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记忆那宛如深不见底的幽潭最深处,藏着一个恰似潘多拉魔盒般神秘莫测的秘密。这个秘密就像一团浓重的迷雾,萦绕在我的心间,挥之不去,每当我试图触碰,都会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蹿起。而这一切诡谲故事的开端,是一个看似平凡却又透着无比诡异气息的无属性棉花娃娃。
那是数年前一个夏天,阳光似火,炽热得仿佛是天空中一颗暴怒的火球,毫不留情地释放着它的能量,似乎要将整个世界都熔化殆尽,连空气都被炙烤得扭曲起来。那时的我刚初中毕业,心中满是对未来五彩斑斓的憧憬,如同一只只展翅欲飞的彩蝶在心房中翩翩起舞。
然而,离别的惆怅也如丝丝缕缕的阴霾,悄然萦绕在我的心头,那是对熟悉的校园、亲切的老师和可爱同学们的不舍。就在那个蝉鸣震耳欲聋的季节里,蝉儿们像是不知疲倦的鼓手,用它们那高亢的鸣叫,仿佛要将世界都吵翻。一位挚友送给了我一份足以铭刻终生的礼物——一个棉花娃娃。
这个娃娃绝非寻常之物,它是挚友倾尽心血亲手制作而成。
每一针每一线都像是她情感的触角,深深嵌入其中,那针线密密麻麻,交织出了挚友对我的深厚情谊。娃娃那柔软的身体仿佛还残留着挚友指尖的温热,就好像挚友把她的体温和情感一同注入到了这个娃娃里,仿若她的灵魂依然萦绕在娃娃周围,默默地守护着它。
尤其是娃娃的发丝,那是她精心挑选买来的毛料,在无数个万籁俱寂的深夜里,昏黄的灯光洒在简陋的桌面上,她就着那如豆般的灯光,一针一线地将发丝缝上去。她的眼神专注而温柔,眼中闪烁着对我的情谊,手指灵活地穿梭在发丝和娃娃的头皮之间。
那些发丝在光线的映照下闪烁着奇异而柔和的光泽,每一丝都像是被赋予了生命的精灵,在微风的轻抚下(哪怕只是极其微弱的空气流动),它们仿佛在轻轻蠕动,似乎要诉说着什么,像是藏着挚友未曾言说的秘密。我第一眼看到它,就像是被一股神秘的、来自灵魂深处的力量吸引,从此对这娃娃爱若珍宝,一直将它放在床边。
夜晚,它就如同守护我每一个梦境的精灵,那柔和的轮廓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又似是我和挚友之间情感的神秘纽带,将我们的心紧紧相连。
我的这位挚友姓何,为了叙述方便,我暂且称她为“h”。我们的缘分,早在我们还在牙牙学语的时候就已种下,那是一种如同藤蔓般交织缠绕、深入根基的缘分。从我们母亲那深厚的友谊开始,我们就像两颗被命运之绳牵连的流星,闯入了彼此的生命,留下了深深的印记。我们曾一起在洒满阳光的院子里嬉笑打闹,院子里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为我们的欢笑伴舞。
我们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在院子的每一个角落里回荡,惊飞了栖息在花丛中的蝴蝶。我们一起分享彼此那些幼稚又珍贵的小秘密,那些秘密就像璀璨的宝石,镶嵌在我们童年的画卷里。我们会在院子的角落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凑在一起,压低声音,眼神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彼此诉说着那些只属于我们的故事。我们一起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繁星,密密麻麻地镶嵌在我心中那片浩瀚无垠的夜空,熠熠生辉。每一颗星星都代表着一个难忘的瞬间,无论是一起偷尝妈妈藏起来的糖果,还是在下雨天穿着小雨靴在水坑里蹦跳,都成为了我心中最珍贵的宝藏。
然而,命运的齿轮在高一那年突然开始了无情的转动,它就像一头凶猛的巨兽,张着血盆大口,将我们原本平静的生活搅得粉碎。“h”的世界在那一瞬间天塌地陷,她的父母离婚了。她母亲年轻时,怀揣着对爱情的炽热憧憬,如同一只勇敢的飞蛾扑向火焰,毅然从辽宁远嫁到河北。可爱情在岁月的侵蚀下终究是脆弱不堪,就像一朵娇艳的花朵在狂风暴雨中迅速凋零。离婚后的母亲,带着满心的伤痛和“h”回到了辽宁老家。
从此,我们之间的距离被无情地拉远,那距离不仅仅是地理上的相隔千里,更是一种心灵上的隔阂,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壁在我们之间竖起。我们只能通过那一方小小的微信屏幕来维系那如蛛丝般脆弱的联系,每一条信息都像是在黑暗中传递的微弱烛光,随时都可能被命运的狂风吹灭。
可临近高二的时候,命运再次露出了它狰狞的面容,对我露出了残酷的獠牙。“h”毫无预兆地与我断了联系,就像一只突然断了线的风筝,在狂风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徒留我在原地茫然失措。
