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御下意识看了眼南初,“来?来哪里?”
南初明显也听到了陈安的话,她立即拉开窗帘看了看。
果然,靳安辰的黑色宝马已经开进了罗家别墅。
陈安,“靳公子已经到罗家老宅了。”
祁御,“知道了。”
“陈记的早餐,一会儿送过来。”
得到陈安的应声,祁御便挂了电话。
他来到南初身后,从她后面环抱住她的腰。
紧挨着她的脸,笑道,“如你所愿,我们俩真的要被捉奸了。”
南初怕他被靳安辰看到,立马把他往房间里面推。
“快,躲起来。”
祁御,“躲?”
“我为什么要躲?”
南初正在翻腾衣帽间的衣柜,“你快过来,躲衣柜里。”
祁御大爷似的往单人沙发上一躺。
“我不躲。”
“你跟他已经退婚了,我们俩现在是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我为什么要躲?”
南初见他不动,急得过来拽他。
“我昨天下午才跟他退婚,昨晚就跟你折腾得塌了床,说出去,我脸往哪搁?!”
“快点,进来!”
南初拖着祁御往衣帽间走。
祁御压根就没想过躲,他一个打横轻松地把南初往塌了的床上抱。
“以后买床买一米二的。”
他算是发现了,床小,她逃不出他的手臂长。
帝景庄园的床就很大,她总说他身上热,总想离他远一点。
祁御还笑着安慰她:
“说不定靳安辰就是来看看外公外婆的,根本不是来捉奸的。”
南初,“那万一他要是知道什么,就过来捉我们的呢!”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靳安辰的吼声响在门外。
“南初,开门!”
南初吓得一骨碌从塌床上爬起,因为激动,被被子绊倒,跌跪在床上。
要不是祁御扶住她,她可能要撞到床架。
“慌什么?”
“都要被捉奸了,我能不慌吗?”
祁御,“慌要是有用,要脑子干什么?”
南初听着外面紧促的敲门声,再看着正慢条斯理穿衣服的祁御。
她已经不知道是该慌,还是该不慌了。
门外,外公外婆过来劝靳安辰,靳安辰依旧不管不顾地敲门。
他见南初不开门,也不答应,气得开始砸门。
“南初,开门!”
“你再不开门,我要撞门了。”
南初立马跑过去抵住门。
一心祈祷,千万门的质量跟床一样。
看着慢慢吞吞系领带的祁御,南初差点急哭了。
“祁二,你快点!”
“靳安辰都来捉奸了,你好歹尊重一下他,行吗?”
祁御,“他这么不知好歹地扰我清梦,我尊重他个蛋!”
靳安辰在门外大喊:
“南初,开门!”
“说,你房间里是不是藏了人?”
南初都要急死了,“祁二!”
只见祁御理了理塌床,还把南初的小布料往被子里塞了塞,确保没什么私密的东西露出来,才慢吞吞地进了洗手间。
哗啦啦的水流声里,他还问她:
“有牙刷吗?”
南初感受到靳安辰一脚一脚踹在背上的感觉,整个人都要疯了。
“都什么时候,你还刷什么牙?”
祁御站在洗手间门口,“不刷牙,你让亲吗?”
南初气得翻白眼,“自从被你亲过之后,你什么时候亲我问我意见了?”
祁御,“那行!”
没等南初反应,祁御已经朝她走了过来。
一门之隔的房间外,靳安辰正在奋力砸门。
一门之隔的房间内,祁御将南初按在了门板上,亲得南初软了腿。
“乖,一会儿见。”
随即,他走向洗手间。
南初听到开窗户的动静,吓得立即跟去洗手间。
只见他几个跳跃,踩着空调外机和阳台栅栏,直接落了地。
南初的心也跟着他从嗓子眼落回胸膛。
呵。
果然应了那句话: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偷鸡又摸狗。
“呸!呸!呸!”
“我才不是鸡也不是狗!”
随即,“嘭”地一声。
门被撞开,门板撞上门吸又弹回来。
靳安辰跑进洗手间时,南初刚好按下抽水马桶。
她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地骂靳安辰。
“靳安辰,你他妈大早上地犯什么神经病?”
“有病去医院,没病找戚如烟,别来我这里。”
靳安辰一眼扫尽洗手间,没见到什么可疑的人转身开始搜寻房间别的地方。
衣帽间,衣柜,门后,窗帘,窗帘,都找了一遍。
甚至还趴在洗手间窗户上往上往下地看。
南初压下心虚,质问靳安辰,“靳安辰,你找什么呢?”
靳安语盯着南初的脸,“祁二呢?”
“他刚刚是不是在你房间?”
