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尊处优

第四十章 腹黑绝嗣世子vs身娇体软小青梅(14)

江筝沉默了许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没想到苏昭将琐事都想到了,除了答应仿佛也说不出其他的话了。

……

第二日一大早,江筝还在睡梦中,便被外头的吵嚷声闹醒了。

“这一大清早的,到底怎么了?”江筝没睡够,一时头疼得紧,只想将扰她睡觉的人拉出来鞭打。

快起吧,苏昭来下聘了。

系统的声音在江筝脑海中响起,江筝脑中的混沌消了几分,瞅了眼蒙蒙黑的天色,无语道:“天都还美亮,他下哪门子聘?”

没听说过谁家下聘从黑夜开始下,是白天不够他施展吗?

唔……确实得这会儿来,要不然天黑前真下不完。

“小姐,小姐!姑爷来下聘了!”

自从靖远侯府过府定亲后,这帮丫头便默认了苏昭姑爷的身份,成日在江筝耳边叨叨。

“云儿,你家小姐现在很困,下聘不需要我到场吧?”江筝昨夜盘点积分本就睡得晚,这会儿叫她起床,无异于要她小命。

“那倒是不用。只是小姐你不看会可惜的,真的是老大的排场!”

江筝不是第一次出嫁,云儿也不是第一次见下聘的场面,但苏昭今日的举动确实将这个小丫头吓了一跳。

天不亮就来下聘,领头的是两只雪白的鹿,据说是番邦进贡的真品,只有两头便在宫里养着,听说是世子爷连夜进宫从陛下处要来的。

后面紧跟着烟波萝,水珊瑚……

大到稀世之物,小到床前用的纱帐,全都是万中无一的珍品!

还真让系统说中了,靖远侯府的聘礼从清晨天蒙蒙黑下到了夜幕降临。

直至太阳西斜,这一场下聘才算彻底结束。

江母原本准备的地方根本就不够放这个聘礼,宁国公大手一挥,将后头的演武场空出来和兵器场空出来放聘礼,却也满满当当放了半院子。

苏昭下聘没有悄摸摸的意思,反而是大张旗鼓,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聚集在国公府门口的百姓将这般壮观的场面口口相传,没多久苏昭以重礼下聘的事情就传遍了京都。

婚期将近,江筝便一连多日留在闺房绣嫁衣,又有江母帮忙,也算不慢。

江母见她闷在房中唯恐她闷坏了身子,便让她去铺子里转转。

靖远侯府的聘礼中,宁国公唯恐嫁妆轻了让别人看清自家女儿,便以当时嫁去将军府时所备嫁妆的三倍之数去准备,江筝名下的铺子一下子就多了。

“小姐,这就是夫人吩咐交给您的账本。”掌柜将近几年的账本交给江筝,道:“夫人说以后铺子的账本都会交给小姐来管,日后小姐嫁进侯府,账本也会跟着小姐送进去。”

江筝“嗯”了一声,“我先看着,你先下去忙吧。”

“哎,那小姐慢慢看,有事叫我。”

“好。”

江筝翻看着铺子近几年的盈利,唇角缓缓勾起。

江母给她的铺子都是最赚钱的,就单单这一家也足够普通人家一辈子的吃喝了。

“江筝?”

耳边忽然传来一道狐疑的声音。

江筝转头一看,居然是傅子寒。

真是冤家路窄,她八百年出一趟门还能遇上傅子寒,真是晦气!

“傅将军。”该有的礼数江筝不会缺,越不会让人在这上面做文章。

不过一两月的光景竟已然恍如隔世,傅子寒想起前日同僚口中盛大的下聘场面,只觉得如鲠在喉,“你要成婚了?”

江筝想起苏昭,唇边忽然溢出一抹笑意,阳光透过窗子打在她的身上,温暖了周身,“是。”

傅子寒不由得看呆了,怔愣在原地。

这……原本是他的妻。

“江筝!你这个贱人!都要成婚了还在此处勾引别人!”

宁安公主被今上禁足了许久,好不容易放出来,刚进来就看见了自己的未婚夫含情脉脉地看着江筝。

虽然她对傅子寒厌恶,但对江筝更是恨之入骨!

江筝微微皱了眉。

今儿个真是不宜出门,真是晦气极了。

“公主平白无故污蔑人是何意?难不成一场禁足还没让公主学会……谨言慎行吗?”江筝人坐在茶水内间,门开着,傅子寒站在外头,两人隔得远,周围也有来往的人群,这算哪门子勾引。

“你!”宁安公主气愤极了,她说不过江筝更怕被父皇再次禁足,只好把气撒在傅子寒身上。

只见她狠狠推了一把傅子寒,厉声道:“看什么看!你是本公主的未婚夫,盯着江筝看什么,难不成你还对她余情未了?”

傅子寒皱眉,刚想发火却碍于对方公主的身份,只好不情不愿地咽了下去,恭敬道:“公主说笑了,臣……不敢。”

“最好如此!”宁安公主倨傲道:“若是让本公主发现,便休了你!”

江筝端起一杯温茶,掩去唇边的一抹笑意。

傅子寒啊,傅子寒,求仁得仁的感觉如何?

傅子寒面色难看,还带着些屈辱。

他看了眼不远处姿态优雅的江筝,又看了看眼前跋扈的宁安公主,只觉满心苦涩。

从前不觉得江筝好,如今只是略微接触了宁安公主,便觉得对方远不如江筝温柔贴心。

“傅子寒,你再多看一眼,本世子就让人挖掉你的狗眼!”

苏昭不知何时出现在铺子的二楼,只见他懒洋洋地倚靠在栏杆处,一双黑眸盛满了风暴,看向傅子寒的眼神淬满寒冰。

宁安公主见状,连忙道:“表哥!明明是江筝……”

“闭嘴!”

骤然被打断,宁安公主在苏昭警告的眼神下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阿筝是你表嫂,嘴巴不干不净就回去继续禁足!”

苏昭穿过两人,走到江筝面前坐了下来,倒了杯茶喝了下去。

不知为何,江筝觉得苏昭此刻很生气,却想不到缘由。

苏昭冷冷地撇了傅子寒一眼,“傅子寒,你眼瞎将鱼目当珍珠,那就安分地抱着你的鱼目过日子,若是敢觊觎本世子的珍珠,本世子就废了你这双眼睛,听到没有?”

谁为珍珠,谁为鱼目,一目了然。

“她算什么珍珠!”宁安公主还是不服气,她堂堂公主对心爱之人求而不得,却被死对头捷足先登,这让她如何不恨,“表哥你被她骗了!”

“阿筝秀毓名门,温柔懂事,我心求之,有何不妥?”苏昭毫不客气地回怼道:“不像有些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指不定哪日再搞一个外室出来,宁安……还是担心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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