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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深夜。 我爬上石镇北的床。 他吓得手足无措, 抱着铺盖卷,落荒而逃。 望着他背影,我拢了拢敞开的衣襟,攥拳。 哼!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我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么
...01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深夜。
我爬上石镇北的床。
他吓得手足无措,
抱着铺盖卷,落荒而逃。
望着他背影,我拢了拢敞开的衣襟,攥拳。
哼!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我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么!
1
石镇北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被婆家撵出来,带着女儿沿街乞讨。
路上,女儿差一点儿被拍花子的抢走。
我也不止一次被居心不良的男人骚扰。
他们有想跟我做一夜夫妻的,有想把我养做外室的。
更有甚者,想把我和女儿打包卖到醉春阁,伺候男人去。
一路行来,让我深深体会到,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里,女人想活命,没有男人不行。
后来,为了安全起见,我带着女儿躲进山中的破庙。
一日大雨,女儿高烧不退,命在旦夕。
石镇北进山砍柴,到破庙避雨。
见我们孤儿寡母可怜,将我们带回家。
我跟他坦诚我的遭遇。
我说:“我会洗衣做饭。你管我们一日三餐,我给你当佣人。”
他犹豫间,女儿跪下去,砰砰给他磕头。
“叔叔,求你救救我们。”
“你要是不收留我们,我和娘会死的!”
石镇北点头同意了。
石镇北也是苦命人。
据他自己说,他也是流落到此的。
有幸遇到铁匠铺的老掌柜,收留了他,给他起名叫石镇北。
石镇北跟老掌柜学了打铁的本事。
老石掌柜死后,石镇北接手了铁匠铺。
跟石镇北相处三个多月后,我觉得他人不错。
他没有妻室,没有爹娘,有房住,有事业。
虽然,铁匠铺在这个时代是不入流的营生,但也能吃饱穿暖。
石镇北长得也不赖。
他个子高,肩宽腰细,麦色皮肤,剑眉星目一身正气。
他不去赌庄,不逛窑子,晚上,关了铁匠铺就回家来。
累的时候,自斟自饮,喝几口小酒儿。
喝完之后,也不耍酒疯,抱着枕头去睡觉。
睡着时,也不打呼噜。
安安静静的像个孩子,根本不像二十七岁的人。
附近的大姑娘小媳妇,好多人惦记着石镇北。
2
石镇北的铁匠铺生意很好。
开炉打铁的时候,大姑娘小媳妇出现在他门口的频率比往常都多。
她们都喜欢偷瞧石镇北精瘦健硕的身体。
炉火燃烧时,温度很高。
干活时,石镇北经常光着上身。
炉灶里的火映着汗珠子顺着脊背滴到腰间,堙没在裤子里。
仰头喝水时,发丝上的汗珠滴到胸口,闪着晶莹的光滑落到麦色的腹肌上。
喉头滑动,胸口起伏。
荷尔蒙爆棚的场景连我都止不住咽口水。
何况没见过世面的封建社会的女子们。
最令我生气的是,有个三十多岁的老寡妇,也惦记着他。
有一次,老寡妇还趁人不注意,钻进铺子里,掏出汗巾子给石镇北擦汗。
我把她赶出去。
我吼她:
“你再骚扰他,小心我把你脸挠花了!”
老寡妇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斜眼睨我。
“各凭本事。”
“老娘我有银子,有房子,有农田。你除了一个拖油瓶,你有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石掌柜捡回来的!”
这可戳中我肺管子。
生前,我是一个刚毕业的中医学学生,理论基础丰富,实践经验不足。
在这个陌生世界,我田无一间,地无一垄。
也不怪老寡妇骂我。
硬件我输给她,但,气势上,我不能输。
我梗着脖子跟她对骂:
“没有镜子,你就撒泼尿照照。”
“满脸褶子,涂了厚厚一层粉,像挂了霜的驴粪蛋子。”
“劝你死心吧,全世界只剩下你一个老娘们,我家镇北也不碰你!”
石镇北惊诧望着我。
估计他活了半辈子,也没见过我这么能骂的。
他试着拉我袖子。
“玉娘......别搭理她!”
