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黑暗拥抱光明

第18章

第18章

提雪月和应川来到低压分厂看柜子完成的情况。低压一次线的几个人都在休息室门口坐地闲聊,言林说:“提雪月干什么来了?”没有人应答。看见应川说了些话,有可能是很好笑的话

,提雪月笑的前仰后合,李龙说:“提雪月够开心的。”言林说:“有帅哥陪着聊天能不开心?”谷里良知道一些封世颁和提雪月的关系,他说:“应川哪儿能算帅哥啊!帅哥在这儿呢。”

用手指指封世颁。封世颁没好气地说:“我哪儿行,人家应川会说话,能得到领导赏识。”

提雪月和应川站在一台非标配电柜前,二人说着话,提雪月一手半捂住嘴,一手拍着胸口,好像是强忍住笑。应川还在不停的说,远处听不到,能感觉提雪月挺开心的。之后,提雪月不

笑了,应川给她讲这台非标柜的事。提雪月听了会儿,走了。应川开了单子去车间办公室,找聂食交单子。言林说:“封世颁,刚才应川开的单子是你干的柜子。”封世颁点头。

平时不干活的时候,一次线这几个人就打牌,不是在更衣室,就是在休息室。王刚叫来了朱艺智,几个人又凑好了。他们玩的是扎金花。这里最会玩的是朱艺智。每人发了三张牌,朱艺

智每次必暗牌一手,随后才拿起来看,看了牌,不管是什么样的牌都跟一手。李龙说:“朱艺智你每次都跟,你有炸罢?”朱艺智说:“我手气好的很,不用炸,不信你就跟。”王刚笑说:

“朱艺智胆大,要不怎么和陶妖精搞上了。”朱艺智说:“玩牌,别说其它的。”谷里良说:“我还没有让陶医生看过病呢。”王刚说:“改日,我带你去医务室,见见陶妖,手法相当专业

。你要是让她看过一次病,你巴不得天天得玻”封世颁说:“你让她看过病?”王刚说:“上次,我腰疼,让她按了按。你别说,她按完了,真就好多了。”言林笑说:“你是真腰疼吗?

”王刚笑说:“半真半假。”朱艺智说:“别说了,要再说我走哈。”王刚马上摆手说:“不说了,不说了。”

朱艺智又跟了一手。还剩下封世颁、言林两个人,他们也都跟着。朱艺智看看牌说:“看样子,我的牌不在了。再跟一次。”朱艺智又放了五元,封世颁也放了五元,言林看他们都犹豫

以为他们牌不大,也跟了五元。

朱艺智拿起牌犹豫着,像是自言自语:“我还跟吗?怕是不行。”又拿了十元放了。封世颁心里清楚,朱艺智是在故意,但封世颁牌不小,只狠言林为何还跟,不跟自己就和朱艺智开牌

了。封世颁说:“言师傅,不行跑了。”说完扔了十元。言林本来是要跑的,听封世颁说了,自己反到认为他们是炸牌,言林到提高了钱,扔了二十元。

朱艺智心里高兴,看着牌说:“我再跟一把,要是都跟我就弃。”说着他扔了三十元。封世颁看出来,朱艺智的牌最小也是金,可偏偏自己的牌也是金,而且是不小的金,封世颁没有考

虑朱艺智的牌是顺金或者豹子。封世颁心中想,但愿这次言林不跟。封世颁也扔了三十元。言林以为他们还在炸,这就比较愚笨,都打到这个份上,怎么还会有人炸呢?他自己不明白,也猛

扔了三十。封世颁真的要郁闷死。朱艺智笑说:“你们都是厉害的牌,我最小,但我不能走啊。我一定要看看你们的牌。”说着,扔了三十元。封世颁不说话,跟了三十。言林刚有点醒悟,

弃了。朱艺智知道封世颁要跟自己开牌,所以,朱艺智扔了一百元,现在所有的人都认为朱艺智牌不校封世颁看看自己的牌,是A金,扔了一百元开牌。朱艺智开牌,是三个五,他说:“方

块五总来我这里,都三次了。”封世颁看着言林说:“你什么牌?”言林说:“我是顺子。”封世颁生气地说:“你他妈的顺子还一直跟,你是不是有病?这要是我们之间不认识,我以为你

