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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痴傻的庶妹一夜之间不傻了。
不仅如此,她还能知晓未来之事,随口一言便能应验。
皇帝嫌我算卦太慢,把国师之位赐给了她,世人也不再敬我信我,反倒夸她是神女降世。
她挑衅道:「姐姐拥有的,我都要抢过来!」
我算过,她是天命之女,我比不了。
于是,我又算了一卦。
第二天,另一个天命之女掉进了府里的池塘。
...01
我痴傻的庶妹一夜之间不傻了。
不仅如此,她还能知晓未来之事,随口一言便能应验。
皇帝嫌我算卦太慢,把国师之位赐给了她,世人也不再敬我信我,反倒夸她是神女降世。
她挑衅道:「姐姐拥有的,我都要抢过来!」
我算过,她是天命之女,我比不了。
于是,我又算了一卦。
第二天,另一个天命之女掉进了府里的池塘。
1
庶妹容嫣说我身染邪气。
于是我被绑在城门口三天三夜,是为驱邪。
我望向城楼,她正坐在那里,撑伞饮茶,悠闲自在。
而我几天未曾进食,神色憔悴,活像个厉鬼。
路过的百姓皆绕道而行,只有一位老者,颤颤巍巍地向我端来一碗水。
「大人,喝点水吧。」
他将水递到我唇边:「我记得您,三年前文州大旱,是您祈求上天降下甘霖,这才救了千千万万的人啊!」
鼻头一酸,我心中五味杂陈。
我忍着嘴唇干裂的痛,轻吐出两个字:「快走,会没命的。」
走得越远越好,别和我扯上关系。
可还是晚了。
几个士兵粗鲁地将他拖走,挣扎间,老人手里的碗掉在了地上。
碗碎了。
我听见容嫣下令:「此人居心叵测,竟敢干扰驱邪仪式,当杀!」
剑光刺眼,我终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我朝她嘶喊:「他是无辜的,你放了他!」
没有人会听我的话。
鲜血四溅,老人的头颅滚到了我的脚边。
2
容嫣走下城楼,来到我的面前。
她嫌恶地踢了一脚老人的尸体,朝我笑道:「一天里会死多少只蚂蚁,你数得清吗?」
我死死盯着她:「你有违天道,必遭报应。」
她掩唇一笑,命人松了我的绑。
「三日之期已到,该回家了。」
她向我伸出手:「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玩,对吧,姐姐?」
我没应她,因为她不是我的妹妹。
三个月前,我庶出的妹妹突然晕倒,醒来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她不仅不似从前那般痴傻,还能知晓未来之事,随口一言便能应验,比起还要卜卦才能预知未来的我,她看起来能耐多了。
皇帝因此夺了我的国师之名赐予她,我多年护佑国家的功劳也无人记得。
世人皆说,她是神女降世,可她如今的所作所为哪有半点神仙模样?
不过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孤魂野鬼!
我看着面前白嫩嫩的手,猛地将口中的血水吐在了上面。
我咧嘴一笑:「对个鬼!」
「啊!容卿!你这个贱人!」
3
回府的路上,容嫣一直在骂骂咧咧。
「容卿,你真是恶心死了!」
「你们古代不都是什么大家闺秀吗?你怎么做得出来!」
我面无表情:「那也得看对谁。」
马车停了,她气愤地掀开帘子,跳下车前转头冷笑道:「我不杀你,我要一点一点折磨你,我要你跪在地上,向我求饶。」
「姐姐,你拥有的东西,我都要抢过来!」
昏暗的灯火交错纵横,映在她的侧脸上,阴森恐怖。
可转瞬间,她又扬起一抹纯真的笑容,扑进了等在门口的苏姨娘的怀中。
「爹,娘,我想死你们了!这几天我都在陪着姐姐,可累坏了。」
站在一旁的父亲神色温柔:「真是苦了嫣儿了,这几日在府里好好休息。」
苏姨娘却打趣道:「老爷,你看她这生龙活虎的样子哪里像是累着了?你莫要宠坏了她。」
我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模样,默默下了车。
父亲看见行动不便的我,没有关心,反而皱眉催促道:「你身上的邪祟已经驱除了,赶紧回屋去吧。」
想了想,他又嘱咐道:「你妹妹都是为了你好,你要心怀感激才是。」
为了我好?