微信上那刺眼的红色感叹号,就像恶魔那血红色的眼睛,闪烁着邪恶和恐怖的光芒,狠狠地刺痛着我的心。那红色是如此鲜艳,仿佛是用鲜血涂抹而成,每一次看到它,我的心都会像被重锤击中一般。她拉黑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我像一只无头苍蝇般试图寻找她的踪迹,我给我们共同的朋友打电话,询问她的情况,得到的却是茫然的摇头;我在社交媒体上搜索她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可结果都是一片空白。我所做的一切都如同在黑暗的深渊里摸索,一无所获。那时的我,满心都是疑惑,仿佛置身于一片茫茫大雾之中,周围尽是迷雾,那迷雾浓稠得如同实质,没有一丝光亮,我伸出手,却只能摸到虚无,找不到出口,那种无助和迷茫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然而,高一升高二的分班考试如同一座沉重无比的大山,沉甸甸地压在我的肩头,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所在的高中又是管理森严的封闭式应试学校,每天繁重的课业就像无数根坚韧的绳索,将我紧紧束缚。我就像一个被囚禁在黑暗牢笼中的囚犯,周围是堆积如山的书本和试卷,老师严厉的目光和紧张的学习氛围让我根本无法脱身去寻找答案。我只能把这份疑惑深深地埋在心底,等待着命运能给我一个解开谜团的时机,那是一种无奈的等待,如同在黑暗中等待黎明,却不知道黎明何时会到来。
高一结束后的暑假,这本该是充满欢笑和阳光的美好时光,可对我来说,却宛如坠入了黑暗的深渊。我得知了那个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h”因抑郁症自杀了。
这个消息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排山倒海般向我袭来,瞬间将我淹没,让我感觉无法呼吸,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那一刻崩塌。
我仿佛能看到她在黑暗中独自挣扎的身影,她就像一只陷入泥沼的困兽,眼中满是绝望,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如同黑暗中无边无际的深渊,将她彻底吞噬。她的房间或许是一片狼藉,墙壁上可能残留着她痛苦时的抓痕,那些抓痕像是她对这个世界的控诉。她的日记也许散落在角落,里面满是她内心的痛苦和挣扎,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滴眼泪,诉说着她的悲伤。她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充满了压抑和绝望的气息,那是一种能让人窒息的氛围。
我大概能猜到她自杀的原因。她父母离婚是因为父亲的出轨,那是一场家庭的灾难,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将她原本幸福的家庭夷为平地。母亲为了争取她的抚养权,放弃了大部分财产,从此生活陷入了绝境。母亲当了多年的家庭主妇,重新回到社会后,找工作的艰难程度超乎想象。她穿着朴素的衣服,在各个招聘场所奔波,眼中满是疲惫和无奈。她的简历被一次次拒绝,那些招聘人员冷漠的眼神像是一把把刀,刺痛着她的心。无奈之下,只能将“h”托付给姥姥姥爷,可老人年事已高,身体和精力都有限,对“h”也只能是有心无力,疏于照顾。姥姥姥爷那蹒跚的步伐和颤抖的双手,显示出他们的力不从心。在学校里,“h”作为转校生,就像一只离群的孤雁,又像是一只在陌生世界里孤独的候鸟,无法融入新的群体。周围同学的孤立和冷漠,如同冰冷的寒风,一次次刺痛她的心。那些同学在她背后窃窃私语,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排斥。而我,这个她唯一的朋友,却被困在学校那高高的围墙之内,不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在这重重压力之下,她的世界彻底崩塌,陷入了抑郁症的黑暗深渊,最终选择了吞药离世,就像一只美丽的蝴蝶,被黑暗无情地吞噬,只留下无尽的哀伤。她的离去,就像一颗璀璨的星星从我的夜空中坠落,留下了一片黑暗和寂寞。
