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绿茵刚刚是给想给侯爷上香的,只不过不小心摔了,她不是故意的。”
李二家的也没想到,她这侄女长得如花似玉的,眼看着她要摔了,这世子跟李家的二叔不仅没一个人扶她,反而还飞快的躲开了。
“我问这个了吗?有些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若在整这些有的没的,来年你们也不用来祭奠侯爷了,侯爷不喜欢没有分寸之人。”
平日里在府里搞小动作也便罢了,如今在老侯爷祭辰这天,甚至在他墓前还要整这些,未免也太不会做人了。
“侯夫人你别生气,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刚刚……”
“住嘴!问你话了吗?这般不知规矩,等一会儿回去,你们便收拾东西离开!”
云若拂懒得跟她废话,不是喜欢自作聪明吗?那她就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其他人一听到云若拂这番话,还想开口争取一番,可在看到她那冷漠的目光后,一个个也只得闭嘴,随后看向这绿茵的目光都带上了绿茵。
大概在她们看来,这一年又白白浪费了,如果不是她自作聪明,又怎么会出现现在的局面。
云若拂才不管她们此刻心里是怎么想的,她这才一留神,她们就妄图钻空子,不趁早将她们送走,谁知道她们之后还会捅什么篓子出来。
而对于云若拂的决定,李睿泽叔侄都是没意见的,毕竟他两虽是男人,但并不是看不懂他人的算计,只不过是懒得同她们计较罢了。
既然有人站出来说这件事,除非他们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出声制止的。
回府后,据说北院那边吵得厉害,甚至还动上手了。
“夫人,北院那边动静那么大,可要管管?”
“为什么要管?青萝派人去催催,只要不闹出人命来,就让她们今天就离开侯府,免得回头她们又找到什么理由赖着住下来。”
对于她们这种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她是再清楚不过了,以为只要拖下去,就能有机会让她们在府里住下来,她们也不看看,就她们带来的那些人的家世,别说做嫁到侯府来做正妻,就是做妾那也是不够格的。
更何况不管是李睿泽还是李玉棠,如今都尚未有妻,怎可先纳妾呢?
回头还不得被京中的众人议论,说他们不懂礼数,哪有正妻未娶,就先纳妾的,真要是做了这种事情,那今后谁家还肯将女儿嫁过来啊。
“记住,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将她们送走,迟则生变,我一天天的忙着呢,哪有功夫搭理她们。”
若她们是那种识时务的,她倒是可以多留她们住两天,可偏偏她们就不是那种识时务的。
“夫人你就放心吧,奴婢一定亲自盯着她们离开。”
云若拂正是抓到她们错处,才将她们给送了出去,不然过了今天,想赶她们走,那还得重新找理由了。
在将这些满是算计的穷亲戚送走后,云若拂只觉得心里都舒畅多了,不仅如此,如今她也开始时来运转了,甚至都收到了,沐国公府的帖子。
“如今这侯府也是好起来了啊,总算是不在冷冷清清了,这国公夫人那在京中声望可高了,若能沐国公府常来往,那今后必然是对侯府有帮助的。”
要知道这沐国公那可是三朝元老了,如今深得陛下敬重,回头所由他开口向陛下提议承爵一事,那想来这爵位也就能早点下来了。
只要爵位一天不下来,云若拂始终是不安心的,万一将来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陛下有了消爵的心思,那可怎么办?
因为之前小人的举报,李玉棠丢了军中的差事,若回头在无法承爵的话,那他们不就成了普通人。
就是有钱又有什么用,没有权势,哪怕在有钱,又有谁会高看一眼,只怕真到了那天,是人是狗都要跑上来踩一脚。
不行!还是得做两手准备!
云若拂心想,李睿泽都能看清侯府的前景而另谋出路,那么李玉棠也不能整天死守着这个世子之位,凡事都的做最坏的打算。
万一、万一将来有什么变动的话,若爵位真的收回去了,那她们也不至于一下子变成普通人,既然军中这条路走不通的话,那不如试着走科举这条路。
侯府世子这个名头虽然听起来响当当,可并没有实权啊,侯府不失势还好,一失势,那世子又算的了什么呢。
在收到沐国公府的递来的帖子后,云若拂一边想着怎么去攀高枝,一边得想方设法同李玉棠沟通,毕竟从她认识他以来,也没见过他有走科举的心思,虽然从小识文断字,但如果要是同其他世家子弟一同下场的话,那只怕还是有差距的。
正好他有太傅的外祖父跟在国子监任职的舅舅,若走仕途,怎么也要比其他人多一条捷径吧。
“娘,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当云若拂来到李玉棠的书房时,就看到他正在作画,看着画中那个熟悉的少女时,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玉棠啊,我想过了,你每日待在府中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啊,我瞧着这世家子弟也有不少一场考科举的,你底子不差,不如咱也试试吧?这爵位也说不好哪天才能下来,回头你有个功名在身,陛下见你能当大任了,说不定这爵位就下来了,你觉得呢?”
“娘,你知道我其实不太喜欢官场那一套。”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风花雪月那点事,你不是对你爹说了,你要撑起整个侯府吗?你就是那么撑起的?”
她又何尝想逼他做不想做的事情,但现实就是那么残酷,由不得她们选择。
“我没说……,娘你做什么!你把画还我!”
“我看就是这些东西分散了你的心,东西我先替你保管,免得回头影响到你。”
“娘,你怎么能这样!”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画出来妻子有几分神韵的画,他娘怎么不经过他同意就拿了过去呢。
“你在嚷嚷我就烧了,你别引起我对虞荞的恨意,别忘了之前我说过什么,这件事就那么定了,回头好好温书,来年下场去试试水。”
“不行!娘你将画还我!”
“你要作甚!”
就在李玉棠想将画抢回来时,当看到他娘看过来的那目光,他一阵恍惚,一时不察就让他娘将画给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