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寄人篱下,怀了疯批少爷的崽

第4章

第4章

徐若赶紧换上一副得体的笑容,“没什么,我让慕星好好照顾你,别闹脾气。”

陆昼半阖着眼皮,“她能有什么脾气。”

姜慕星后背一僵,这话如同冰雪覆身,从头冷到了脚。

徐若走了。

她置若罔闻,直到男人不耐。

“你要站到什么时候?要不你跟她回去?”

姜慕星回神,摇头,扶着他回到病房。

还没碰到床,陆昼反手将她摁在床面。

她仰头凝着他轮廓分明的面容,指尖碰到他的手背。

“医生说你的伤需要静养。”

“静养个屁。”

他骂了一句粗俗的话,眉眼飞扬着欲气,笑容肆意。

“你用你自己养养我,我会好得更快。”

说完,灼热堵上她的双唇。

她来不及多想,说一句“轻点”,理智被碾碎。

......

姜慕星去了程家。

也就是校长介绍她去做私教的那家。

程太太是个看上去挺好说话的女人,聊了几句就让管家领着她去了舞蹈室。

她见到了她的学生——年仅八岁的程渺渺。

小丫头嘴很甜,见了她一个劲儿地叫老师,姜慕星还挺喜欢她。

第一节课主要得和学生建立信任和良好的关系。

她带着孩子练了下基本功,程渺渺非要让她给她跳一支舞,姜慕星答应了,踩着古典乐跳了一曲。

最后的动作定点,完成,谢幕。

“跳得真好。”

姜慕星微滞,程渺渺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身后,“哥哥!”

花蝴蝶飞过去,扑进男人怀中。

程涧抱起她,语气温和:“喜欢新老师吗?”

“喜欢!姜老师好厉害的,哥哥你刚才看见啦!”

程涧看向姜慕星,“你好,我是渺渺的哥哥,程涧。”

她被这人偷偷看了这么久,有些窘迫地低头。

“姜慕星。”

“姜老师的舞跳得很好,应该学了很多年了吧?”

“八岁开始学的。”

程涧一笑,“和我们渺渺一样,不知道她以后能不能像你一样厉害。”

姜慕星低着头,“会的,渺渺很有天赋。”

“夸奖了,她就是一头热,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男人点了点妹妹的鼻头,程渺渺不服气。

“我这次会坚持很久!我要像姜老师一样厉害......不,我要比她还厉害!”

程涧轻笑,眉间皆是温润。

“小孩子说话没分寸,姜老师别介意。”

姜慕星摇了摇头。

到了下课时间,她跟主人家道了别,程涧却说她第一次来,坚持要送她回家。

她拒绝后无果,只能坐上他的车,让人送她去医院。

她还要去看陆昼。

刚才上课期间,他给她打了两个电话。

已经是他耐心极限了。

车上,程涧主动问:“你去医院,是有亲人或者朋友住院了吗?”

副驾上的姜慕星轻轻嗯了一声。

“情况严重吗,我妈认识仁川医院的副院长,需不需要帮忙说一声?”

“不用,一点小病。”

男人看着她,“姜老师,你别紧张,我提出这话,只是因为你是渺渺的老师,她偶尔脾气不好,我希望你能对她尽心一点,多包容些,至少不要被她气走。”

姜慕星扣紧手心,“不会的,我很需要这份工作。”

程涧皱了下眉,又松开。

“那就好。”

之后,两人没再说话。

下车时,姜慕星礼貌向他鞠了一躬,说了谢谢后,进了医院。

到病房时,里面的气氛格外冷凝。

姜慕星看了眼床上的人,默默替他倒了杯水。

陆昼冷冷瞥了眼她,“不喝。”

她放回桌上,在椅子上坐下。

他冷声:“我准你坐了?”

她站起来,不发一言。

陆昼厌烦她这要死不活的样子,声音冷得没有温度:“过来。”

姜慕星害怕,却不敢违背。

她走近床沿,慢慢坐下。

他捏住她的手腕,指腹轻轻摩挲着手背上的血管,“不接我电话,也不解释解释?”

姜慕星低低道:“在上课,开了静音。”

“课后不知道回?”

“......上完课我就赶过来了。”

他扯了下唇畔,“我记得你今天上午没课。”

她抿了唇瓣,不回话。

陆昼眼神温凉,拽着她的手骤然发力,在她猝不及防要撞上来时,他的手从后面掐住她的脖颈。

姜慕星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轻而易举地看透覆盖在他眉宇间的不悦。

“老师临时换课了,我也是早上才接到的通知。”

陆昼没说信不信,埋首在她肩颈处嗅了嗅,就像凶兽确认自己的宠物一般。

他说:“你身上有男人的味道。”

她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陆昼退开了些,审视着她的表情,似笑非笑。

“这么紧张,你谈恋爱了?”

姜慕星的瞳孔缩了缩。

“没有。”

“嗯?”

“我不敢。”

陆昼眉眼间的冰雪融化,正欲开口,门口传来动静。

就这么一分神,姜慕星已经挣脱他的束缚,退到三米开外。

他冷了脸,医生恰好进来,说是例行检查。

姜慕星站在一边,不敢抬头,但仍旧能感觉到那冷锐的目光停在自己身上。

检查完,医生有些凝重道:“陆少爷,您这伤恢复得不太好,这又有了撕裂的迹象,您要注意些,切忌不能再剧烈运动了。”

陆昼看着缩在角落的女人,“我也不想。”

这暧昧的话语,惹得众人尴尬不已。

尤其是姜慕星,热烫从脖子底下红到耳边。

医生笑得僵硬,“您这话什么意思?”

陆昼用下巴指了指某人,“这你得问她。”

众多目光引来,姜慕星做不出任何反应,只有指尖掐紧手心。

医生咳了一下,认真教育她:“这位小姐,陆少的伤口本身就感染了,反复撕裂会愈合得更慢,你既然在照顾他,就该尽心尽力,不要什么事都让陆少动手。”

姜慕星的头更低了。

“是。”

医生走后,她还跟鹌鹑一样躲在那边,男人却给她出难题。

“我要上卫生间。”

她捏着手心,没有动作。

陆昼眉心皱紧,“你聋了?还是听不懂人话?”

姜慕星没办法,走过去小心地将他扶起。

他全身都靠在她身上,压得她喘气都困难。

上完厕所,陆昼瞅着她涨红的脸颊,不屑道:“瞧你这点出息。”

她知道在他面前呈口舌之快没用,索性由着他骂。

这天很快过去。

晚上离开前,陆昼叫住她。

“你明天别来了。”

姜慕星一顿,她刚还在为明天不来想理由,他就说了这话。

暗自压住庆幸,她说:“好,你早点休息。”

直到房门关上,她都没问一句原因。

陆昼的眸色沉了沉,下颌微微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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