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文原是个蠢货。
他寻求新生的第一件事,是挖了齐家的祖坟。
一锹子一铲子,他和安家人趁着夜色将齐家埋骨之所挖了空了。
我将高修竹唤醒,站在远山上望着他们。
“齐家的坟墓里,什么都没有。”
高修竹点了点头。
我看着他们忙活了一晚上,什么都没得到的样子冷笑。
没有达到目的的任文原气急败坏。
他将挖出来的齐家遗骨随意扔在了地上,任那野狗啃食。
第二天县里就闹出了传言,说齐家当年惨死,如今化作厉鬼来复仇了。
我问高修竹,能不能尽快恢复成正常人,我要报仇。
高修竹摇了摇头。
他说只有当我心中真正的吐出怨气,才能真正恢复成完整的人。
我木讷的点了点头。
高修竹拦住了一只飞往任家的信鸽。
是塔落国的来信,上面说全凭二皇子吩咐,万事俱备,只差那齐家的宝藏了。
我们将信件卷好,重新绑在鸽子腿上,将消息放给任文原。
另一边高修竹又去信给了我们齐家留在塔罗的亲信,时刻盯紧其中的动向。
当大家以为我死这事儿已经成为过去式,要开始争夺皇位时,安可清出动了。
她眼看着任文原如今无权无钱,京城娇滴滴的大小姐哪儿受过这种罪啊,她整日期期艾艾。
说自己身体不好,不能常在县里呆着。
任文原正为了回塔落国的事情奔波,疏于关心她。
安可清一生气,将夫君视若珍宝的那副旧画烧了个干净。
我与高修竹在隔壁听的他夫妻二人吵架。
昔日的宠爱与温声细语,转变为了暴风雨。
我听得任文原不断质问自己的夫人,是不是为了他塔落国皇子的身份才嫁给自己。
我从未听过安可清那么没教养过,她大喊着说自己瞎了眼,说父亲看错了人。
任家那边热闹成了一锅粥,我与高修竹隔着围墙倒是听了个痛快。
高修竹说塔罗那边最近出现了异动,“二皇子”恐怕要起事了。
果然,次日任文原就来高家当了说客,要高修竹帮他作为传递消息的内应。
高修竹面露难色“既然齐家最后人,也就是珠儿已经死去,我们高家也没必要再回塔落了。”
任文原大骇。
“高兄,你我乃是塔落的臣民,你想永远的留在这里吗?”
高修竹瞥了一眼空气。
“珠儿和齐家在这里,这里就是我的家。”
任文原见说他不动,拿出他凭记忆临摹的那副画。
“不瞒你说,齐家惨遭灭门之时,我曾问了齐家少爷关于藏宝图的事情,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指了指这副画像。”
说罢将那副画递了过去。
高修竹细细端详,面色淡然“你是说,藏宝图的秘密就在这幅画里?”
任文原说自己百思不得其解,他始终解不开这藏宝图的秘密。
“也许,齐兄当年说的不是这幅画,而是这画上的人呢?”
任文原呆愣在当场。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忽然加快,安可清说齐玉珠抛弃他去过了好日子,但为何一直寻不到她的身影。
“高兄可知齐玉珠现在何处?”
“她早已经死了。”
高修竹表示他确认那猪笼陈尸案的死者就是齐玉珠,引得任文原连连摇头。
都到了如今这步田地了,他还是不信我已经死了吗?
我现在不宽恕任何蠢货,特指不宽恕任文原。
既然短时间不能亲自报仇,那我就要打乱他的计划!
齐家的宝藏,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