我笑了:「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孽女!你竟敢这般讲话!」
我一脸无辜:「我这是为了爹爹好啊。」
「今日身染邪气的是我,没准改日就成了您呢?」
4
我毫不意外地被赶回了屋。
刚推开房门,我就听见一声惊呼。
「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
我将视线移过去,恰好撞上了一双眼睛。
她一锤掌心,了然道:「哦!拍戏啊!」
「何为拍戏?」
「就是......」
她忽然顿住,呆呆地望着我:「美女,你长得真好看。」
我点点头:「有眼光。」
一炷香后,我们并肩坐在榻上,手里各抓着一把瓜子。
「所以说,我掉在了你家池塘里,你叫人把我捞出来的?」
我点头。
「可是我还在上课啊,没有车祸没有意外,怎么就穿了呢?」
她照了照镜子:「还是身穿。」
她嘟囔了两句我听不懂的话,又问道:「我身份不明,你就不怕我是坏人?」
我解下腰间的布袋子晃了晃,里面响起叮叮当当的铜钱声。
「我算过。」
我将铜钱倒在手心里:「你是异世之人。」
她一脸不可置信。
我扔出铜钱,起了一挂:「你叫朱婉婉,家世普通,母亲早亡,家中无兄弟姊妹......」
「好了好了。」
她打断我,皱眉道:「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
「什么?」
她吐了口瓜子皮:「我可是个唯物主义者。」
5
经过一晚上的促膝长谈,朱婉婉决定留下来帮我,以报救命之恩。
「半个月后的皇帝寿辰,我们要打响翻身第一仗!」
「你有办法?」
她摸了摸下巴:「据我推测,你那个突然变聪明的妹妹应当是穿书。」
「这世界就是一个话本故事,她曾用旁观者的身份读完了整本书,自然也就知道这书中过去未来所发生的全部事情。」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无需占卜便能知未来。」
「她要献给陛下什么贺礼?」
我想了想:「她找了许多舞姬,还有弹琴唱曲的,说是要......唱跳?」
「竟然是个艺术生?!」
我不解:「何为艺术生?」
朱婉婉摆摆手:「这你不用管。」
她提笔写了一页纸,递给我道:「帮我找到这些东西。」
我看着纸上歪七扭八的大字,沉默了一瞬,写得可真丑。
「你也要献舞?」
「不。」她摇摇头:
「咱不走这个赛道。」
「我是理科生,主打一个科技强国!」
6
朱婉婉每天忙着鼓捣她的神秘贺礼,容嫣自然也没闲着。
她练舞之余,也要折腾折腾我。
「爹——姐姐这几日也该休息好了,我每日忙着练舞,正缺个人端茶倒水呢。」
「胡闹,端茶倒水让下人做就好了,那可是你姐姐。」
他嘴上斥责容嫣,语气却不见半点愤怒。
果然,他命人把我叫来,吩咐道:「你也别闲着了,去帮你妹妹做点事。」
我答应了。
此刻,容嫣正将杯中的水倒掉,晃了晃空杯:「姐姐,这水太烫了,再重新倒一杯吧。」
我没接,转身坐到了椅子上。
「那就别喝了。」
她冷笑一声:「你还看不清形势吗?」
「陛下寿辰,我的舞蹈必然是最好的礼物,到时候,我的身份地位会更上一层楼。」
她靠近我耳边:「容家以后还需仰仗我。」
我瞥她一眼:「你还真自信。」
「哎呦。」
远处传来一声痛呼。
我看过去,是一名舞姬跌倒在地。
容嫣忽然站起身,怒道:「都说了几次了,要站稳!」
她抬手拿起了一根鞭子,便要冲过去责打舞姬。
「大人饶命!」
眼看鞭子即将落下,我眼疾手快握住了容嫣的手腕。
鞭子挥空了。
「你敢拦我?!」
我手上更用力了些:「陛下寿辰在即,你现在伤了她,这舞还怎么跳?」
「再去找一个便是!」
「好啊。」我松开她的手:「还有五日,你去找吧,找到了再重新教。」
