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任文原被赶出驿馆的时候,我和高修竹还在路上。
任文原的脑子像是不好使,他只有一个二皇子的头衔,在越国隐忍了十几年也没聚齐一股自己的势力,当靠山的齐家和安家也覆灭了,如今倒是在这里耀武扬威了起来。
可你什么都没有,就想要夺权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当年为什么能看上他,是不是眼睛瞎了。
安家也是越看任文原越不顺眼,安老大人和安可清,整日数落与他,一点面子都不给。
任文原现在可是一个头两个大。
高修竹在路上联络了人,让那人给我做了个假身份,扮作他的亲妹妹。
一路畅通无阻,谁也不知道曾经被剖腹取子,虐的体无完肤的齐玉珠,如今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
虎符被我好好的藏在了包袱里,一路上就这么带回了塔落国。
高修竹先是带着我去了齐家旧宅,一个我从未到过的地方。
他说这里是我父母和哥哥当年生活的地方,这里只有快乐,从未有悲伤。
我不敢打开那扇门。
对于我而言,这是一扇做美梦般的门,推开它,美梦就会破碎了。
我让高修竹将如今塔落国的形势都说了一遍,然后选择了最为臣民和正义的那一方,趁着月黑风高,将虎符放在了他们门前。
夜里的空气清新又幽静。
我呼吸着这故土的空气,脑中的那些仇恨早已荡然无存。
可有人硬要我回忆起那些仇恨来。
第二天任文原敲响了高家的大门。
他的消息到还很灵通,说自己一得知高修竹回来,就亲自登门拜见,想要一叙旧情。
高修竹将他堵在大门外“任兄,在越国时你走的如此急,连个招呼也没打,如今倒是想要叙旧情了吗?”
任文原的脸上直冒冷汗,他尴尬无比“高兄,我们就在这里聊吗?你不欢迎我进去吗?”
“嗯,不欢迎。”
任文原冷哼一声,他反而开始生气了。
“高兄,我知道,你记恨我还是因为齐玉珠的事情,可她如今早已....”
高修竹听的此话立刻打断了他的话,“早已什么?!”
任文原讪讪的闭了嘴。
他如今想要拉拢高修竹,就是想要利用高修竹是齐家旧将的身份,起码将齐家的势力拿回来。
毕竟齐家军,是塔落国里最勇猛的一只军队。
高修竹不愿与他多聊,将大门缓缓关闭,末了来了一句“任兄,你既然知道齐家的重量,那为何当年要将齐玉珠置于死地呢?”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任文原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谁?谁将齐玉珠至于死地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他一直以为是安家搞的鬼。
难道不是吗?
时间并不允许任文原多思考,下人就禀告出大事了。
塔落失踪二皇子回来的消息被人传播了出去,如今任文原成了众矢之的。
他再不起事,就要错过这一波了。
“今晚,起事!”
他下令将早已做好的告示贴在街头巷口,将二皇子当年如何在宫斗中被迫害,又如何被迫远离朝堂,如今他已长大成人,他要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高修竹和我笑了。
站在那告示前哈哈大笑。
任文原果然是蠢货,他想要靠老百姓的口口相传来帮助自己起事吗?
无凭无据,谁会信呢?
大家又不是像他一样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