男人的力气和精力都放在铁匠铺上。
他在处理男女关系上,干净的如一张白纸,没有一点经验。
我对他又同情,又生气。
真不知道以前他是怎么处理这些事的。
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
“石掌柜的娘子可是厉害人!”
“这种婆娘,我可不要,太护食了。哪个男人在外边没有相好的?你瞧瞧,她把石掌柜管的,真是夫纲不振啊!”
怕我尴尬,石镇北熄灭炉火,锁上门。
他宽厚的大手掐住我的腰,将我抱上驴车。
我趁机在他脸上“吧唧”一口。
顾不得他面红耳赤,我得意地回头跟老寡妇炫耀。
“老不羞的,实在憋得慌,找别的男人去!”
“我家男人,你休想染指!”
老寡妇“哇”地一声,一跺脚,跑了。
3
回家路上,石镇北耳根子一直红彤彤的。
路上更是一句话都没跟我说。
到了家门口,还有一个女人惦记着他。
我们东院的邻居——秦娘子。
据说,秦娘子是妓子出身,被一个相好的男人赎出来,后来,那男人又抛弃她,她才流落到此。
从我来到此处,未见有男人来过,却总是见到她对石镇北献殷勤。
这不,刚进村。
本来,秦娘子靠着门框磕着瓜子,百无聊赖望着村口。
看见我们回来,她身子一闪,不见了踪影。
等我们进了院子,她端着一个大海碗送过来。
“大兄弟,这是我炖的鱼,给你们端来尝尝。”
石镇北本就性子木讷,不善言辞。
看到秦娘子走路妖娆的样子,更是低下头。
他只道了声“谢谢”,捡起镰刀山上割草。
临走不忘嘱咐我:
“玉娘,你看家里有什么东西,给秦嫂子拿些。别欠人情!”
秦娘子目光定在石镇北后背上,恨不得将眼珠子抠下来,黏在他身上。
我将那碗炖鱼还给她。
“我家三口人都不爱吃鱼,你端回去吧!”
秦娘子急了。
“玉娘子,你真把自己当成石兄弟的婆娘啦?”
“我们一墙之隔,你们在没在一起,我能不知道?”
“你以他娘子自居,骗骗别人行,还想骗我?”
我目瞪口呆。
“你......你偷听墙根儿?”
秦娘子承认。
“这墙不隔音。”
我深吸一口气,心里暗骂她不要脸。
秦娘子大大方方告诉我:
“玉娘子,我喜欢石镇北。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咱俩公平竞争,谁先得到他身子,谁有本事。输的人主动退出!”
我将秦娘子推出院外。
“石镇北是我的,跟你没关系。劝你别做梦了!”
嘴上说石镇北是我的,我心里也没底。
我跟他的关系清清白白,比白纸还白。
除了今天在铁匠铺亲了他一口,来到这里几个月,我连他一根手指都没动过。
如今,石镇北身边虎狼环视。
一不小心,石镇北可就能为别的男人。
那时,我跟女儿又要流浪了。
权衡之后,我决定,我要主动出击,抱紧他的大腿。
4
石镇北出门割草喂驴。
我在家里做饭。
很快,他背着两捆青草回来,目光警觉,打量一番才问我:
“秦娘子走了吗?”
“走了!”我一边盛饭一边打趣他:“你那么怕秦娘子?她是不是追求你啊?”
石镇北嘟囔一句:“女人真麻烦!”
我挑眉看他。
他脸一红。
“没说你。你很好。”
我凑到他脸边,笑问他:
“我哪里好呀?”
石镇北紧张的往后靠。
我伸臂揽住他脖颈,逼迫他与我脸对脸。
我能感觉自己呼吸喷到他下颌上,他立刻紧绷僵硬的身体。
他紧攥双拳做出防御姿势,但却又没有攻击我。
许是我大胆霸道的举动吓住他。
石镇北紧紧闭上眼,憋了半天,颤抖着声音说:
“你......处处都好。你帮我洗衣做饭,还不嫌我粗糙,凡事为我考虑......”
见我没有放开的意思,他又加了一句:
“你长得也好,跟画上的仙女似的!”