们两个人是一伙的。你真他妈的行。”朱艺智笑说:“兵不厌诈。我扔了一百,你应该不开了。”封世颁说:“我到要看看你什么牌。”朱艺智说:“要是我就不开了。说明,你年轻。事情

经历的还少。”王刚说:“情场得意,牌上也得意。”朱艺智说:“你又来了。”

陌光红来找朱艺智说:“上面等着你工资表呢,你还玩。”朱艺智说:“我得走了,有时间过来。”说完,收了桌上的钱,扔一百块钱到封世颁面前说:“这一百我不该得,还你。”封

世颁拿起一百元钱塞到朱艺智工作服上衣口袋里说:“我玩的起,不差这一百。你拿着。”朱艺智用手拍拍封世颁肩膀说:“年轻人有骨气,以后再增长点智慧就完美了。”说完,跟着陌光

红走了。

鲁友枝找封世颁说:“刚才应工开了单子,让你返工。就是那台非标的配电柜。横封太长,必须加支持。”封世颁说:“一排开关,开关分支排接到横封上了,横封没有地方加支持。况

且以前都是这么干的,怎么现在让加支持?加不了。”鲁友枝说:“那你看着办。”说完,他走了。到了晚上,封世颁也没有改配电柜。

第二天上午,鲁友枝找到了应川,两个人说了好久。鲁友枝回来又对封世颁说:“我跟应川讲,他不同意,说必须要改。要不不给挂合格证。你去看看,不太难改,你就改了罢。”封世

颁没好气地说:“改不了,谁愿意改谁改。”聂食也来找封世颁说非标配电柜的事情,仍然没有结果。聂食对封世颁说:“这等着发货呢,你就改了?”封世颁笑说:“发货不发货我不知道

,改是改不了的。”

中午,应川到孙辉那里吃饭,用户服务科就他们两个人,应川说:“封世颁这小子较劲,让他改柜子他不改。”孙辉说:“改什么?”应川说:“有台柜子,宽度都快一米了,横封有

800mm长,让他加支持,他就是不加。说加不了。还等着发货呢。都耽误了。”孙辉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你都忘记了?不要找封世颁的毛病,差不多就行。你知道不知道封世颁和提雪月

的关系?”应川说:“我看他们也没有什么关系。”孙辉叹口气说:“你太木。你能不能多用眼睛看看。下午把合格证挂了?”应川说:“那可不行。都耗一天了,我要是这么挂了,以为是

我的错误。”孙辉生气地说:“你要这样下去可真的难办,提雪月不会像着你说话的。看样子你是不打算在灿川干了。”应川笑说:“我看外企的V企不错,想去试试。”孙辉笑说:“你去一

定没问题,做技术支持。”柴皆进来,孙辉和应川收住了话,二人与柴皆打了招呼。

什南半找玢诗,进了厂长办公室就说:“低压分厂有一台配电柜,都两天了还没有完成,客户都催了好几次。听说是检验让更改,分厂就是不改。您看,要不要伫总过去看看?”玢诗说

:“检验是谁?”什南半说:“检验是应川。”玢诗说:“分厂是谁干的这台配电柜?”什南半说:“好像是封世颁。”玢诗笑了,说:“不用伫总去看。你去告诉提雪月,让她到分厂看看

。”什南半点头,他出了厂长办公室,直接来到检验科科长办公室,提雪月在看报纸。什南半对提雪月说:“有个项目,客户很着急,催促几天。有一台柜子你们检验说不行,要更改,分厂

说改不了。玢书记让您去分厂看看这个柜子。”提雪月说:“知道了。”

提雪月早已经知道这件事,她来到分厂,站在这台非标柜前面。鲁友枝对提雪月说:“这种柜子向来是这样制作的,横封加不了支持,不是不加,您看,没有地方加。”提雪月没有讲话

,脸上也没有表情。鲁友枝又说:“您再跟应工说说,这次就这样了,下次,我们再想办法,看怎样做更合理。就等着这台柜子入库。”提雪月说:“把封世颁叫来。”鲁友枝答应一声,走

