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修竹回来的路上并未说话,他静静的往前走,心事重重。
一进门他又燃上了香炉。
“珠儿,你和我说说,如何救的那任夫人?你那孩子又是如何来的?”
我坐在桌前狠狠的吐了一口气,思及那段悲惨的过往,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
我一边拨弄着香炉上的烟气,一边讲述了那紫河车的来历与去处。
砰的一声,高修竹的拳头重重砸在桌子上。
“任文原!他欺人太甚!”
我早已对那段过往释然了,也许这就是对我识人不清的惩罚罢了。
高修竹沉默了半晌,悠悠的开了口。
“珠儿,你可知他为何一定要对你如此?”
我摇了摇头。
又点了点头,左不过就是为了娶那刑部尚书的独女吗?
男人这一辈子,要钱要权,我这两样都没有,反而安家都能给他,他当然会上赶着巴结安家了。
“任文原,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塔落国二皇子的事儿,而安家当年去咱们老家消暑,恐怕也与让任家脱不了干系。”
我猛地抬头,莫非?
“是的,可能你们齐家被灭门之事,也与他们有关。”
任文原!安可清!
我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我与高修竹仔细思考了良久,将我们从小到大的事情都串联起来,唯一不能解释的,是那天竹林里救走安可清侍女的那一批黑衣人。
不知他们是和我们站在一起,还是塔落国派来的人。
高修竹说,任文原始终不相信我死了,还有另一个深层的原因。
是因为只要塔落国的探子但凡知道我死了的消息,就会对任文原下杀手,因为开启我背上宝藏图的钥匙,正是我自己。
传说一旦重启那份宝藏,无论是谁,都有足够的财力招兵买马,杀回塔落国,夺回王位。
而任文原最近一直平安无事,这也是他心安理得的认为我没死的主要原因之一。
我有一些难过,我不知道那些年他对我的感情,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
思来想去,也不过是他重登帝位的工具罢了。
我早该知道这些事情的!
任文原又来了,这次是他孤身一人敲开了高修竹的门。
“高兄,可否进去一叙?”
幸好当时香炉里的香燃尽了,我并未以实体姿态出现在任文原的面前。
“高兄,你可知?塔落的事情?”
任文原试探的问道。
“嗯,知道。”
眼见着高修竹说出了他想要的答案,任文原长舒了一口气。
“如今我们救了安家的女儿,刑部尚书安大人已经答应了我,只要我回塔落国去,他定将全力以赴助我!”
高修竹和我不约而同的都笑了,亏你还是一国的皇子,怎的如此好骗?
别人为何要帮异国皇子?
且还是实力相当的国家,那不想当于犯了叛国罪吗?
“任兄,可如今珠儿找不到,你就算有想回去的想法,那也无济于事。”
任文原点了点头。
“是她身上的藏宝图吧?安大人也说过,那女人背上什么都没有,我们至今都不知道藏宝图的下落。”
“?你竟然让别人看到了珠儿的后背?”
高修竹气急了,他猛地将任文原推了出去。
“殿下,既然我们已经说开了,我就只能唤您一声殿下了。你曾对珠儿做过的那些事我已经知道了,恕我高某,无法认同!您请便”
任文原气急败坏,他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工具般的女人,能让高修竹生如此大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