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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场爆炸中为了保护女友,我被炸到双目失明。
念及恩情,她依旧选择和我结婚,却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有了新欢。
甚至为了陪伴有心脏病的新欢,让我一个盲人独自去机场,直至发生意外。
我被虐杀肢解的那个晚上,妻子亲自为她的新欢做了心脏移植手术。
新欢出现排异反应后,她又在重症监护室外虔诚的祈祷了一天一夜。
...第一章
在一场爆炸中为了保护女友,我被炸到双目失明。
念及恩情,她依旧选择和我结婚,却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有了新欢。
甚至为了陪伴有心脏病的新欢,让我一个盲人独自去机场,直至发生意外。
我被虐杀肢解的那个晚上,妻子亲自为她的新欢做了心脏移植手术。
可她并不知道,那颗被她亲自植入新欢身体里的心脏,是我的。
1
我死后,瞎了近六年的眼睛以灵魂的形式重见光明。
于是我飘到了唐倾身边,也终于亲眼看到了曾在她口中出现过无数次的陈靳安。
这个既是唐倾病患,也是她秘书的男人。
此刻他正面色红润的倚坐在病床上,噙着笑意看唐倾为他削苹果。
全然看不出心脏病发作过的痕迹。
突然,一名护士急匆匆的闯入病房,大喘着粗气说:「唐院长,找到和陈秘书适配的心脏源了,正在加急送往医院!」
听到这话后,唐倾削苹果的刀顿了一下,差点割到手。
她几乎是同一时间站了起来,瞳孔因为激动不自觉的放大,连忙对护士说:「快,现在就去安排手术,我亲自主刀。」
接着,她坐下后紧紧攥住陈靳安的手,眼睛里闪动着藏不住的欣喜若狂。
嘴里不停的重复着:「太好了,太好了.....」
看着这两人含情脉脉的样子,我想我应该是恨他们的。
如果不是陈靳安一通心脏不舒服的电话,原本要送我去机场的唐倾不会慌张的丢下我离开。
我也不会在漆黑的雨夜独自拐着导盲杖,打到那辆致命的出租车,被车内的歹徒杀害。
说起来,我的眼睛还是在一场爆炸中为了保护唐倾才失明的。
为了治疗眼睛,我在国外的医院待了三年。
也是在那时,陈靳安润物无声般潜入了唐倾的生命中。
婚后三年,唐倾把陈靳安放在了离自己最近的秘书职位上。
又时常因为一通电话,把失明的我独自丢在家里。
和我这个丈夫每天说过的话,甚至不超过十句。
十句里有八句都是:「医院出事了,陈靳安一个人处理不好。」
「陈靳安心脏病发作了,他是我的病人,我必须去看看。」
如今,她又要去亲自为陈靳安做心脏移植手术了。
对于这场手术的过程我并不感兴趣,可我灵魂却离不开了。
只能在距离以唐倾为中心不超过五十米的地方游荡。
于是,我就这样亲眼看着唐倾无比认真的将一颗鲜活的心脏植入到了陈靳安的身体里。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颗心脏被唐倾拿起时,我的心居然跟着痛了一下。
可一个灵魂,又怎么会有心呢。
说来也巧,我被杀害肢解的这个夜晚,折磨陈靳安多年的心脏病得到了根治。
仿佛是在用我的死亡,成全了他的新生。
可惜过程并没有那么顺利。
手术完成后的后半夜,那颗心脏在陈靳安的身体里出现了严重的排异反应。
刚出手术室没多久,陈靳安又被紧急送到了重症监护室。
而唐倾听到消息后,不顾阻拦的飞奔到了重症监护室外守着。
她双手合十,对着医院的白墙虔诚的祈祷了一天一夜。
无论身边经过多少人,她都依旧保持着那姿势一动不动。
2
等陈靳安的情况总算好转了些,唐倾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我死后的第三天了。
家里虽然只有三天没住人,却也轻飘飘的笼上了一层灰。
唐倾一边咳嗽一边挥手扬着眼前的灰尘。
然后眼睛往桌上一瞥,就看到了我临走前放到桌上的离婚协议书。
其实出事之前,我和唐倾是有吵过一架的。