了没有多久,他和封世颁一起过来。

提雪月看了眼封世颁,封世颁说:“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个怎么改,妈个蛋的。”提雪月瞪了封世颁一眼。封世颁不敢在说话。提雪月说:“横封是加不上支撑的,可以加在主开关下口

到横封的中线。”封世颁说:“那不都要重新做,以前的活等于白干。”提雪月呵斥说:“你干还是不干?”封世颁看提雪月真的动怒,不免畏惧。

鲁友枝笑说:“是得骂他们,要不我把孙辉叫来。”封世颁说:“你给她弄来。”提雪月忿然作色地对鲁友枝说:“你有事没事?”鲁友枝:“我没事。”提雪月愤然地说:“没事滚蛋

,躲远点,别让我看见你。”鲁友枝走开了。封世颁到更衣室开了柜子拿工具,言林说:“干活去啊?”封世颁说:“不干不行。没看见领导都急了。”言林说:“她也管不了你,她检验的

,你分厂的,不归她管。”封世颁笑了笑,没说话,拿着工具离开了更衣室。来到非标配电柜前说:“他妈的,整天没事找事。全都得拆。”提雪月戟指怒目地说:“我要再听见你骂一句,

你就彻底别干了。”封世颁看提雪月激忿填膺,封世颁噤若寒蝉默默干活。拆了中线,加横梁安装绝缘子,用盒尺良好中线,自己到东厂房找铜排制作去了。没有多大功夫,封世颁制作好了

铜排,回来看见提雪月还站在配电柜前,忿作色,双手抱在胸前。封世颁杜口无言,抓紧把铜排安装好,干完活把配电柜内收拾干净,拿了工具回更衣室。提雪月来到分厂办公室对鲁友枝说

:“你去叫应川来。”鲁友枝赶紧去了,不大功夫,应川和鲁友枝一起回来。应川看了看非标配电柜说:“支撑放中线,也不是太合理。”鲁友枝笑说:“你们科长一直在这里看着。要不你

和提科长商量下?”应川说:“不用了,提科长都看了,应该没问题。”应川说:“色标粘贴在中线上。”鲁友枝叫了封世颁,让他粘贴色标。封世颁从库房拿了色标粘贴在铜排上说:“有

事叫我,我更衣室待着。”封世颁嗔忿而去。

中午蒸箱拿饭,孙辉看见封世颁,笑说:“来拿饭?”封世颁冷冷地说:“我不拿,也没有人给拿。”

下午刚上班,施烟瑾通知,所有检验科人员开会。提雪月来到检验科问胡严放:“人都齐了吗?”胡严放站起来看看四周围说:“提科长,人都齐了。”提雪月说:“我来到灿川开关厂

从没有跟人发火生气过。我觉得都是工作,只要大家都能够尽力,干的好一点还是差一点我从来不追究。但是,我们有的职工,对待工作极不负责任,把工作当成是游戏,想干就干,不想干

就不干。把手中的那么一点点权利当成是资本,你能要挟谁?低压分厂有台非标配电柜,我们先不说你要求人家加支撑对还是不对。先说,你应该是巡检的,等车间把柜子干完了,你说不成

得改,车间人能愿意吗?费工,而且浪费材料,铜排就废了。非标柜本没有根据,你说在横封处加支撑,加的了吗?作为检验人员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你让别人更改,首先你自己应该知道

怎么改,你都不知道怎么改,那分厂的人又怎么做呢?”

下面有人议论,说的是应川。提雪月说:“都别讲话,我现在不是针对一个人讲的,是对大家讲的。希望以后不要发生类似的事情。我们作为检验人员,应该按照标准、工艺、图纸进行

检验。不要自以为是,想当然。自己认为怎样是对的,就让分厂怎样更改。耽误交货你认为是分厂的原因,那是不是也有你的原因?如果能够及时的在分厂职工制作当中你就提出来哪儿里不

合格,他们自然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等分厂的人做完了,你告诉他们这样不行,谁也不愿意更改,换了你也一样。我希望,我们能够对工作认真负责,不要鲁莽灭裂。对自己要求严格些,

没有坏处。我再说一次,上班的时候不要串岗,下午是一点上班,有的人都一点半了才晃晃悠悠的从其它科室出来。再要让我发现,就扣工资。”说完,提雪月出了检验科,回手摔上了门。

