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自杀事件发生后,他显得无所谓,哪怕他是犯罪嫌疑人,依然得意地点评死者的身材。 没几天,她转到了这个班级,开始和他有了接触。 她漂亮,身材好,成了一些女同学眼里的刺,也在他心中留下了印记。 后来,她也死了,警察拿着照片审讯他,他却依然不在意。 到底发生了什么?迷雾仍然未消。
...江祈檌又消失了一周。
方梨却过得并不太平。
会被人指指点点,莫名其妙的丢东西,被人撞,被推倒,像是灵异事件一样。
同桌冯柯也一样,他的衣服总是脏兮兮的,被不怀好意的叫着衰仔,但他好像不在乎的吧,要不然为何不反抗。
“我说过的,她们不会放过你的。”冯柯又带着一身的泥回来。
方梨停止找笔记的动作,转头看向瘦弱的他,“他们一直都这样欺负你?”
冯柯没抬头,镜片反射的地方,能看见他隐藏着不敢见人的目光,他没回答这个问题,随便摊开本书,佯装认真阅读。
方梨也没有再逼问。
“衰仔跟同桌聊什么呢?很开心啊!”一个男生贱兮兮的笑,眼神在两人身上流转。
此话一出,惹来一片嘲讽,声音多到无法仔细辨别其中的词语。
冯柯将头埋进桌面,身子缩得更厉害。
方梨没什么表情,不生气也不反驳,抬眼看向那个起哄的男生,然后若无其事的移开眼,像是没看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一样。
那男生却突然有些脸红,新同学的长相,又软又靓。
果然在绝对美色面前,大家一瞬即过的想法还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占有和摧毁。
颜冬猛地拍了下桌子,“吵死了!”
教室里竟然真的就安静下来,那男生也悻悻的回座位了。
方梨抬起头,仍旧是那副模样,眼神纯的像张白纸,目光柔和的将她大气锐利的五官都磨平,自带一层娇柔感,仿佛风一吹就倒。
颜冬站在讲台上,大小姐的娇嗔一览无遗,仿佛看垃圾一样的神色,脏兮兮的平等分给在座的每一个人。
见不到江祈檌本来就烦躁,现在班级里又多了一个这样的货色,比梁思恬有过之。
方梨忽略那道刻意的目光,若无其事的起身去走廊上接水。
路过几个学生,明目张胆的谈论,
“三班新来的转校生长得挺绝啊!”
“看见没,那腿,啧,光想想就爽啊!”
“哈哈哈哈哈哈”
“恶心死了,你们男生脑子里整天装得些什么鬼东西!”
有女生羞红了脸,气急败坏的骂。
那些开黄腔的男生并不在意,嘻嘻哈哈的觉得挺受用,过过嘴瘾而已,又不会怎么样。
方梨走神,热水倒灌,溢出瓶口,她慌忙伸手去拨开关,手背上不免被溅了几点开水,偏她皮肤白,像是朵朵绽开的红花,快速在肌肤上留下痕迹,又痒又痛。
身侧有人过来,她想起身让开位置,忘记杯子刚盛满滚烫的开水,“嘶!”
她一惊,急忙拿开手,胳膊的动作有些大,不小心碰到身后的人,那人发出一声闷哼。
“对不起!”方梨赶紧道歉,顾不得指尖的疼。
一周不见的江祈檌,此刻黑着脸站在她身后,嘴角有伤。
“除了这句就不会说别得?”江祈檌动了下手臂,语调懒懒的,看起来不像是心情很糟糕的样子,那双眼睛很黑,看人的时候像是锁定猎物的豺狼虎豹,就差张口露出满嘴獠牙。
方梨抿紧唇,拿一双人畜无害的眼睛瞪他,不说话。
江祈檌啧了一声,似调侃道,“还真不会别的。”
方梨狠狠搓着被开水烫过的地方,绷紧脸色,耳根通红,微张了下唇,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又重新抿紧。
走廊渐渐聚集了些学生,对着两人窃窃私语;更多的是想一睹芳容,无论是江祈檌的,还是转校生的。
江祈檌一向不会在意他人的眼光,反正也没人敢当面议论他,大不了就是对面人开瓢,他回家被江茂林狠打一顿,伤养好了再送回来。
方梨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歉也道了,但她觉得自己没错,人要是无理起来费再多口舌都没用,她回身拧紧水杯,转身欲走。
江祈檌快她一步,伸手一把握住她那只被烫伤的手腕,力气大到骨头都跟着疼,他仔细感受手心里的温度,没什么肉,摸起来骨头膈人。
方梨被他拉着往教室的方向走,走廊的人一见江祈檌那张要打人的脸,急忙往两边躲,好奇的前后张望,视线紧紧跟着两人的脚步。
她挣脱不开,急得喊他,“江祈檌!”