都说人在心虚的时候,动作会更多。
南初也是。
她随手把一把纸巾仍在了靳安辰的脸上。
“靳安辰,要发疯找戚如烟去,我没时间陪你发疯。”
“滚出我的房间。”
靳安辰不死心地又将房间看了一圈,才出去。
南初暗暗“嘘”了口气。
门边,靳安辰突然转过头问,“床怎么回事?”
南初虚张声势指了指床。
“塌了,你眼瞎看不见吗?”
靳安辰想到什么,吼了句:“我问你,床为什么塌了?”
南初,“更有安全感!”
“不用担心半夜掉下来!”
“还有问题吗?”
靳安辰看了眼整洁的床,这才出了房间。
门口,外婆看了眼南初的床。
摇了摇头,老脸通黄。
现在这些年轻人啊,不得了,竟然能把床都折腾塌了!
南初羞赧地叫了声“外婆”。
外婆尴尬地带上门,“收拾好下来。”
“哦!”
南初怕靳安辰在下面乱说话,三下五除二快速收拾好自己下楼。
外公这时正在接听靳爷爷的电话。
语气生冷,脸色严肃。
挂断电话的时候,狠狠瞪了南初一眼。
“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回来竟然一句话都不说,你当我们是死的吗?”
南初又心疼又南初。
“外公。”
外公指着靳安辰,“他就那么好,他都外面有人了,你还舍不得跟他退婚?”
靳安辰被外公吼得瑟瑟发抖,却孬种地一句话不敢说。
南初摇头,“昨天我跟靳爷爷,还有南世业那边都说清楚了。”
“婚已经退了。”
“因为当年知道我跟他订婚的人不多,所以没走媒体那边也没开招待会什么的。”
靳安辰见南初态度强硬,也憋不住了。
“外公外婆,我已经知道错了。”
“我发誓,我以后不会做半点对不起初初的事情。”
“还有,我跟戚如烟的事情没那么严重,很多都是媒体夸张过度宣传。”
外婆,“你早干什么去了?”
南初,“靳安辰,别逼我拿马桶刷刷你的嘴。”
靳安辰立即走向南初,一把握住她的手。
“初初,我真的知道错了。”
南初甩开他的手,他又强势攥住不放,“我跟戚如烟分手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南初一愣,“分手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晚!”
昨晚,他跟戚如烟大吵了一架。
他也被戚如烟缠累了,索性提出了分手。
戚如烟一副受不了地要跳楼,他没去拉。
当时甚至想着:她跳楼了,他也就解脱了。
最后,他还是走了。
戚如烟也没跳楼,只是一直哭,歇斯底里地哭,一直摔东西。
靳安辰一脸深情款款,“初初,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南初一把推开他。
“不要!”
“我嫌你脏!”
这时,祁御拎着早餐出现在别墅门口,一脸带笑,像是很满意南初的表现。
“呦,靳总也在呢。”
“不好意思,不知道你要过来,没买你的份。”
靳安辰尴尬一笑,“没事,我吃得不多,随便吃点就行。”
南初,“靳安辰,我们已经退婚了,你走吧。”
“罗家不欢迎你。”
可靳安辰就是不走,还在他们坐下准备吃早餐的时候,厚脸皮地也坐了下来。
他都坐下了,外公外婆也没再强逼着赶他走。
“吃了早饭就走了。”
“以后别来了。”
靳安辰充耳不闻,厚脸皮地拿过祁御面前的生煎。
南初无语地翻了翻白眼。
推开面前的生煎,“我忽然不想吃生煎了,我去煮个面。”
祁御立即跟进厨房,“顺便给我也做一碗,我也想尝尝你的手艺。”
靳安辰也喊了句,“初初,我也想吃面。”
祁御回头瞪靳安辰,“你吃屁!”
靳安辰,“你……”
祁御,“我的意思是,没面条了。”
他还拉了拉南初,“是不是?”
南初手里正拿着一大袋刚拆封的面条,不怕天打雷劈地谎话张口就来。
“嗯,家里没面条了。”
靳安辰看了眼门口正得瑟的祁御,忍不住想给他两拳。
他不死心地往厨房门口凑。
“初初,我饭量小,你匀小半碗给我就行。”
祁御,“不好意思,我饭量大,要多吃半碗。”
“初初,我……”
祁御,“靳公子,还是想想项目的事吧。”
“你要是再不拿出一个像样的策划,说不定靳家继承人的位置就是你姐姐的了。”
“男人,还是要以事业为重。”
“事业有了,女人,自然就来了。”
靳安辰走后,南初看祁御。
“你让靳安辰以事业为重,你还混在这里做什么?”
祁御脸不红心不跳地来了句:“我不要江山,只要美人。”
他从她后面环住她的小腰,“因为,我的美人,自带江山。”
“她养我!”
南初忍不住笑了,“那你呢?吃软饭?”
祁御摇头,“我只吃软软。”
话落,他的眼神落在南初的心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