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那我们先出去,你好好跟清莲道歉。”罗红梅关上窗户,硬拉着江建军离开了房间,随手还把门关上。
幸亏这个时间,嫂嫂陈月蓉出去买早餐了。
不然以她那个暴脾气,得知亲妹妹被江浩给玷污了,绝对会剐了江浩的皮!
最好是赶在她回来之前,把这个事情解决好!
这时,江浩将藏起来的剪刀重新塞到陈清莲手里,字字铿锵道:“清莲,我错了,对不起!”
“可你没必要用我的错误,去惩罚你自己!”
“你要是实在恨我,就用剪刀刺死我,反正,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禽兽!你以为我不敢吗?”陈清莲红着眼睛,用剪刀抵住江浩的胸膛。
刀尖锐利,刺破了皮肤,流出殷红的鲜血。
只要她再使点劲,绝对能要了江浩的命!
在这个时代,没有什么比女人的清白更重要!
她守身如玉二十年,现在却被一个混小子给玷污了!
窗外还站着那么多看热闹的人,用不了多久就会传的人尽皆知。
到了那个时候,她怎么做人?
不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也不会有人愿意娶一个像她这样的灾星、破鞋。
与其活着遭人白眼,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她恨江浩,是江浩把她逼上了绝路!
可真要杀了江浩泄恨,她又狠不下这个心。
“你滚吧!我不想再看见你!”陈清莲扔掉手里的剪刀,双目依旧通红,楚楚可怜又带着一丝恨意。
“清莲,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愿意对你负责,一辈子的那种。”江浩犹豫片刻,说出了这句话。
陈清莲是嫂嫂陈月蓉的亲妹妹,长的亭亭玉立。
以前每年寒暑假的时候,都会来这边玩。
一来二去,江浩和她也就熟了。
像他这个年纪的年轻人,血气方刚春心萌动,其实心底里挺喜欢陈清莲。
只不过脸皮薄不好意思表达,再者陈清莲考上了好大学,未来一片光明,和他这种底层小混混是两个世界的人!
陈清莲像是听见了好听的笑话,凄凉冷笑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这种混子的承诺吗?”
“给我七天时间!”
“七天之内,我保证赚够钱,然后以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让外面那些说风凉话的人通通闭嘴!”
“要是做不到,不用你动手,我自绝当场!”
江浩伸出四根手指,信誓旦旦的发誓。
以前的自己,配不上她。
但现在凭借前一世的阅历和经验,看眼下这个时代,那就是遍地黄金!
一个绝对的潜力股,有资格配得上陈清莲!
见此情形,陈清莲沉默了。
她可以说是姐姐拉扯大的,后来也是姐姐供着她一路读书,好不容易才考上了大学。
要是这种丑事传到学校里,说不定会被开除,那就辜负了姐姐这么多年的培养!
再者,陈清莲天生肺痨。
这种病被称为富贵病,天生干不了任何重活,连在井里打几桶井水都难。
没了清白,失了学业。
这一辈子就真的毁了!
“清莲,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江浩留下这句话,旋即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罗红梅见况立刻围了上来,追问道:“怎么样?清莲气消了吗?”
“嗯,我决定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她的名声,和她……”江浩欲言又止,将‘肚子里的孩子’几个字咽了回去。
“当初为了给你哥结婚,家底早就掏空了,哪还有闲钱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啊?”
“再说她天生肺痨,你肯娶她就不错了!你俩抽空去民政局领个证就行,酒席等以后再摆。”
罗红梅故意提高嗓门,说给房间里的陈清莲听。
当年为了给哥哥结婚,把家里耕地的牛都送出去了。
每到农忙时,都只能用人来犁地。
累就不说了,效率还低。
能养活一家四口都很艰难了,哪还有钱大操大办!
“老头子,你说句话啊!”罗红梅推搡着江建军,希望他能支持自己。
然而,江建军黑着脸,迟迟没有言语。
大操大办,肯定拿不出这个钱。
可要是稀里糊涂的就糊弄过去,那对陈清莲也太不公平了!
而且,陈清莲是儿媳妇陈月蓉的亲妹妹,她肯定也不会同意!
“爸,妈,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江浩撂下这句话,旋即走到大门口,扯着嗓子大声说道:“一个月后,我跟陈清莲在蟠龙镇清风楼举办婚宴,到时候希望各位都能来捧个人场!”
七天,要赚够结婚的钱。
之后则要筹备婚礼,所以需要更长的时间。
“敢站出来承担责任,确实从老江身上继承了几分气魄。”
“光有气魄有什么用?那清风楼是镇上最高档的酒楼,一桌就得大几十块钱,更别说江家上次给大儿子结婚,已经掏空了家底,哪有这么多钱?”
“当着咱们这么多人的面,牛皮都吹出去了,看江家怎么收场吧!”
……
众人议论纷纷,并不相信。
江家世世代代都是农民,攒了半辈子积蓄,才勉强供大儿子结婚。
要是想去清风楼摆酒席,那得再种一百年的田,才有那么一丝机会!
一个月?
简直是痴人说梦!
江浩不再理会众人,重新回到屋内,开始琢磨赚钱的方法。
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想到了刚才预见的事情!
几天以后,附近几个大队组织了上完村民,要修建水库!
这可是一项大工程!
后世科技发达,挖机轮流上阵,很轻松就能挖出上亿方的水库。
但这个时代科技落后,修水库得一锹一锹的挖,再把挖出来的泥和砂石运出去。
而运泥和砂石,需要背篓。
这种东西用竹篾编织,造价低廉,市面上几分钱就能买一个。
这么大的工程,至少需要上万个背篓。
再加上损耗,需求量难以估计!
“爸!咱家还有多少钱?”江浩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想干什么?”江建军狐疑的打量着他,语气非常不爽。
“我有个赚快钱的方法,保证几天之内,就能翻好几倍!”江浩信誓旦旦的保证。
“赚钱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脚踏实地,你少在这儿胡扯,该不会是想骗钱出去跟那些狐朋狗友喝酒吧?”江建军越说越气,觉得江浩变成这样子,就是被那些狐朋狗友给带坏了。
“哎,算了,我自己想办法!”江浩叹了口气,随后夺门而出。
经商多年,他深深的明白一个道理,人不可能赚认知之外的钱!
尤其是这个年代的地道农民!
离开家后,江浩来到村里的集市。
卖竹篾的摊主非常少,毕竟这种东西造价低廉,卖的也便宜。
只有干不了重活,且有这门手艺的老人家,才会出来摆摊糊口。
逛了一圈,江浩终于找了一家卖竹篾的摊主,直入主题道:“老伯,这竹篾背篓怎么卖?”
“这种小的两毛,大的四毛,你要几个?”老伯六七十岁,浑身苍老的皮肤皱皱巴巴,像是贴在身上一样,只不过枯瘦的身躯却非常有力量。
“你这有多少?”江浩一本正经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