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儿,不要和我玩花样,嗯?”陆时宴沉沉的看着南笙。
南笙拼命摇头。
而后陆时宴好似放过南笙:“你先泡澡。”
话音落下,陆时宴直接重新折返走回了练功房。
距离徐安晚出现,已经过去了20分钟。
南笙看着陆时宴从自己的视线中离开,一点都没宽心,更是冷汗涔涔。
很久,南笙都不敢说一句话。
浴室内,安静的一根针掉下来,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
同一时间,客厅。
在徐安晚的耐心渐渐丧失的时候,陆时宴才从练功房走出来。
但是并没南笙的身影。
她微微拧眉,下意识的看向了练功房的位置,安安静静。
“时宴,南笙呢?是不是也回来了?”徐安晚第一次变得有些急切。
好似所有人提醒自己的事情,在这一刻都变成了现实。
甚至第一次,徐安晚想破门而入,查看练功房内的情况。
但偏偏,陆时宴就在自己面前站着,徐安晚不敢这么放肆。
“她受伤了,听见你来,又着急出来,所以我口气不太好。”陆时宴从容解释。
你在陆时宴的眼中,分辨不出这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徐安晚也是如此。
而陆时宴让了一个道:“练功房连着她的房间,你可以进去看看。”
坦荡荡。
徐安晚微微拧眉,是女人的直觉,知道里面必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但是陆时宴的身上并没有和女人纵情的痕迹。
所以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吗?
而徐安晚也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贸然冲进去,那就真的是罪名了。
“你怎么过来了?”陆时宴低头问着徐安晚,显得格外冷淡。
“今晚你没过来,怕你有事,原本我要回别墅,结果保镖说你在这里,所以我就过来看看。”徐安晚冷静的解释。
她不着急现在去找南笙。
但是陆时宴这里,徐安晚倒是要安抚好。
“你是从北郊把南笙带回来的?”徐安晚镇定的问着陆时宴。
陆时宴单手抄袋,冷淡的看着徐安晚。
徐安晚被看的有些头皮发麻,但是她还是很温柔的问着:“她怎么会去北郊,北郊都是工厂这种地方,还有一些贫民窟在那边。那边不算太太平的。”
这倒是实话。
海城虽然繁华,热闹,但也不至于什么地方都是安全的。
所以南笙这样的身份,北郊这种地方,是绝对不可能去。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徐安晚主动牵住陆时宴的手,是极为关心南笙的模样。
陆时宴低头看着徐安晚牵着自己的手,倒是全程没太大的反应。
而后他才淡淡问着:“你找人跟踪我?”
陆时宴去北郊都是意外,并非是提前安排好的。
所以没人知道。
现在徐安晚却知道的清清楚楚,陆时宴怎么可能会不怀疑。
甚至他看着徐安晚的眼神都不带任何玩笑的成分,很是阴沉。
徐安晚按捺不住的紧张,但是话说出口的时候,她依旧显得镇定。
“晚上你一直没来,大家都很担心。这个事,是爷爷告诉我的。”徐安晚很聪明的把这件事推到了陆展明的身上。
她对陆时宴自然是了解的。
最起码陆时宴不可能去质问陆展明这件事。
因为陆时宴很清楚,在自己的边上,一定是有陆展明的人在监视着。
而当年陆时宴收养南笙,陆展明就不赞同。
在陆展明看来,完全可以给一笔钱,让别的人养着南笙。
而非是把这种来历不明的小女孩养在身边,早晚要出问题。
只是陆时宴坚持,陆展明拿陆时宴一点办法都没有,加上南笙当年才五岁,能闹出什么动静。
所以陆展明才没管。
要是当年陆展明知道,南笙对陆时宴会有这样的影响力。
怕是当年陆展明就会让南笙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而这件事,陆时宴就算有所怀疑,也不会当面去质问陆展明。
所以在这样的想法里,徐安晚也渐渐冷静下来。
陆时宴嗯了声,依旧淡定,并没多回应。
“南笙现在情况如何?我进去看看。”徐安晚给自己找了借口。
她还是要亲眼看见南笙,才会安心。
但陆时宴拒绝了:“不用,她累了,现在去睡觉了。”
“她没事吧?”徐安晚关心的又问了一句。
“没事。”陆时宴很是冷淡。
徐安晚是怀疑的,只是在陆时宴的冷淡里,徐安晚不敢造次。
最终,徐安晚倒是安静下来。
南笙的事情并不着急,她总有办法知道真相。
“你先回去。”陆时宴直接下了逐客令。
徐安晚咬唇:“你不回去吗?丽岛这边有佣人在,让他们过来就可以了。”
“我晚点回去。”陆时宴很淡的说着。
徐安晚红唇微动,但是最终到嘴边的话没说出口。
因为陆时宴的眼底已经透着警告和不耐烦,徐安晚不敢挑战陆时宴。
所以很快,她点点头:“那我先回去。有事情的话就随时给我打电话。毕竟南笙是姑娘家,你这个叔叔总归有些事是不方便的。”
这话好似在担心南笙。
可这字里行间其实都是在提点陆时宴,他是南笙的长辈,不要有不应该的想法。
陆时宴并没回应。
徐安晚也有些尴尬,而后不敢停留,快速的转身离开。
陆时宴看着徐安晚离开,低敛下眉眼,并没着急回到房间。
他给徐诚打了一个电话:“老太爷在这边放了多少眼线?”
“您身边有几个。”徐诚倒是直接,“保镖里面也有几个。”
“处理掉。”陆时宴说的残忍无情。
徐诚倒是安静了一下:“那要找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不然的话,老太爷那边没办法交代,怕给您带来麻烦。”
陆时宴并没反对:“呵,找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我不想在海城再看见这些人。”
“是。”徐诚恭敬应声。
徐诚对陆时宴是了解的,这些陆展明放在身边的人,是把陆时宴的一举一动都告诉陆展明。
陆时宴一直都很清楚,但他也选择了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