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面露讥笑,反问,“我为何一定要救你,秦国哪条律法规定一定要救人?”
长宁看着我面色阴鸷,我无所谓地回到马车。
经过此事,我心下了然,长宁郡主也重生了。
上一世,我救了落水的长宁郡主。
因为事态紧迫,所以僭越将郡主抱在怀里,有了不得已的肌肤之亲。
郡主睁眼后,见自己被一个平民拥在怀中,衣衫不整,周围春满楼上都是摇着折扇看好戏的世家公子。
她因此觉得自己名声尽毁,一切缘由都是因我而起。
之后更是联合府衙将我缉拿,在受了三天三夜的刑罚后,我全家被流放岭南之地。
原本我家经商,做酒楼买卖,家底丰厚,却因此全数财产被封。
我的未婚妻子也嫁作他人妇,毕竟士农工商,就算家财万贯,商人依旧地位低下,和贩夫走卒并无差异。
经此一事,原以为终于能结束,却没想到郡主派出死士将我爹娘残忍杀害,怀有身孕的长嫂惨被蹂躏,而我的兄长为我挡下致命一刀。
我被逼退至悬崖,临死前我问为何一定要赶尽杀绝,从他们口中我得知,郡主下月就要与新科状元成亲,而我,是她的污点,必定除之。
我攥紧拳头,心里滔天的仇恨将我席卷,直到马车停在沈府门口,我看着曾经的一切,不禁泪流满面。
一切如旧,还没有被贴上封条,我看着爹娘笑着对我嘘寒问暖,长兄在院子里练武,而嫂子为他轻轻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久违的温情让我心里忍不住地苦涩,直到饭桌上,我说出了一个违背爹娘意愿的决定。
“我要参加科举。”
此话一出,众人都很震惊,我原以为兄长会和爹娘一起劝阻我,毕竟家里资产雄厚,京里的酒楼生意也太过惹眼,如若我再考科举,只怕会招来横祸。
且秦国虽然开创了商人也可科举,但以开国以来,无一人应试。
兄长沈煜只是摸着我的头,“小弟长大了,有自己的意气,兄长不会阻拦,我的弟弟本来就有状元之才,为何不能去殿前一试?我们商人,难道天生就低人一等吗?”
我惊诧沈煜的想法,没想到兄长温润如玉的外表下也藏着一颗愤懑之心。
我的确有状元之才,这是京中德高望重的祭酒吴老先生所言,只是当时为了避免树大招风,爹娘给我办理了退学,想让我泯然众人,以免被那些官家子弟盯上。
可我想明白了,如果不提升自我实力,我就没办法保护沈府,长宁郡主为人睚眦必报,我不认为她重生了就会性情大变,对我手下留情,至少从今日她的表现看来,绝对不会。
爹娘最终还是同意,嫂子也一向遵循兄长意愿,他们是拿整个沈府和我进行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博弈。
就在此时,门房传来通报,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