江祈檌脚步不停,回头笑着看她,“知道我名字啊?”他自问自答,“挺好,以后多叫叫。”
路过班级前门,他没停,继续往后走,正巧周峥从后门出来,江祈檌回手夺下方梨另一只手里的水杯,扔给他,“帮我给新同学请个假,受伤了去医务室。”
周峥被突然抛过来的东西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接住,“哎?哪儿受伤了啊?”
没人回他,悻悻的拿稳水杯,回了班级。
“你放开我!”方梨还在挣扎,用空出的那只手去推他的胳膊,扯他的手指,只不过在江祈檌看来,都是抓痒痒一般,只会让人心底痒痒的,起不了其他作用。
江祈檌心情颇好,勾着唇角任她闹腾,他人高腿长,步子大,拽着方梨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停下来的时候,方梨张着嘴喘气,眼神有些懵,见江祈檌松开他,拔腿就跑,刚冲出去一小步,腰上猛地圈紧一只手,将人牢牢锁住。
方梨惊出声,开始扑腾着手脚挣扎。
江祈檌没那么多耐心,将怀里的人一转,抵在医务室的门上,弄出不小的动静。他一手按在她细腰上,一只手抓住两只手腕,大腿强硬的抵进她双腿之间,将人死死钉在门板上。
方梨慌神,只要一乱动,腿心就能碰上他大腿的布料,太危险了。
两张脸近在咫尺,江祈檌脊背微弯,两人勉强对视,他半眯着眼睛,笑看着喘息的方梨,带着气音的嗓音响起,“跑什么?嗯?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么?”
方梨疑惑的看向他的眼睛,声音有些抖,“什什么?”
江祈檌的手很大,指骨修长,一手就紧紧锁住她的两只腕子,力气又大,像是要把人镶嵌在门板上,骨头被他捏得疼,疼到她腰上那处被敏感又暧昧的触摸,都无法激起她的羞愧。
少年把脸凑近几分,笑得有些痞气,逐渐开始瘆人,眼中刚开始那点儿兴趣劲儿被森冷代替,很明显,他生气了。
方梨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瞳孔颤得厉害,密成扇子的睫毛也在抖,微启的唇瓣惨白,整个身子都在小幅度的抖动。
但就是没哭。
江祈檌松了力气,头顶上方的手顺势扯过她被烫伤的那一只,动作一点儿也不温柔,瘦弱的方梨在他手里像是残破的布娃娃,被随意摆弄成他想要的姿势,他低垂着头,看她的手,皮肤冷白,热水喷溅的几处红晕像是朵朵小花,大拇指重重撵过虎口的位置,方梨的手彻底褪去血色,随着他重复的动作又回血。
他像是漫不经心的自言自语,“这么娇,被热水溅到也能红成这样?”
方梨不敢动,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缩着身子往门板上靠,咬着牙不发出声音,他捏得很疼,不仅仅是被烫伤火辣辣的那种疼,还有面前这人的刺,毫不留情击穿她。
她咽了下口中的酸水,藏起的另一只手慢慢在身后缩成拳头,指甲陷入肉里,“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江祈檌还在折磨她的手,不说话。
“对不起。”
江祈檌停了动作,抬起薄薄的眼皮看她,眼仁墨黑,看人的时候一眨不眨,死死咬住。
方梨不知道他发什么疯,急得要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软着嗓子,带一点儿讨好,重复道,“对不起。”
直到江祈檌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许久,方梨仍心有余悸,绷紧的身子渐渐松弛,靠着门板往下滑,最后蹲在地上,将整个身子都缩起来,双手死死抱住双腿,心脏跳得狂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