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正中午。
宋稚枝起来洗漱完后就去了餐厅。
倒也没发觉出什么别的异常。
就是后脖颈有点疼,像是昨晚枕着一块烙铁。
又热又硬的。
待会跟王妈说一声换套舒服点的枕头。
“夫人,该吃午饭啦。”
笑眯眯地将饭菜都准备好。
王妈又给她泡了杯蜂蜜水提提神。
昨晚吃得有点多,这会儿宋稚枝也不是很饿。
吃了一小碗后就放下了筷子。
“要不夫人去趟裴氏集团给先生送个饭?”
那霸总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只要男女主感情上有了隔阂,铁定是要女主去送饭。
不过上次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两人似乎是不欢而散。
“那么大的集团总不能饿着它家总裁。”
摆了摆手,宋稚枝兴致缺缺。
这几天她还是消停点,省得被裴宴抓住小辫子。
到时候以此为理由就不让她去参加晚宴了。
“那夫人喝点花茶。”
见她吃得不多,王妈又顺势端了几盘点心水果过来。
也没多说什么。
“对了,李管家将那只猫送回宋家了吗?”
有点担心系统那边的情况,宋稚枝抿茶的动作一顿。
打算从王妈这里入手问一问。
毕竟她现在连部手机都没有,通讯都是个问题。
“嗯,还是夫人的哥哥签收的呢。”
想来宋氏这对兄妹的感情确实要好。
李管家去的时候还差点惊动了宋宅的保镖。
要不是有那只猫在,估计都能直接被打回来。
不过做大舅哥的嘛,总是看妹婿不顺眼的。
宋稚枝点了点头,松了口气。
闲得无聊从阁楼里随便翻了本书出来。
然后就坐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看了起来。
一本书读完,太阳也快下山了。
宋稚枝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刚要起身,就嗅到了一股浓郁的青雪松香味。
紧接着她整个人就被环抱到一个炙热滚烫的怀抱中了。
耳边是她熟悉的低沉嗓音。
“仲夏夜之梦,枝枝喜欢这种书?”
半环抱着人,裴宴修长的指尖轻捏着书本的纸页。
有意无意地与她拉近着距离,将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蜗。
“无聊的时候看看。”
将书丢到他怀里,宋稚枝推开他。
可还没等她坐起身来,手腕就被男人给握住了。
语气间自然也是不容许她拒绝的强势。
“那枝枝陪我一起看。”
好不容易将工作全部处理完。
裴宴马不停蹄地就赶了回来。
为的,就是能够陪着他的宝贝枝枝。
天知道一回来就找不到她身影时,他有多焦虑恐慌。
也幸好有王妈提醒,他才稍稍安下心来。
不过阁楼这边,也确实应该多装几个监控了。
“我已经看完了。”
对于他的亲密,宋稚枝有些不耐烦。
真的好粘人。
比她养得那条德牧还要黏她!
“但我还没有看过。”
这边的书基本都是些文学名著。
裴宴向来对这种艺术性的文学没有什么兴趣。
有这会儿功夫不如多研究点金融经济。
可既然枝枝感兴趣,那他也是一定要看一遍的。
争取在两人的精神领域也达到共鸣。
“那你自己看。”
无聊的书,无聊的人。
还有无聊的生活。
让宋稚枝的脾气也多了几分的暴躁。
当即就伸手拍到了男人拦住她腰身的手背。
寂静宽敞的阁楼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
隐隐还带着回音。
不过就算是手背挨了一巴掌,裴宴也没丝毫动怒的迹象。
反倒是任由着她打。
甚至还将泛着红意的手背伸到她面前。
平淡的神色中却带着股难言的执拗。
“随你打。”
但就是不能离开他。
这是他的底线。
“不打,手疼。”
见面前的男人褪去冰冷与威压。
不要脸地往她这边蹭。
直接就把宋稚枝给气笑了。
还打他,她都把他给打爽了。
“那就不打,枝枝念书给我听。”
收回手,裴宴转而继续揽住她的腰身。
将脑袋抵在她的肩窝,像极了一只寻求主人安慰的巨型犬。
既然扮可怜对枝枝有用的话。
那么他也不介意一直这么伪装下去。
“自己看去。”
又不是不识字。
多大的人了,还要人念睡前读物呢。
以后也别叫裴宴了,直接叫裴三岁吧。
“枝枝念给我听,我就带枝枝出去玩好不好?”
一整个下午少女就这么窝在阁楼里。
想来也是极为无聊的。
依她热烈的性子,怕是这几天都快闷坏了。
可一想到之前她还想跑路,裴宴这心就又给悬起来了。
所以才想着给她点教训,再关她几天。
不过对比起枝枝的开心,惩罚什么的似乎都不重要了。
男人低声诱哄着,琥珀色的眸子中满是缱绻。
就连向来生硬冷漠的语调都软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性子冷脸也冷,枝枝不喜欢。
这段时间他都有对着镜子练习微笑。
也按捺着脾气,放低着姿态去讨好她。
伪装成一个温文尔雅的礼貌绅士。
只为攻陷她的心。
“去哪?”
这个提议宋稚枝有些心动。
正好她还在愁要怎么跟裴宴提三天后的晚宴呢。
还真是瞌睡就递来枕头。
巧合得过于幸运了些。
“枝枝想去哪?”
指尖勾着少女垂落而下的微卷长发。
裴宴圈了一圈又一圈。
直到将她的发香彻底沾染在自己的指尖才肯罢休。
仿佛只有这样,他才会有片刻的归属感。
“慈善晚宴,我要拍几件珠宝。”
对于宋家的大小姐来说,随手买几套珠宝是再合适不过的理由了。
宋稚枝以前就喜欢搜罗各种亮晶晶的宝石。
这个理由,倒也无可指摘。
“好,枝枝看中什么就拍什么。”
反正几件珠宝而已,他又不是买不起。
只要她玩得开心,不再那么沉闷就好。
再说了,丈夫在外面赚钱不就是为了给妻子花的吗?
想到这儿,男人薄唇轻弯。
从口袋将上次被她落在车上的婚戒拿了出来。
然后不由分说地戴在了少女的无名指上。
“以后,裴太太的婚戒都不许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