那时唐倾正在洗澡,陈靳安打电话找不到她,于是就把电话打到了我这里来。
而他对我出说的话则是赤裸裸的挑衅:
「我联系不到阿倾,她在你那边吗?麻烦转告一下,就说我心脏不舒服,想见她。」
「对了,我叫陈靳安,你应该认识。」
我攥紧了手机,已经从对方的语气中想象到了他得意的神情。
于是强压住怒火,放冷了语调反击:
「不怎么方便转告,还有,唐倾现在已经不是你的主治医生了,你自己不会去医院吗?」
这句话刚好被洗完澡出来的唐倾听见。
她连忙夺过我的手机,缓声安抚了对面几句,然后我就听到了换衣服准备出门的声音。
3
我匆忙凭直觉摸到玄关处,攥住了唐倾的胳膊。
「小倾,别去。」
没想到唐倾竟然直接甩开了我的手,语气中满是不耐烦:「纪辞,你今天是吃错药了吗?」
「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刺激一个病患,现在又拦着我去治病救人?」
「他有自己的主治医师。」
「只要我还是安慈医院的院长,那这家医院里的每个人都是我的病人!」
「纪辞,好歹你出事之前也就读过医学院,医者仁心的道理都被你忘光了吗?」
说这话时,唐倾一下下戳着我的肩膀,语调是掩饰不住的恼怒和失望。
我垂下眼眸,没有回答她的话,固执的拦在了大门前。
唐倾应该是急了,因为我感觉到她在使劲扒拉着我挡在门口的身体。
「让开,你快点让我出去!」
各种尝试无果后,她居然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
「如果他真的出事了,一条人命,你背的起吗?」
为了陈靳安,丝毫不顾我们二人的情谊,做到了这种地步。
仅剩的最后一丝理智崩溃,我死死攥住唐倾再次挥来的手,大吼着问她:「他是你的病人,那我呢,我难道就不是病人吗?」
「还是说他就那么特别?让你为了他随时都可以把我抛下!」
唐倾动作停滞下来,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却感觉到她片刻的愣怔。
但她很快就做好了决定,咬牙切齿的说:「别想用这种话道德绑架我,靳安和你不一样,他天生就心脏不
好。」
「你不是说自己的眼睛恢复了些吗?请你像个正常人一样,别什么事都只能依赖我!」
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
原来我为了救她而被炸毁的双眼是道德绑架,而陈靳安随便胡扯的借口却能让她义无反顾。
我缓缓蹲下身子,抱起脑袋自嘲的笑。
等我再起身时,唐倾早已驱车走远。
一个月前,我曾兴高采烈的告诉唐倾自己的眼睛能够看到些微弱的光亮了。
可她并不像我一样兴奋,只是冷冷的说:「我这段时间比较忙,等我忙完了再带你去国外复查。」
如今看来,就连复查时送我去机场也是奢望。
我凭借着仅能看到的一点光亮,摸索着拿出了那张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
在曾犹豫过无数次要不要签下的地方签上了名字,郑重的放在了桌上。
4
现在我飘在唐倾的头顶,看她紧绷着脸翻阅那张离婚协议书。
当初签名处落下的笔迹虽然歪歪扭扭,但好在没有签错地方。
我以为,看到这张离婚协议书后唐倾应该是开心的。
即使不开心也不该是如今冷着脸揉碎那张纸的模样。
唐倾烦躁的将离婚协议书丢进垃圾桶,开始掏出手机给我打电话。
在打了两次都没有接通后,她放弃了。
只是给我留了一条短信:[纪辞,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意气用事。]
自从我失明后,唐倾对我便没有多少耐心,她不知道,我作为一个盲人根本就看不到短信。
她更不知道,我已经死了。
接着,她匆匆收拾了一下又去了医院。
可陪着陈靳安说话时,唐倾却总是失神,时不时的看一眼手机,好像在等什么消息。
陈靳安在第四次发现唐倾魂不守舍的时候,终于试探性的问:「阿倾?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是因为你来陪我,.....他不高兴了吗?」