男人紧绷的身子如拉满的弓箭,只要我轻轻一碰,就会断了。
不想吓住他,我收回手。
“有其他女人这么对你吗?”
“有一次,今天那个寡妇摸我的脸,我把她手掰断了。”
我啧啧称奇。
被打残过,还锲而不舍追求石镇北,可见他女人缘太好了。
我立刻改变作战计划,我必须尽快将石镇北这个大腿抱紧了。
我可不想他成了别的女人的男人。
饭桌上,我给石镇北烫了半斤酒,拿了两只酒杯斟满。
酒壮怂人胆。
黄汤下肚,我开口了。
首先,对石镇北这段时间的照顾表示感谢。
然后,还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跟他道歉,在大庭广众下跟老寡妇起冲突,害他丢脸。
喝了酒的石镇北,话比往常多了些。
他主动给我夹菜。
“玉娘,今天多亏你。”
“我不好跟她们计较,只能躲出去。”
“你来之后,她们收敛许多,都是你的功劳。”
安歇后,酒精上头,我失眠了。
我浑身燥热难耐,脑子也晕乎乎的。
为了抓住石镇北这个靠山,我抱起铺盖卷下了地。
石镇北有三间土房。
中间是厨房,两边是卧室。
我和女儿来了之后,石镇北把他的东屋给我们住。
东屋有火炕,冬天,灶膛里填满柴火,火炕能热乎一整晚。
我和女儿在东屋享福,石镇北去西屋睡床。
说是床,其实就是两块大青石上搭了一块木板。
我曾经建议他,可以在东屋的土炕上挂个布帘子,免得他在西屋受苦。
他说,他年纪轻,火力旺,不怕凉。
他跟犟驴似的坚持,我索性由着他去。
我蹑手蹑脚进了他的屋。
朦胧的月光下。
健硕的身子躺在那里,双手交叠在腹部。
上身光着,腹部以下,盖着缝了补丁的薄被。
往日,只能看着汗水滴进腰间缠着的束带里,今天,终于让我近距离看到他。
我掀开他腰间的薄被。
突然,他呼吸停了。
在我疑惑的时候,一双大手蓦地攥住我脖颈。
我像是被揪住脖子的小鸡似的,被扔了出去。
紧急之下,我呜呜几声。
石镇北反应极快,认出是我后,另一只长臂一伸,将我揽个严实。
地动山摇间,我趴到了他胸口上。
“石镇北,你想害死我?”
“玉娘,对不起!”
见我完好无损,他推开我,一个鲤鱼打挺站到地下。
好家伙,伸手还挺好!
我揉着火辣辣的脖子不停咳嗽。
石镇北出去,很快端了一碗凉水回来,连声道歉。
“玉娘,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我也生气了。
“不是我,还有谁?”
“你希望是隔壁的秦娘子?”
“还是那个老寡妇?”
石镇北脸红如猪肝。
“玉娘,别生气。我没那个意思。”
他嗫嚅道:“我以为有人来害我,就......下手重了些。”
顶天立地的男人在我面完伏低做小,我也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
我装做生气。
“你给我吹吹。我脖子好疼哦。”
听我声音里带着哽咽,他犹豫一下,凑过头来。
男人阳刚的气息将我包围。
热热的呼吸喷在脖颈间,像是有柔软的羽毛扫过,浑身战栗不止。
就连心尖儿也跟着颤起来。
我一扬下颌,亲上他的唇。
石镇北一惊,后退几步,坐在床上。
我站在他两腿间,抱着他的头。
他发丝坚硬,像是钢针,戳着手心,刺激得我更加大胆。
我又朝他凑过去。
石镇北往后一仰,倒在床上。
“玉娘,不可以!”
我顺势趴在他身上。
他身子是硬的,唇却是软的。
“石镇北,我要跟你做夫妻!”
“玉娘,休要胡闹!”
我骑在他腰腹间,解开衣襟。
石镇北攥住我双手。
“玉娘,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我知道你是石镇北!”
他想推开我,我想钻进他怀里。
挣扎撕扯间,“噗通”一声。
床,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