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我知道你讨厌我,我就越界这一次,以后不会再碰你的墓碑了,别生我的气。”
声音温柔,姿态卑微。
刹那间,那些失去的记忆如同电影画面一般在阮辞眼前迅速闪过,几乎冲散她的灵魂。
司沉夜仍跪在墓碑前呢喃。
“阿辞,我给你报仇了。”
他拿出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微红的双眸中却盛满了极端偏执的爱意,和绝望的疯狂。
“早知道,就不答应你离婚了。”
“这辈子是我不好,下辈子你教教我什么是爱,我总能学会的。”
阮辞尖叫着俯冲过去:“司沉夜,你干什么?住手!
司沉夜!我就在这里!住手啊!”
她的灵魂徒劳的从司沉夜的身体里穿过,听到男人解脱般的呢喃——
“阿辞,我来找你了。”
砰——
“不要!!司沉夜,不要!啊!!!!”
阮辞的灵魂仿佛被子弹洞穿,痛得哀嚎痉挛。
倘若能重来一次,她定要这些人血债血偿!
“不要——”
阮辞本能的呼喊着,挣扎着睁开眼睛,却对上一双血红的双眸。
司沉夜的嘴角沾染着殷红的鲜血,整个人如堕入地狱的妖孽,眼中流露出野兽一般的渴望。
“好甜……”
阮辞听到这熟悉的话,余光瞥到墙上大红的“喜”字,身体狠狠一震!
这是……她被迫嫁给司沉夜的那一晚!
当晚,她对司沉夜又踢又打,又哭又骂,扬言自己宁死都不会嫁给这个变态。
恰逢司沉夜病发。
在怒意驱使下,硬生生从她的肩膀上扯下一块肉来。
她不是死了吗?这是在做梦吗?
她还没想明白,就被司沉夜掐着她的脖子扯回来。
男人如一头嗜血的野兽,带着毁天灭地的黑暗,周身都散发着让人胆寒嗜血狠厉气息。
他在扑上来的刹那,被阮辞的唇瓣封住。
天大地大,也不如先保命事大啊!
“……”
阮辞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方才如魔鬼一般的男人此刻手足无措的接受她的吻。
她主动解开红色的喜服,送上了润圆玉白的肩头。
“司沉夜,你轻一点。
这一次,我不躲了,我哪都不去。”
司沉夜像一匹被安抚下来的狼,牙齿轻轻的划过方才咬过的地方。
舌尖抵住,缓慢吸入甘甜。
……
清晨。
阮辞在夸张的大床上醒来,身旁空无一人,雪白的床单上只留下一片干涸的血迹。
她跳下床冲进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染成金色的头发,全包的眼线和蓝色带闪片的眼影,夸张程度就差在脸上写“精神小妹”四个字了。
可她的眼睛、她的腿都还好好的,她的肾也没有被挖走!
她重生了!
重生在五年前,刚刚嫁给司沉夜的这一天!
她迫不及待的冲到楼下,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找到了餐厅。
终于看到那坐在轮椅上熟悉的身影。
深如寒潭的双眸,唇薄而白,低头时傲人的鼻梁展现出完美的骨相。
如谪仙般清冷又矜贵。
“司沉夜!”
她扑到了男人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久违的清冷气息让她的眼眶瞬间蓄满了眼泪。
司沉夜黝黑的瞳仁中闪过一丝错愕,利索的将她从怀里拎了出来。
“我会尽快办妥离婚的事情,你就当从来没有嫁给我。”
冷冰冰的话如一盆凉水浇在阮辞头上,将她拉回了现实——
前世,她并不知道司沉夜是在哪一刻爱上了这个作天作地的她,但是今天是他们俩第一次见面。
换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