妈妈为了不影响我考试,一直瞒着我这个消息,直到放假才告诉我。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世界仿佛被抽走了灵魂,整个人变得空洞而麻木。我像是一个失去了操纵的木偶,眼神空洞地坐在那里,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我陷入了深深的消沉之中,身体也开始变得很差,小病不断,就像被诅咒了一般。我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每走一步都感觉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妈妈心疼我,看着我日益憔悴的面容和虚弱的身体,她决定给我办走读,在学校旁租了一间学生公寓。我带上了那个娃娃,它是我和“h”之间最后的联系,是我在这黑暗世界里唯一的心灵慰藉,仿佛只要它在,我和挚友之间的情感就还在延续。那娃娃在我的书包里,我紧紧地抱着书包,就像抱着我和挚友最后的回忆。
在那空荡荡的学生公寓里,四周的墙壁仿佛是一张张沉默的大口,不断地散发着孤独和阴森的气息。墙壁上的涂料有些斑驳,像是岁月留下的伤痕,隐隐约约地似乎能看出一些奇怪的形状,仿佛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在窥视着我。每当夜幕降临,黑暗就像潮水般涌进房间,那黑暗如同有生命一般,从门窗的缝隙中钻进来,迅速蔓延开来,吞噬着每一个角落。我就会和娃娃倾诉,写作业时也会和它说上好久的话,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孤独和无奈。我会轻轻地抚摸着娃娃的头发,对着它诉说着我对挚友的思念,仿佛“h”能通过这个娃娃听到我的心声,在黑暗中默默地陪伴着我。然而,不知从何时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开始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如野草般蔓延开来。
我开始频繁生病,总是发低烧,那低烧就像鬼魅一样,如影随形,时断时续,紧紧地缠上了我。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一团火在慢慢烘烤,那热度并不高,但却让我浑身乏力,头脑昏沉。我并没有太在意,只是和父母说了一下,吃了些药后便继续上学。可我的状态却越来越差,嗜睡、乏力,就像有一双无形的手,一点点地抽走我的精力。我的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仿佛有千斤重,每一次睁开眼睛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我的成绩也一落千丈,如同在黑暗的悬崖边不断下坠,我拼命挣扎,却无能为力。我看着试卷上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题目,感觉自己的思维像是陷入了一团浓稠的迷雾中,无法理清头绪。也是在那段时间,奇怪的事如同噩梦般降临。
我明明清楚地记得走之前娃娃在椅子上,它就像一个安静的旁观者,一动不动地待在那里,它的眼神似乎在注视着房间的某个角落,仿佛在守护着什么秘密。可当我回来后,它却出现在别的地方,有时在床头,那姿势就好像它刚刚从床上爬起来一样,它的身体微微倾斜,一只手臂似乎还搭在床边,仿佛是在窥视着我的梦境;有时在窗台,它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可窗户明明是紧闭的,哪里来的风?那微风带着一丝寒意,轻轻拂过娃娃的发丝,让它们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我确信不是我记错,房间门窗紧闭,没有丝毫外人进入的迹象,这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我开始检查门窗,它们都关得严严实实,没有任何被撬动的痕迹,周围的一切都安静得可怕,只有我的心跳声在房间里回荡,那心跳声越来越快,仿佛是在呼应着这诡异的氛围。