唐倾茫然的抬头看他,在反应过来陈靳安话里的意思后,又失魂落魄的低下了头。
过了很久,她才叹了口气,跟陈靳安说起了我要和她离婚的事情。
在听到唐倾提起那张签好了的离婚协议书时,陈靳安脸上的表情很丰富。
像是高兴,又像怕唐倾难过,所以装出些遗憾。
他轻轻的拍着唐倾的手劝解:「两个不合适的人在一起总是互相折磨,早点分开也好。」
「阿倾,你不要难过,虽然他变心了,但是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好的。」
唐倾却不动声色的抽出手,垂下眼睫不再吭声。
我想,她应该是在认真考虑陈靳安的建议吧。
可惜那张离婚协议书已经被她揉碎了,我也没办法再为她重签一份了。
「阿倾,做好决定了吗,什么时候离开他?」
陈靳安再次发问,眼底流露出担忧,嘴角却在勾起后就没有下来过。
唐倾听到这话后却板起脸来,十分严肃认真的对他说:「我和他只是吵架而已,不会离婚,更没有什么变心,你想多了。」
没等陈靳安回答,唐倾匆匆留下一句「我去楼下买点水果。」,就逃也似的出去了。
在医院走廊里,我看到唐倾默默矗立了好久,掏出手机又放下。
最后终于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语气倒是比上次和缓不少:[眼睛恢复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国?我去接你。]
5
陈靳安出院那天,刚好是我死后的半个月。
发出的两条短信都石沉大海,唐倾终于想到可以向别人打听一下我的消息。
她在通讯录里挑挑拣拣了许久,总算找到了我在国外主治医生的联系方式。
这通电话还没拨出去,一只手从背后揽住了她的肩膀。
陈靳安浅笑着说:「阿倾,今天是我出院的日子,也是我的生日,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唐倾微蹙了下眉心,不着痕迹的将陈靳安的胳膊拿开。
「你刚出院,应该回家好好休息。」
陈靳安却在被拒绝后一下子红了眼眶,颤声道:「阿倾,你最近怎么总是疏远我。」
「你知道的,我没有家人,身体也不好,身边唯一信得过的人只有你......」
陈靳安是孤儿,再加上性格孤僻和身体因素,身边也没什么朋友。
因为这些,唐倾一直都很包容照顾他。
如今看到陈靳安失落的神色,唐倾果然还是软下了声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好,你先去收拾一下出院的东西,我去打个电话然后陪你过生日。」
看着陈靳安满足的回病房整理衣物后,唐倾微微皱起了眉头。
她特意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思忖良久后才拨通了主治医生的电话。
「你好,我是纪辞的爱人,我想问问他——」
那边一听到我的名字,没等唐倾说完,就抢过了话头。
「您是纪先生的爱人?太好了,他半个月前约好的复查怎么还没过来,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吗?」
「纪先生眼睛可以看到光亮,就代表着有复明的可能,最好还是不要耽搁治疗进程。」
唐倾身子趔趄了一下,险些没拿住手机。
她用手扶住墙,攥住手机的那只手在发抖,仍是不死心的又问:「你说......纪辞这么多天一直都没有来过医院,是吗?」
「对啊,我们联系不到他,您难道也不知道纪先生现在在哪里吗?」
唐倾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嘴唇颤抖着问道:「我丈夫去你们医院复查,现在过了半个月,你说他从没去过?这怎么可能!」
「况且他一个瞎子....」
我想她应该是想说,况且我这么一个瞎子,不好好待在医院还能去哪?
突然她好像想起什么一般,几乎是用跑的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