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宗门大比上夺取魁首并未让江若离在缥缈宗的风评得到太大的转变。
不过因为易辙的到来,所有人都以为她终究会与易辙结为道侣,回上清宗。
敌意竟然也就降低了一些。
江若离从上清宗主那处出来,略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不过是小时候被缥缈真人带着去上清宗与易辙玩了一下,就这么订了个娃娃亲。
上一世她心心念念着易辙,对那些追求者不屑一顾。
最后易辙来一趟缥缈宗,把自己的贴身玉佩给了沈月白,甚至当着全宗弟子的面拒绝了包办婚姻追求自由恋爱,向沈月白表白。
这不纯纯小丑。
而且算算时间,这会沈月白应该已经和君焰城私底下谈上了。
沈月白从月落秘境取回来的东西,不出意外能让君焰城有不小的提升。
这一世江若离绝不可能再吃这样的亏。
进入藏书阁,以江若离的地位和修为是能进入藏书阁最深处的。
然而她心有所感,朝着杂物间缓缓走去。
杂物间里面堆积着藏书阁淘汰下来的功法、书籍,不少其实都很有用,只是不适合如今的弟子修习,弟子们也对此不感兴趣,便都扔在了此处。
听到一阵女子的轻喘声。
江若离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放缓,她轻轻贴近杂物间的门缝,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
只见沈月白与君焰城紧挨着站在杂物间的一个昏暗角落,两人的身影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拉长,显得格外亲密。
沈月白手中轻抚着一卷被遗弃的古籍,眼神却温柔地落在身旁的君焰城身上,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焰哥哥,你不必如此客气。那些灵草能助你成功筑基,是我最开心的事了。”
沈月白的声音轻柔而充满情意。
君焰城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感激与深情交织的神色,他轻轻执起沈月白的手,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阿月,你的好我铭记于心。待我修为有成,定不负你今日之助。”
两人之间的氛围愈发暧昧,沈月白的脸颊微微泛红,低垂着眼帘。
江若离的目光透过门缝,定格在那对身影上。
只见沈月白与君焰城的距离越来越近,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沈月白的眼眸里闪烁着迷离的光彩,脸颊上的红晕如同晚霞般绚烂。
而君焰城的眼神则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渴望与深情。
突然间,君焰城的手臂轻轻一揽,将沈月白拉入怀中。
沈月白身形微微一颤,随即顺从地闭上了眼睛,两人的呼吸渐渐交缠在一起。
君焰城的唇轻轻落在了沈月白柔软的唇瓣上。
沈月白的手臂环上了君焰城的腰,两人的身体紧紧相依。
江若离站在门外,心中五味杂陈。
她悄悄地后退,离开了杂物间。
极品水灵根……可是上好的炉鼎体质。
自己没看错的话,君焰城分明是在用沈月白采补灵力。
江若离缓缓走进藏书阁深处,眉头微挑。
如今看来,这谈恋爱谈到惊天动地的二位,感情也并非那般坚不可摧。
江若离翻阅完关于突破化神的感悟手札后,心中有了几分明悟。
正欲离开藏书阁,经过门口时却停了下来。。
男弟子们围成一圈,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与不屑。
其中,应金川尤为显眼,他的目光在江若离身上游走,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哟,这不是大师姐嘛,怎么,来藏书阁装模作样地修炼,就以为能吸引易辙
师兄的注意了?”
应金川开口便是讽刺,语气中满是挑衅。
江若离眉头微皱,她最不喜这种背后议论是非之人。
应金川顽劣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自己不管他,更加无法无天。
早就看不爽了,自己送上门来。
江若离毫不客气地上前一步,一把提起应金川的衣领,语气冰冷:“我警告你,有事说事,别跟个长舌妇一样在背后对人指指点点。”
应金川被江若离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但随即又冷哼一声,试图挣脱她的钳制:“你凶什么凶,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吗?你以为来藏书阁修炼就能让易师兄多看你一眼了?别做梦了,头顶都飘绿了还不知道吧!”
江若离闻言:“噢?你倒是说说?他怎么让我头顶飘绿?”
江若离眼神凌厉,直视着应金川,正欲开口,却听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打断了他们的争执。
易辙的身影出现在藏书阁门口,他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这样的场景,脸上闪过一抹尴尬。
“易师兄,你来的正好,快跟大师姐解释解释,你和她可没什么关系啊!”
应金川像是找到了救星,连忙喊道,试图将自己从江若离的手中解救出来。
易辙闻言,神色更加尴尬,他目光躲闪地看向江若离,解释道:“阿离,你听我说,我和阿月真的没关系。只是她上次在宗门大比的秘境中受了刺激,想要学习剑法,所以我才在教她练剑。”
江若离闻言,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她一个缥缈宗的弟子,想学剑为什么不找自家的师兄师姐或者师尊?反而去找你这个上清宗的外人?她倒是敢问,你也真敢教。她若真想学剑,缥缈宗这么多修为比她高的弟子,哪个不能教她?非得找你这个外人?”
易辙被江若离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些哑口无言,他抿了抿唇,解释道:“若非上次在宗门大比的秘境中,你抢夺了雷麟兽还戏弄于她,我也不会对她有愧疚心,才答应教她练剑。”
“你在搞笑吗?分明是她求我出手相救,怎么现在还搞得像是我欠她的了?”江若离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
“你有脸再说一遍?谁抢谁的?谁欠谁的?”
江若离的声音冷冽,眼神如刀,直视着易辙,仿佛要将他内心的虚伪与逃避一一揭露。
易辙在她的目光下,不禁有些瑟缩,他低下头,声音微弱:“是我欠考虑了,我只是……只是想帮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