最恐怖的一次,是在一个午夜。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我自己的心跳声,那心跳声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每一次跳动都像是黑暗中的鼓点,一下一下地撞击着我的耳膜,让我的神经愈发紧绷。我半夜迷迷糊糊醒来,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身体像是被千万斤重物压住,每一寸肌肤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仿佛有无数双冰冷的手在紧紧地抓住我。我的眼睛的余光瞥见书桌旁的椅子上坐着一个黑影,那是一个长发女子的轮廓。她的头发如同黑色的瀑布般垂落,遮住了她的面容,那头发在黑暗中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微微地晃动着,每一根发丝都像是一条冰冷的蛇,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泽。它们似乎在缓缓游动,散发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我能强烈地感觉到她在注视着我,她的目光仿佛是实质化的冰锥,直直地刺向我的灵魂,让我从骨髓里渗出寒意,那寒意如同一股股冰冷的电流,瞬间传遍我的全身,让我的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我拼命挣扎,身体却如同被钉在床上一般,无法挪动分毫。我的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那些汗珠沿着我的脸颊滑落,滴在枕头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却如同雷鸣。似乎是被我的挣扎所惊扰,她竟一点点变淡消失,就像幽灵般融入了黑暗之中,她消失的地方,空气仿佛都变得更加寒冷,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温度。我逐渐恢复行动能力,坐起来时已是大汗淋漓,头痛欲裂,仿佛我的生命力被抽走了一部分。我拿起手机,用颤抖的手打开摄像头照向那个方向,然而镜头里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死寂的黑暗,那黑暗像是有生命的,仿佛要从镜头里伸出手来将我拖进去。我害怕极重,裹紧被子闭眼,在恐惧中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清晨,我看到娃娃躺在书桌下,它的眼神似乎有了某种变化,那原本清澈的眼睛里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像是有一个黑暗的灵魂在里面窥视着我。随后,我便发起了高烧,那高烧如同熊熊烈火,炙烤着我的身体,我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半昏迷的状态,意识在黑暗和光明之间不断徘徊,仿佛在生与死的边缘挣扎。我的嘴唇干裂,喉咙像是被火烧一样疼痛,身体不停地颤抖,仿佛在与一个无形的恶魔抗争。
高烧期间,我噩梦连连,各种恐怖场景在梦中闪现。腐朽的双手从地下伸出,那双手上满是泥土和鲜血,指甲又长又尖,像是要把我拖入地下,它们在黑暗中挥舞着,散发着死亡的气息;无尽的血海将我淹没,那血海散发着刺鼻的腥味,我在血海中挣扎,却越陷越深,那血海像是有一股巨大的吸力,要把我拉入无尽的深渊;还有那长发女子在黑暗中发出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如同锋利的刀刃,划过我的耳膜,每一个梦都像是地狱的入口,让我在睡梦中都无法逃脱恐惧的笼罩,我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恐怖的异度空间,永远也无法逃离。
直到有一天,我梦到了“h”,她静静地看着我,一言不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哀伤和不舍,那眼神仿佛要将我的心撕裂,她的眼中有着无尽的痛苦和无奈,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对我说,却又无法开口。她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有些虚幻,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她的周围似乎有一层淡淡的光晕,但那光晕并不能驱散她身上的悲伤。而后她转身离开,身影逐渐模糊,就像风中的残烛,在黑暗中渐渐消失。梦醒后,我竟奇迹般地退烧了,但我的身体依旧虚弱不堪,仿佛刚刚从死亡边缘被拉回来,每走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的双腿发软,需要扶着墙壁才能勉强行走,我的呼吸急促而虚弱,像是刚刚跑完一场马拉松。
