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舆论四起,邬段和凌莺子已化身陈独反黑小组的带头人,帮助陈独反黑。
而此刻陈独并不关心这些。
急救室门上手术中的灯还亮着,陈独急匆匆地赶来,常殷双手抱头,坐在一旁的休息椅子上,有些颓唐的样子。
“怎么样了?常警官?”陈独跑得满脸是汗,心脏跳得极快,官宿青也跟在后面。
常殷看起来有些憔悴,下巴处已经冒出了细细的胡茬:“已经手术快七个小时了。她抓捕嫌疑人的时候受伤了,我们赶到的时候那人还在行凶。”
陈独面色铁青:“人抓到了吗?”
常殷摇摇头,他想了一会儿补充道:“非局也参与这次行动了,嫌疑人疑似烟花相关。”
“疑似?”陈独盯着他,以罗荷的身体素质以及格斗技巧来说抓捕一个普通的犯罪嫌疑人,即使是有一些功夫在身上的也不会伤得如此之重。
面前的男人垂下了头:“应该就是吧,那男人看起来不像正常人,我们打中了他一枪后,他没有任何关于疼痛的反应。”
“所以人抓到了吗?”
“没有。”
陈独差点忍不住爆粗口,所以罗荷的受伤最后什么都没换来......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一旁的官宿青见状露出一副茫然且担心的神态。
......
非自然处理局内,陈青看着面前各个区域的红点闪烁,皱紧了眉头。
“你们看看,数量又增加了!”
王宿:“靠,怎么短短一天增加了五处!赶上之前几年的了。”
“不知道新的魂域会分配给哪些人,好想去挑战一下!”林宇坤吃着棒棒糖有些天真地说道。
旁边的老头接话道:“给你找的高中的数学题都做完没有?在这儿说这些话!”
“成爷爷!”小男孩气鼓鼓地扭头。
徐柏岩大步从办公室走出,对着正在打印资料的简见道打了个响指:“十分钟后会议室开会,做好准备。”
一辆黑色的防弹车在非自然处理局的门口停下,车门打开,一个看起来上了年纪的女人走了下来。
徐柏岩热情地迎了上去:“您就是上面派来的前辈吧。”
女人穿着一声灰色西服,虽然岁数不小,但看起来极有气势,她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后快步向前走去:“我们快速开始,上面对这次事件非常重视,你们港陀区之前一直很太平,最近闹得动静有点大了。”
语气虽平淡,但听的徐柏岩心惊肉跳,话里的职责意味不言而喻。
保险箱放置在准备好的小桌上,除了局内两名常年在外盯任务的,其他人全部到齐,林宇坤看到来人甜甜地叫辛奶奶。
辛思礼严肃地面上绽放出一个笑容出来,她和林宇坤的爷爷也算是生死之交,即使现在了也偶尔小聚,林宇坤长得可爱又聪明,她对这小孩一直很宠爱。
徐柏岩看看林宇坤,又看看辛思礼,没想到这俩人还挺熟络。
辛思礼看向徐柏岩,一秒变脸:“行了,开始吧。”
此话一出,会议室内所有人都戴上了特质的面罩,灰色蒙面,眼睛处是不规则的遮挡设计。
保险箱被徐柏岩用密码打开,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黑色的塑料袋出现在众人面前。
王宿皱眉,侧身小声问向身边的成如俨:“成老,怎么一点感觉没有?”他上一次接触氧化物危险品时,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一辈子都忘不了。
“别急,这不还在袋子里呢吗?”
徐柏岩将袋子打开,从一些废纸中拿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画,画上正是一双充斥着红血丝的眼睛。
成如俨皱了皱眉头:“不对啊,这样都没有异样的感觉?”
这是林宇坤第一次接触到烟花危险品,他好奇的伸出头去看:“这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辛思礼脱下防护服,徐柏岩大惊失色:“您这是干嘛。”
她将脸贴近画去看,又轻轻嗅了嗅上面的气味,随后她摸着画上的触感,眉毛越皱越紧,飞刀一般的眼神射向徐柏岩:“这只是一张普通的画!根本不是什么危险品。”
徐柏岩看着那张画,和袋子里的东西,突然有些站不稳,这还是他第一次在队员面前失态。
“帮我把垃圾扔一下!徐队。”陈独的声音在他脑海里炸响,难道?不对,不可能......这种低级的错误怎么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辛思礼面色阴沉,她敲了敲桌面:“其他人先出去吧。”
几人走出门外,不一会儿,会议室里传来女人的咆哮。
王宿有些担心的看向那边:“徐队没事吧......”
成如俨叹了口气:“说不好。”
时间回溯到那晚凌晨。
夜晚,徐柏岩左手接过陈独手中的垃圾袋,下楼推门时撞到了一个女人,女人神智不清的看了他一眼,她穿得极其暴露,画着浓妆,一身酒味,徐柏岩着急赶往非局,并未觉得有什么,可能只是一个刚蹦迪完的舞女罢了,他转手将右手里的袋子扔进垃圾桶。
楼道的窗口上,刚才醉醺醺的女人却无比清醒地看着徐柏岩的动作,然后轻笑了一声。
不对,徐柏岩回想到,他后知后觉的发现,如果那个女人真的喝醉到神智不清的话,从他背后传来的高跟鞋才楼梯的声音又怎么会那样正常,甚至连一丝停顿都没有。
辛思礼有些失望地摇摇头:“警戒性怎么会低成这样,你可是队长啊!”
徐柏岩不再解释,他承认自己的错误,甚至有些后悔,毕竟魂域的增加很有可能跟他的失误有关,而魂域的形成又和命案脱不开关系。
“好了,不用再说了,深南市一队的队长会跨市来负责你们的案子,你负责辅佐吧。”辛思礼不愿多说,叹了口气。
......
医院内,手术中的灯牌灭了,罗荷浑身插着管子被推出来,两双眼睛看向医生。
“手术很成功,病人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但伤口过多,有几处距离内脏很近,还要多观察,另外右手手腕的跟腱断了,左腿的肌肉也有撕裂伤,可能以后不能再从事有剧烈运动的职业了。”
陈独看向病床上紧闭双眼,面色苍白的罗荷,她有些后悔,早知这样,当时不如强制她不参加这次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