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楼的怪到底怎么打?
陈独闻着味儿就点进去了这个帖子,目前看来,几乎大家的平台形式不同但是相似,都是借由各种任务的由头引到一个地点。
打怪王中王[贴主]:没见过这么变态的平台,让我去黑楼送东西外加收集各户的身体部位图......有点太羞耻了。3星任务果真非同凡响,301那个猪女有点强的吓人了,一个尖叫我人差点没了。
色中恶狼[1L]:兄弟,详细讲讲怎么收集的?三星任务一个都没分到黑楼,真遗憾......都说很有挑战性。
笑一下蒜了[2L]:黑楼的难度作为三星还好吧,我前年参加的时候就是让我去送外卖,还没有什么猪女呢。
活着[3L]回复笑一下蒜了[2L]:大大大前年我去的时候也是要收集照片。
孤狼[4L]:机制就是这样,一年有收集图片的要求一年没有,平台要掌握近况。
打怪王中王[贴主]:遇上猪女一定要快准狠!如果她说帮帮她,兄弟们就赶紧答应,她每问一遍,杀伤力就会大一分。之后,它会给你一把大菜刀,什么都别说,开始战斗就行,把它砍伤后就溜之大吉,去别的层,每一层的鬼怪都只能在本层活动,外卖员除外,但他不会伤人,除非你之前不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另外,四楼的女人无差别攻击,给了小爷我一刀,疼死我了。
信息量还挺大,陈独划着帖子想到,只是为什么在她的任务里,黑楼是个二星任务......
私密话题里的参与人数有五十多人,这并不算一个小数目,至少已经占了参加平台的四分之三了。
灰狂话题里帖子很杂,陈独刷了两眼就没有接着再看下去了。
太阳已经落山。
陈独借了罗荷的小电驴,往黑楼赶去。
走在路上,她不禁怀念起那辆炫酷的灰色机车,只是这平台在任务结束后就收回了......真是有些令人不爽。
黑楼的位置很偏,陈独骑着骑着,已然从柏油大马路骑到了荒无人烟的小路,之前碍于任务的紧迫性倒不觉得恐怖。
现在一个人慢悠悠的行驶过来,就有些阴森了。
两侧都是杂草,长有半人高,风吹草动。
“之前骑的时候,这路有这么长吗?”陈独有些奇怪,她抬起手一看,发现自己竟然已经骑了快一小时,却仍然没有走完这段草垛区。
奇怪,按照常理说早就该到了。
陈独拿出手机想看看导航,却发现没了信号,加载不出来具体的方位。
“呀...呀...”几只黑鸦从天空上飞过。
陈独越走,越觉得有些冷。
“不会吧,没接任务怎么还遇上鬼打墙了......”
如果走小道走不出去,那走杂草堆呢?小电驴在杂草堆上无情地碾过,陈独开辟了一条新路。
在忐忑中又走了十来分钟,陈独见到远处有光源,像是一处村子。
越靠近村子,体感温度越低,陈独心疼地抱住自己......这阴冷的感觉她再熟悉不过了。
奶奶的,怎么又撞鬼了。
“舀乐村”三个大字写简陋的木板处。
放眼望去,村子的规模并不大,约莫有十几户,错落的排成几排,并不规整。
不远处有三个年轻人正在交流,陈独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这次任务居然让咱仨聚一块儿了,你俩听我的,这把稳了。”
“跟着白哥三星任务,洒洒水啦。”
“文希昭,谨慎行事,别说大话!”
听起来,这是一个任务地点。
“小怖小怖。”陈独唤出客服。
“你们的任务或者说兼职工作可以组队吗?”
这次客服小怖倒没有说她的权限不够了:“对于您来说,需要合作的兼职工作意味着随机组队哦。”
“那现在没有任务?”
“没有的亲,您现在处于任务后休整期,没有给您增派任务呢。”
“那我怎么上这儿来了?”
“亲亲,我们不知道哦。”
小怖的电子音明明语气很平直,但陈独听着就是感觉贱兮兮的。
奶奶的,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霉上加霉。
村子里阴恻恻的,陈独并不打算贸然加入三人中,她决定先观望观望。
之前看过附近的地图,这片地界并没有一个叫舀乐村的地方,而这熟的感觉,到让她想起了猪女让她进入的魂域。
既然是魂域,那必然她会有一个身份。
“阿凤,你半夜三更不睡觉是不是又皮痒痒了。”
一个村妇操着大嗓门冲陈独喊道,前面已经和她拉开一段距离的三人组听到这声响回头看,陈独摇了摇头:“我起夜想拉屎。”
她早就观察过了,这村子里不远处就是公厕,味道大得很。
而篱笆围成的小院内的只有一个简陋的棚子,里面放着尿壶。
“还城里的大学生呢,二牛惯会骗人,说什么有文采,结果不也是屎尿屁的挂在嘴上,又多要我们几万块钱。”
陈独听着村妇抱怨的话摸了摸鼻子,屎尿屁乃人之三急,正常生理活动,于她来说没什么避讳的。
“您可别说这话,尸加米,意思是米的尸体,就是死了的饭,那不就是屎吗?”
“呸呸呸,把死挂嘴边,你也不嫌晦气。”
陈独惯会狡辩,这种狡辩应该是先天的,她从小就会无理搅三分。
不远处的三人没走远,陈独的声音并没压低,在寂静的村子里显得尤为清晰,陈独听到那三人笑了,几人的声音不加掩饰。
“今儿遇上的npc还有这么奇葩的,看来是给魂域的主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npc,陈独听着远处的声音,觉得他说的还挺对。
这魂域里的各色人物确实很像游戏里的npc。
只是,这局游戏通关的秘诀是什么呢?
陈独跟着村妇回了院里。
她摆了摆手,示意陈独回她的屋子里,陈独也是推门儿就进。
很平常的农村土炕,看起来这家人的生活条件尚可,并没有太过破烂,陈独眯了眯眼,炕上坐着另一个女人,面容枯槁,看起来十分狼狈,膝盖以下没了小腿,手被绑着,嘴也被堵住了,脸上布满了可怖的划痕。
陈独看着女人满脸震惊地望着她,伸手将堵住她嘴的破布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