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里人都知道陆竟池有个心尖宠,有个金丝雀,为她挥金如土,为她一怒冲冠为红颜,为她可以把命豁出去。但圈里人也知道,陆竟池有个媳妇,是个小哑巴,毫无存在感,是一朵只能依附陆竟池而活的菟丝花。就连陆竟池也这么认为,直到有天,这个小哑巴递给他一封离婚协议。陆竟池不淡定了。
...第6章
司凝帮她取下头盔,两人身上都已经湿透了,但是江澜怀里的咖啡却完好无损。
“这群人真是有病,这么大的公司连个咖啡机都没有吗?”
司凝地骂着,接过江澜手里的咖啡,对她微笑道:“乖,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江澜点了点头,她默默地走到大门口外等着。
雨越下雨大,这场雨下了就该入冬了。
江澜望着面前的雨幕,神色有些恍惚。
陆爷爷带她回陆家的那天,也是下这么大的雨,她怯生生地躲在陆爷爷身后,九岁的陆竟池打量着她。
陆竟池问她是谁。
老爷子当时开玩笑说:给你找的媳妇,你要不要?
年仅九岁的陆竟池嗤笑:我才不要猴子给我当媳妇。
是啊,那时候她干干瘦瘦的,头发枯黄,可能连动物园里的猴子都不如。
可是后来他又说:你不多吃点,这么瘦怎么给我当媳妇?
明知道他是开玩笑,她每次都当了真。
江澜正想的出神,一道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下这么大雨,不想上班了,我先走了咯。”
夏颜踩着高跟鞋,摇曳生姿地走出公司大门,她一转头,便看见了淋成落汤鸡的江澜。
“江澜?”
她正在和陆竟池打电话,这声‘江澜’电话那端的陆竟池也听见了。
夏颜回头看了眼公司,又瞥了眼江澜,挂了电话,“你是来找竟池的?”
江澜摆了摆手,示意不是来找他的。
夏颜挑了挑眉,朝着江澜走了过来,她眼睛像X光似的,在江澜身上来回扫。
“竟池说你单纯,我看你一点也不单纯嘛,把自己淋成这样来找他。”夏颜伸出手,捏起江澜肩上的一缕湿发,“啧,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江澜注视着夏颜,对方脸上全是得意和骄傲,“可是有什么用呢?你对他而言,也就像养的小猫小狗吧。”
“他摸摸小狗的头,你就觉得那是爱吗?别费这些心思了。”
江澜紧抿着唇,或许是雨太冷,她嘴唇有些发白。
这些不用夏颜说,江澜自己心里也清楚。
很多时候,陆竟池看他的眼神,和看家里养的那只宠物没什么两样。
他也很喜欢养的那只猫,有时候去上班忘了喂,他还会返回来喂它。
喜欢和爱,终究是两码事。
刚好司凝送完咖啡出来,便听到这句话,她快步走到江澜面前,将江澜护在身后,上下打量着夏颜。
“啧,这是哪飞来的老母鸡,搁这叫什么呢,找不到窝了吗?”
夏颜脸色一变,她瞪了眼司凝,“你早上吃完饭没刷牙吧,上来就喷粪?这轮得到你说话?”
司凝双手抱胸,玩味地看她。
“你又算什么东西?欺负别人不会说话,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真的,我还是头一次见你这种,跑进别人家里到处打鸣,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只三黄鸡是吗?”
“你”夏颜被她一句话噎的脸通红。
她最恨别人骂她是三,要不是江澜,原本和陆竟池结婚的人应该是她!凭什么骂她?
仗着陆竟池的宠爱,夏颜嚣张惯了,从来没人敢当着她面这么骂她,她扬手就要朝司凝的甩过去。
司凝哪会让着她,在夏颜那一巴掌甩过来之前,司凝就先一巴掌甩过去了。
“啊——”
夏颜穿的高跟鞋,这一巴掌落下,她趔趄了两步,直挺挺摔在地上。
夏颜捂着自己的脚,疼的眼泪掉了下来。
这一变故,把江澜也吓傻了。
司凝居高临下地看着夏颜,“就凭你也想打我?回去买点鸡汤补补吧,毕竟,吃啥补啥。”
夏颜强忍着疼,死死盯着司凝,胸腔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
司凝拉起江澜的手,“我们走。”
江澜频频回头,她看见陆竟池冲了出来,将夏颜从地上抱起,他脸上的疼惜隔这么远的着雨幕都能看清。
却看也没看雨里的江澜。
司凝发动摩托车引擎,消失在雨幕中。
大雨模糊了江澜的视线,那栋高耸入云的建筑,也在雨中失去了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