可我的身体每况愈下,经常生病请假,妈妈看着我日益消瘦的脸庞和虚弱的身体,无奈之下给我办了休学,让我在家上网课,准备走单招。那娃娃,我虽心有畏惧,但实在舍不得扔掉,它就像我和“h”之间最后的羁绊,是我们曾经美好回忆的唯一承载。我只是把它放在不常去的小客厅,希望它能远离我的生活,却又不想彻底失去它。它被放在客厅的角落里,周围是一些杂物,它静静地待在那里,像是一个被遗忘的孩子,但又似乎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上个月的一个晚上,父母都不在家,他们在私立体检中心工作,经常在周边县城出差。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笼罩着整个房子,黑暗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那黑暗浓郁得几乎要凝结成实体,每一丝空气都仿佛被染上了黑色。
我刚洗完澡,浴室里弥漫着浓浓的水汽,镜子上的水珠像是无数双窥视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那些水珠一颗颗晶莹剔透,但在这黑暗的氛围中却显得格外阴森,它们似乎在悄悄地移动,像是在谋划着什么。大约十点多,我想去厕所,只能穿过客厅去外面的卫生间。当我路过小客厅时,一股寒意扑面而来,那寒意如同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冰刀,直直地穿透我的厚浴袍,深深地可那寒意却如冰窖中吹出的风一般,让我浑身的血液都似乎要冻结。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寒毛一根根竖起,鸡皮疙瘩在皮肤上迅速蔓延。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跨越万水千山,双腿如同灌了铅般沉重,而内心的恐惧如疯长的藤蔓,将我紧紧缠绕。
我感觉左边有什么东西,那是一种毛骨悚然的直觉,仿佛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死死地盯着我,那目光如芒在背,让我如坐针毡。我的心跳急剧加速,像是要从胸腔中蹦出,血液在血管里疯狂涌动,仿佛要冲破血管喷涌而出。可我不敢转头去看,直觉告诉我,一旦看过去,就会看到可怕的东西,那是我无法承受的恐怖,那恐怖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会将我彻底吞噬。
我没敢上厕所,闭着眼转身奔回卧室,关上门后,那股寒意才渐渐消散。但恐惧的阴影却在我心中挥之不去,我的身体像是坠入了冰窖,不停地颤抖,牙齿也在咯咯作响,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仿佛是另一种恐惧的回响。我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试图寻找一丝温暖和安全感,可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刚才那惊悚的瞬间,那些恐怖的想象如同脱缰的野马,在我的思绪里狂奔。
第二天,我又发烧了,还好温度不高,我能自己去社区医院打点滴。从医院回来后,我鼓起勇气,把娃娃收到了杂物间的柜子里。在我拿起娃娃的那一刻,感觉它好像变得更重了,仿佛承载了更多未知的黑暗。它的眼神似乎带着一丝哀怨,那目光像是在责怪我把它丢弃。之前我怀疑过学生公寓有问题,可经过这件事,我越发觉得那诡异的东西似乎是附在娃娃上的。可奇怪的是,在白天,当阳光洒满房间的时候,我竟还愿意把娃娃拿出来看看,和它说说话。阳光照在它的身上,它那精致的面容和熟悉的感觉,让我暂时忘记了那些恐怖的经历。它就那样静静地待在阳光下,仿佛还是那个承载着我和挚友美好回忆的娃娃,那些恐怖的夜晚像是一场噩梦,在阳光的照耀下暂时消散。
这一切,到底是真实存在,还是只是我的错觉呢?我很清楚,我没有心理疾病,去年高二休学时,妈妈曾怀疑我嗜睡、无法集中精力是心理问题,还专门带我去石家庄的医院检查,医生说我一切正常。但这些无法解释的现象,却像一个个谜团,萦绕在我的心头,让我陷入了深深的恐惧和困惑之中。
我常常在想,是不是挚友“h”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通过娃娃来向我传达,又或者,这只是黑暗力量对我的捉弄?我在这迷茫和恐惧中徘徊,不知何时才能找到答案,摆脱这如影随形的恐怖。刺入我的肌肤。我穿着毛茸茸的厚浴袍,家里的暖气也正常运行,可那寒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