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调的少女风温馨卧房内。
宋稚枝坐在吊椅上,停下了晃动脚丫的动作。
但在看向面容冷峻的少年时,还是下意识地把冰淇淋空盒子藏在身后。
“生理期刚完就吃凉的,不怕肚子疼?”
还光着脚丫,头发也不吹干。
裴宴径直走向她,俯身,唇瓣故意地擦过她的耳侧。
给自己谋求着小福利。
随后就将那个空盒子给捏在了指尖,丢在了垃圾桶里。
“就吃了一小盒。”
少年身上青雪松的气息干净冷冽,很好闻。
也没有宴会中浓重的香水和烟酒味。
宋稚枝抬眸打量着他,脸颊微微发红。
没办法,十八岁的少年最是惹人心动。
经过这些年的锻炼成长,少年的身量早就远超于她。
就这样站在她的面前,像座小山一样,给足了她安全感。
即便是最简单款式的灰色卫衣卫裤,穿在他的身上,也极具少年感的蓬勃生命力。
尤其是他刚才由于剧烈运动而轻微喘息着,耳夹泛着淡粉色。
喉结上下滚动着,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亮如星辰。
在看向她的眼神中总是溢满了温柔和宠溺。
仿佛在他的世界中,就只有她的存在般。
“下次我陪你吃。”
与其限制她,不如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
这样,他能借此机会亲近她。
也能看管着她不能过多贪凉。
裴宴顺势半跪在她的身侧,低下头。
指节分明的股掌精准地握住少女莹白纤细的脚腕。
甚至指尖还细细的摩挲了几下。
这些年他们能够见面的次数太少。
可他对她的妄念却愈演愈烈,于深夜中都无法宣泄。
只能一遍遍冲着凉水澡,将她的名字反复在唇边咀嚼轻念着。
好不容易见到了人,裴宴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你干嘛?”
少年的指尖布满了一层厚厚的茧。
抚摸在她娇嫩的脚踝确实又痒又疼。
宋稚枝想要缩回脚,可却被少年牢牢地桎梏住。
“枝枝乖,把鞋穿上。”
只是十几秒钟的时间,少年就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随后低垂着头颅,将坠着颗颗珍珠的小白鞋穿在少女的脚上。
“我有手,可以自己穿。”
就算是她含着金汤匙长大,宋稚枝也没让人这么伺候自己。
她虽然被父母哥哥宠得无比骄纵,但自理能力还是满分的。
“嗯,可我想帮枝枝穿。”
少年抬起眸子,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她。
像是她之前养得那条德牧,忠诚又乖顺。
短发轻贴于他的耳侧,看起来十分蓬松,毛茸茸的。
唔,有点想摸。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想法,少年起身,结实有力的双臂撑在吊椅两侧。
一再俯身凑近,彻底挤入她安全又温暖的世界。
轻嗅着少女独有的馨香,裴宴的眸色渐渐变得幽深。
就连呼吸也在不断加重。
像是一头快要冲破牢笼的野兽,紧盯着面前娇小可爱的人儿。
可硬气了还不到三秒钟,他整个人就扑进了宋稚枝的怀里。
时不时地拿毛茸茸的脑袋拱着蹭着她的肩窝。
哼哼唧唧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好想枝枝。”
想得……他都快疯了。
甚至有几次他故意受伤,任由刀锋横穿他的腹部。
只为了寻求那点痛意。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不那么想枝枝。
“乖,这不是见到了嘛。”
轻拍着少年布满肌肉的脊背,宋稚枝总有种男女调换的感觉。
可还没等她察觉到不对劲,少年就将脸蹭在她的掌心。
那双眸子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眼尾红红的。
就连语气也是染上了浓浓的鼻音。
“枝枝摸摸我好不好,我最近很乖的。”
乖到只是将那些背叛家族的人处死而已。
都没有施加虐刑。
因为裴宴知道,枝枝不喜欢那些血腥之事。
所以每次他来见她时总是洗三遍澡。
将身上穿得衣服也喷上她爱的香水。
生怕……她会因此而厌弃自己。
“真的有乖乖的?”
熟知剧情的宋稚枝可没那么好骗。
她知道裴家的产业并不干净,也就最近几年才洗白的。
至于裴宴能够重回裴家的条件。
则是为家族游走于灰色边缘,处理着那些见不得光的脏事。
可面前的少年又乖又软,精致的脸庞漂亮得不像话。
还一直不停地向她撒着娇。
这跟她养得那条德牧犬有什么区别!
“枝枝不信我?”
微微睁大了眸子,少年皱起眉头。
轻轻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就差把‘我生气了快来哄我’这几个刻在脑门上了。
偏偏宋稚枝还真就吃他这一套。
“当然信你了。”
像是撸狗一样,宋稚枝一遍遍抚摸着少年微软的发丝,唇角微扬。
有一说一,这手感确实挺不错的。
而且还有她最爱的柠檬海盐味沐浴露香气。
满分好评!
少女白嫩柔软的掌心抚在他的发顶,嗓音又娇又软。
令暗藏反扑阴暗心思的少年耳尖红了又红。
直到这抹红从脸颊蔓延至脖颈,体温也在一路飙升。
“怎么了?你是发烧了吗?”
感觉到不太对劲,尤其是掌心,似乎越来越热。
宋稚枝连忙稍稍推开他。
可指尖还没抵住他的胸膛,少年就又重新缠了上来。
语气蔫蔫的,隐隐之中还有几分难耐的粗喘。
“我没事,就是太累了,枝枝你再抱我一会儿就好了。”
抱他一会儿他自己就能调整好了。
眼下这副狼狈的样子,裴宴并不想被她发觉。
尤其是他现在身体的极度亢奋状态,更是要小心藏好。
不能吓到他的枝枝。
“真的不用看医生?”
从宋稚枝的角度,她只能看到少年毛茸茸的脑袋。
这么看着倒是没什么。
就是房间内青雪松气味越来越浓郁。
他的体温也越来越高。
“嗯。”
少年闷哼了一声。
然后双臂环抱住少女的腰身,将脑袋埋在她的肩窝。
轻轻闭着眼睛,收敛着其中浓郁得快要溢出的欲望。
他哪是什么发烧,明明就是发/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