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敬国公府雨声淅沥,房内却是缱绻春色。
云雪璃迷迷糊糊间落入滚烫的胸膛,身上的衣物被大而有力的手褪去,男人与她肌肤相贴,耳边微有喘息声。
夫君刚刚战死沙场,许是他的魂魄意难平来托梦了,这大约是个春梦……
云雪璃闭着眼,心中涌起酸涩,唇边却又不可抑制地溢出难耐的低吟。
半梦半醒之间,下身猛然袭来撕裂般的疼痛。
“唔……”
云雪璃低呼一声,睁开双目,心脏狂跳,脑子瞬间清醒。
这是真的!不是梦!
“你是谁?放开我!”她脑子一片空白,却也还记得压低声音,怕惊扰了外面守夜的丫鬟,双手抵住压在自己身上的胸膛,使力往外推。
埋首在她颈窝里作乱的男人抬起面如冠玉的精致脸庞,眼睛竟已然失去焦距,眼神迷离却又无助地看着她。
”云雪璃身形僵住,如遭雷击。
厉景之似乎很难受,只剩下了本能。
云雪璃惊叫出声:“
”厉景之似乎已不知”二字为何意,他声音带着急切的渴求,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湿漉漉地瞧着她。
云雪璃的脑子几乎要炸开。
刚在战场上战死,她的夫君尸骨未寒,府里还在办丧仪,尚未过头七,他们怎么可以行此大逆不道之举?
“不行……”
云雪璃想把他推开,奈何力道不足,他精壮的身躯强势又凶猛,她根本推不动,她又张口在他肩上用力咬了一口,企图唤回他一丝理智,但药性太烈,直到嘴角溢出鲜血,但也无济于事。
不知过了多久,厉景之体内的药性终于慢慢退去,他总算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停下了动作,俯趴在云雪璃身侧,沉睡过去。
躺着歇了小半个时辰,云雪璃恢复些许体力,撑着床板艰难地坐起身,随手捡了件中衣先套上。
小衣与贴身的亵裤已经被扯烂了,她只好下床,去楠木箱子里另取了完好的来穿上。
待将外衫也穿妥,她才拿了簪子,将头发挽上,这时却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自己并未受伤,那就只有床上那人了。
云雪璃迟疑片刻,走到床边查看,果见厉景之精瘦的腰身以及背部各有一处刀伤,包扎得很粗糙,经过方才一番折腾,伤口定然开裂,伤势恶化,绷带几乎全被鲜血浸湿了。
他从哪儿弄来这么一身伤?这伤明显是新的,而非先前在战场上落下的。
顾不得多想,云雪璃先将帐子放下,把里面的场景隔绝,而后匆匆出去,吩咐丫鬟道:“去打盆清水来,要温的。”
丫鬟看她额上有汗,只当她是做了噩梦,需要洗脸,便连忙应声而去。
不多时,丫鬟端着清水折返,云雪璃伸手接过,叮嘱道:“没有我的准许,不得让任何人进来。”
“是。”
云雪璃回到内室,却见不久前还昏睡的厉景之已经醒了,正站在床边穿衣。
他结实有力的背上有不少深深浅浅的暧昧抓痕,屋里光线虽弱,云雪璃还是看得一清二楚,面颊唰地一下红透,连耳根都在发烫。
他和她可现在却困于方寸之地,暧昧,刺激,又可耻。
云雪璃赶忙背过身,将铜盆搁到矮桌上。
此时身后偏偏又传来一声:“
尴尬与羞耻并至,云雪璃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如此便可不用面对这一切。
清冷的声音逼近她,厉景之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她覆住。虽比云雪璃小了两岁,但他足足高了她一个头。他的声音出现在她的头顶上方,带着几丝疲惫和示弱:对不起,你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