理完后,我又拿起拖把把地面留下的痕迹拖干净,仿佛没发生过什么的样子。
我一夜未睡,坐在床边守着她。她后半夜的时候又发起了高烧,整个人好像做了噩梦般地哭着说:“别过来......别过来......”
我给她喂了退烧药,不断地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地说:“没事了,没事了,睡一觉吧,会好起来的。”
再后来我自己也没了意识。
第二天早上我被自己定闹钟铃声吵醒。林琪还在睡着,我慌忙把闹钟关了。
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我打着哈欠起身洗漱,然后做早饭。
我刚把早饭端在客厅的餐桌上,林琪便出来了。
她看上去脸色还是非常苍白,没有之前整天浓妆艳抹的样子,我却觉得她的素颜更为干净好看。
她低头看着身上我给她换的卡通睡衣,似乎没有习惯这种风格,却在抬头看见我的时候朝我微微一笑,真诚而友好。
我突然感觉有点尴尬,可能我这个人有点社恐吧,并不怎么会和别人相处,也没什么朋友。
于是我就朝她招招手,“洗漱一下 过来吃饭吧!”
她回她的房间去洗漱了,回来的时候居然还穿着我的卡通睡衣。我以为她会换上自己的那种略显成熟的吊带真丝睡衣。
我也没好意思说什么,给她盛了一碗粥推到她面前,“先喝点这个吧,养胃。”
她好像也有点尴尬,拿起勺子搅了搅粥,小声地对我说:“昨天晚上谢谢你。”
我也没敢多问什么,只笑笑道:“没事儿,身体好点了吗?”
她点点头,小口地抿着粥,“好多了。”然后指指餐桌中间餐盘上金黄的煎蛋问期待地看着我:“这个可以吃吗?”
我说:“当然可以啊,本来就是给你煎的,我怕你觉得粥没味道。”
她愣愣地看着我,眼眶突然有点红了,“你人好好。”
我当时就觉得,她好像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还挺软萌可爱的。
吃完饭的时候,她要收拾碗筷去洗,被我拦着了。我说:“我来吧,你身体还没完全好,歇着去吧。”
她略显局促地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我就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她这才不好意思地开口:“昨天的事能不能不要告诉别人?”
我以为她要说什么呢,我一口答应,“嗯嗯,放心,不会。”
别人的事我不会多嘴,再说我也没有什么人可告诉。
她好像松了口气,又感激地朝我笑笑。
那之后我们好像渐渐熟悉了起来。
可能是一起经历了什么,那之后,我们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我们经常一起去买菜,然后我来做饭,她负责洗碗。
可我们都心照不宣地没再提起过那天晚上的事。
直到我在又一天的凌晨被她的电话吵醒,语气慌张地让我去一个地方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