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劝捡漏

第五十章 了不得,推翻史学界认知!

“小伙子,这可是五十万啊,你这就买了?”

“年轻人不要冲动,这可是连萧馆长都不确定的东西。”

看着唐楼二话不说直接五十万下手,众人都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继而就是觉得这个年轻人冲动了。

倒是直播间之中,众人嗨了起来。

“这些围观群众懂什么。咱唐大师看上的东西绝对是好东西。”

“不用想,这个拓本就是真品。就是不知道值多少钱。”

“不愧是唐大师,就是干脆!五十万的一个拓本,说买就买。”

...

余辉和杜教授也是诧异不已:“唐大师,这个拓本真的是真品?只是,它明显不是东庙堂和西庙堂的拓本啊。”

萧馆长也是有些疑惑:“这位小伙子,你有什么依据不成,这可是五十万的东西,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下手可就有些冲动了。”

唐楼看着几人解释道:

“这个拓本的的确确是一件真品。而且还是唐初的刻本,它和东庙堂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听着唐楼的话,几个专家教授都是猛然一惊。

萧馆长皱了皱眉头:“你说这是唐代的刻本?众所周知,《孔子庙堂碑》存世的现在就两个,一个在镐京碑林,一个在鲁省成武。你的意思这个拓本是第三本?”

对于这种名留青史的文物鉴定,光靠嘴说可不行,那是要有真凭实据的。

对于萧馆长的质问,唐楼从容的解释道:

“这个拓本,倒也不能说是第三本,它就是城武本,东庙堂的原拓本。”

听着唐楼的这个牵强解释,萧馆长直接乐了:

“年轻人,可能方才你没听到,第一时间,我就已经否定了这个和东庙堂碑的关系。这个拓本的行列数和东庙堂碑完全不同。要说有联系,只能说,在刻字上面近乎一致。但是,这更证明这个拓本就是后人参考了东庙堂碑进行伪刻的。”

对于萧馆长的分析,余辉和杜教授也是表示认可。

“唐大师,萧馆长的分析很对啊。东庙堂碑的行列和这个拓本完全不一样。而且,东庙堂碑是在元代摹刻的。要是按照你的思路,这个是真的唐初刻本,那元代的摹刻,怎么可能会和原拓本不同。这个事情讲不通。”

“唯一的解释就是,后人用的唐代的纸墨,按照东庙堂碑文进行伪刻。”

“就是啊,小伙子,你这臆想可不行。萧馆长可是有理有据。我看你这一次是打眼了。”

对于众人的咄咄逼人,唐楼丝毫不慌乱,他看向了萧馆长:

“萧馆长,首先我要更正一点。东庙堂的碑文并不是元代所刻。它的摹刻时间是在北宋。”

“你说东庙堂的成碑时间是北宋?这也太可笑了。东庙堂碑是元代所刻,那是如今史学界公认的。如今存放东庙堂碑的成武,新编修的《成武县志》之中,都明确了乃是元惠宗至正年间摹刻的。”

萧馆长言辞已经有些不客气了,对于唐楼这种颠倒黑白,哗众取宠的说法,十分不喜。

余辉一旁也是有些难以置信,要是换做其他人,他可能也会同萧馆长一般,认为是年轻人的信口开河,但是他很清楚唐大师在考据方面的实力。

难不成,一直以来,如今学界对于东庙堂碑的摹刻时间都是错的?这种文物的断代错误,也不是绝对不可能。

只是,要是真的如同唐楼所说,那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情。

余辉心里面生起一团火焰,有些激动:

“唐大师,具体说说?”

唐楼今日还真的要还史学界一个真相,微微一笑:

“诸位容我细细道来。首先,按照我的考据和文献佐证,东庙堂碑应该是摹刻于公元1025-1063之间,也就是北宋年间。”

“萧馆长,以及如今史学界认为东庙堂碑,成于元代至正年间。无非就是因为成武本作序的文献,最早的是元代的虞堪。”

萧馆长有些诧异唐楼还真的能够追根溯源:“不错,这也是史学界公认,元代虞堪为其作序。”

唐楼摇了摇头:

“那萧馆长可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虞堪此序作于元至正二十六年。序称该碑因‘定陶河决而得之’。后来甘扬声为之作跋云‘闻碑因浚河出,其有神物呵护耶’。由此得出城武本《孔子庙堂碑》,在至正元二十六年以前,曾因故埋入地下,至正年间发生了来自定陶方面的河患,在疏浚河道的时候重新出土。”

“虞堪序文说明过城武本《孔子庙堂碑》早就存在,元至正年间又重新出土。甘扬声的拔文又补充了这一点。萧馆长,却因此而判断,城武本摹刻于元代,岂不是大谬!”

唐楼声线清晰,字字珠玑:

“萧馆长可知元朝建立至灭亡,总计不过八十七年。如果“城武本”《孔子庙堂碑》为元代所刻,元代所埋没,时人当有所记、有所忆。虞堪见其碑并为之作序时,当会有所访、有所问,不会忽略成碑时间或埋没时间。这恰恰说明,虞堪作序时,因该碑久埋地下,时人和虞堪已不知其始其因了。”

“所以,我认为,说“城武本”《孔子庙堂碑》刻于元惠宗至正年间,是对虞堪序文产生的误解。至于后人行文,说城武本《孔子庙堂碑》是元代摹刻,也许都是缘于此,不过人云亦云、萧馆长你的依据,也不过是以讹传讹而已。”

听到唐楼的这番话,萧馆长脸一阵红,一阵青,他的推论还真是如此。

要是细细探究,还真的如同唐楼所说,最多也只能够说明,元代重新出土过,不能证明是元代摹刻的。

余辉一旁也是连连点头:

“唐大师,你的推论很有道理。只是,你有没有更直接的证明,城武本摹刻于何时。”

直播间之中,也是许多的专家教授进入了,一个个看了起来。

“这个主播有点厉害啊。要是真被他考据出来,岂不是推翻了史学界对于城武本的摹刻时间的定论。那也太了不起了!”

“唐大师的史学知识也太精深了。这连一个碑帖的前因后果都是清清楚楚,怪不得能够频频捡漏!”

“我感觉唐大师,去燕京大学当个教授都是大材小用了。”

“就是啊,唐大师太牛了。期待唐大师将城武本的真正摹刻时间考据出来!”

“唐大师加油!”

...

直播间之中众人都是为唐楼鼓着劲。

镐京碑林博物馆,也是有着一位教授进入了直播间,看着看着,他的面容严肃起来,直接将这个直播间转发给了院长:

“潘院长,不得了了。这个主播,竟然发现了一件早于我院收藏的西庙堂碑的拓本,要是他所说的是真的,那么那件唐初刻本将会是《孔子庙堂碑》的存世第一碑。而且,他还要推翻现在学界对于东庙堂碑的认知。”

...

外界因为唐楼的这一番直播,搅得风起云涌。

摊位前,唐楼波澜不惊的分析着:

“之所以我有城武本是宋代所刻的论断。是因为一个人,北宋初期城武人庞籍。”

“庞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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