「你!」
我笑看她:「我知道你不在乎她们的性命,可你总该在乎自己的贺礼吧。」
半晌,她扔下鞭子,神色重归平静:
「姐姐说得对,我都听姐姐的。」
7
寿宴当日操办的极其奢华,殿上的摆设物件全都换成了纯金打造。
容嫣一路挽着我的手,故作亲昵道:「姐姐,我只能送你到这儿了。」
「你随爹娘在此处入席,而我......」
她指了指远处的高位:「我身为国师,应当坐在那里。」
我假装听不懂她话里的炫耀,只是点点头:「兴许以后你就不坐在那儿了。」
她欣然一笑:「自然。」
「今夜过后,姐姐便看着我一飞冲天吧!」
寿宴开始了。
皇帝不喜欢那些繁琐的流程,于是很快便到了送贺礼的环节。
「诸位爱卿可有什么有趣的物件呈上来?听说国师可是准备了很大的惊喜啊!」
容嫣躬身一礼:「陛下,请容许臣最后一个献礼,既然是惊喜,当然要晚些出场才好。」
「哈哈哈!好!」
皇帝开怀大笑:「国师可真是吊足了朕的胃口,那就先由其他爱卿献礼吧!」
容嫣已经提到了惊喜,那其他人的贺礼也就成了抛砖引玉。
各家大臣备的贺礼大同小异,偶有几个献上异国宝物,皇帝却也是司空见惯。
「就这些了?」
皇帝百无聊赖,摆手道:「还是看看国师的贺礼吧。」
「陛下且慢!」
我起身走到大殿中间,跪道:「陛下,臣女有一贺礼相送。」
「你?」
他看向我:「容家已经送过礼了,你还要送?」
「是。」
我抬起头:「臣女曾受皇恩,虽如今已不是国师,但陛下生辰,臣女自当备一份厚礼,聊表心意。」
「这么说,这份礼代表你个人?」
「正是。」
「好,那便献上来看看。」
我轻轻击掌,朱婉婉便带着两名侍从走上殿来。
侍从一前一后,肩上扛着一样硕大的物件,上面盖着黑布,看不出模样。
皇帝起了兴致:「这是什么?」
朱婉婉神秘一笑:「陛下,这东西可厉害了。」
「虽比不上日行千里的宝马良驹,但平常的快马还是追得上的。」
「而且操作简单,易上手,出行方便,还无需喂养,省时省力。」
「哦?这是个坐骑?」
「嗯......差不多,算是吧。」
皇帝好奇地站起身,催促道:「快掀开布,让朕瞧瞧!」
「遵旨!」
朱婉婉走到那物件边上,一手掀开了黑布。
霎时间,大殿之上鸦雀无声。
众人皆不识此物,面面相觑,只有坐在皇帝下首处的容嫣,「腾」的一下站起了身。
她面上惊疑不定,不可置信地指着那东西:
「自......自行车?!」
8
「不愧是国师大人,有眼光!」朱婉婉朝她竖起一根大拇指。
「陛下,这东西确实名为自行车,但既然是献给陛下的寿礼,自然应该由陛下赐名。」
朱婉婉骑着自行车在殿上兜了几个来回,皇帝看着心痒,便也试着去骑,却始终不得窍门。
朱婉婉劝道:「陛下,这骑车也需要技巧,还是要慢慢来的。」
皇帝颔首:「那从明日起,你便每日进宫教朕。」
「是,民女遵旨!」
皇帝玩得尽兴,便要给我赏赐。
我拒绝了金银财物,反而求了一场比试。
「斗诗?」
「是的,陛下。」
「我身边这位婉婉姑娘极爱诗文,国师曾作过几首好诗,尤其是那首长相思,叫人心折。」
「臣女斗胆,请陛下准许她们二人斗诗几首,全了婉婉姑娘的心愿。」
「好!」
这般趣事皇帝自然乐见其成,容嫣站起身,行至我面前,用只有我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姐姐是想让她盖过我的风头吗?可论起吟诗作对,你就这么确定她能赢过我?」
我漠然地看着她:「谁说要赢过你了?」
两人走上高台,对视而立。
朱婉婉先行一礼:「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轻咳两声,吟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