应川拿到这个月的工资少了三百块,问施烟瑾说:“我工资怎么扣了三百?”施烟瑾说:“我不知道,你去问提科长。”应川没有问提雪月,他知道问了也白问。应川在办公楼一层看见

柴皆,应川笑说:“改日也带我外面干干活,我也挣点钱。”柴皆笑说:“好啊,有机会我一定叫你。”应川说:“别忘记了,我等着呢。”说着话,出了办公楼。

晚上下班,应川到家,发工资的事情他忘记了。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孙辉换了睡衣想起来今天发工资,就掏应川的兜,数了钱少了几百说:“川,工资怎么少了?”应川才想起来,

生气地说:“就为那件事,扣了我三百。扣的也太多了,我一个月才挣多少钱。我看她才是,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呢。”孙辉上了床说:“早跟你说过了,不让你找封世颁的毛病,你不听。

”应川更生气了说:“你还说三道四的,本来就是他们打击报复我。”孙辉说:“我不是说你,我是在劝你。人正直没有错,但要学会做人,就比较难了。”

应川换了睡衣,去卫生间,回来重新上了床。孙辉将身体靠在应川身上说:“检验科你干不下去,以后事情还多呢。”应川用手指抬起孙辉的下巴,孙辉仰脸看着应川,应川说:“干不

下去就不干了。我准备辞职。”孙辉说:“去V企吗?”应川抱着孙说:“对,你看成吗?”孙辉放一条腿在应川腿上说:“你很聪明,又能干,这个没问题。就是要学学如何待人接物。”应

川亲吻着孙辉说:“我知道,这次算是教训。我也成长了。人不经历事情不会成长的,成长的道路就是许多坎坷的小石子铺成的路。”孙辉笑说:“别转文了,睡觉。”

隔天,提雪月到低压分厂,分厂内没有柜子,分厂的人都找地方不是聊天就是打牌。提雪月来到男更衣室,在门外问了一句:“封世颁在吗?”封世颁从男更衣室出来,提雪月拽了他一

把说:“我们到那边聊。”提雪月走前面,封世颁跟在后面。提雪月出了分厂,从车队门前路过,车队的人与提雪月打了招呼,提雪月来到坡下,在二环路边上站祝封世颁说:“到这里干

吗?”提雪月笑说:“还生气呢?”封世颁说:“我哪儿敢生气,您是大科长,您说咋干就咋干呗。”提雪月笑说:“听你这话就是在赌气。”提雪月从工作服口袋里拿出来一块巧克力,塞

到封世颁手里说:“这个补偿你。”提雪月望着封世颁。封世颁手放在提雪月肩头。提雪月说:“看你跟个小孩似的,还要人哄劝。”封世颁说:“没有,我现在糟啜,胳膊弄不过大腿。”

封世颁见提雪月不高兴,又笑说:“你别气了。都是我不好给你惹麻烦,以后,我会注意的。我们找个地方坐会儿?”提雪月和封世颁来到破损的城墙边,各自找了块石头,面对面坐了。

提雪月说:“应川辞职了。”封世颁说:“听说了。他去哪儿了?”提雪月说:“可能是V企。”封世颁说:“他是有能力的人,到外企也一样能干好。”提雪月惊诧看着封世颁。封世颁

笑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对应川没有个人恩怨。总的讲他比有些人要好的多,他走了,对厂是个损失。对他个人是好事,能有发展。”提雪月笑说:“你一点也不糊涂,还蛮知道事儿

的。”封世颁搂抱提雪月,提雪月用眼光示意他到一边的角落里。二人来到草丛后面,靠城墙站着。提雪月摸摸口袋说:“没有带纸。”封世颁说:“我们站会儿就回去了。”

提雪月浑身馨逸,玉肤绵柔,吹气胜兰。封世颁不能自持。提雪月柔柔地在他耳边低语,封世颁更是魂荡天外。过了许久,提雪月柔声说:“我们回去,在外面太久了,我怕有人找你。

二人上了二环路,在报亭,提雪月买了纸,又擦了擦手。封世颁说:“改日我们看电影去?”提雪月说:“好啊,我都好久没有看电影了。”二人上了台阶,提雪月走大路,进北院去,

封世颁走车队门,去了低压分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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