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锁死未婚夫和真千金,转嫁清冷世子爷

第7章

第7章

锋利的铁器穿透胸膛,蚀骨钻心的疼痛感潮水般涌来,宁崇德眼眶泛红,喘不过气来的一瞬面容狰狞扭曲起来,全身微微颤抖着。

鲜红的血顺着他心口触目惊心的伤口流出,滴落瓷白的碗里艳若鸡冠。

宁若瑄看着那碗心头血,觉得宁崇德方才的话很是讽刺。

回忆的阀门仿佛随着仇人献血绽放的凄艳花朵开启,前世死前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恍如昨日——

宁崇德用冰冷厌恶的语气,“你只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

宁家人对她自始至终都是在利用,她连自己究竟是谁都不知道......

“瑄、瑄儿,咳咳......为父支撑不住了......”宁崇德痛苦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宁若瑄思绪回笼。

她默数着他滴落碗里的鲜血,堪堪收手,他就算流尽身体里的血也洗不清联合江墨白、宁梦雨害死自己和盛家满门的冤孽。

宁崇德疼的两眼一闭昏迷过去,宁若瑄替他包扎一番,带着那碗腥气恶心的心头血离开。

院子里,少女一袭淡粉色锦袍,发间戴着凤钗,微风吹开脸上的面纱毒疮浮出水面丑陋可怖。

宁梦雨头上顶着花瓶,双手排开笨拙歪扭地走在鸡蛋之间的缝隙间练习礼仪。

嬷嬷皱着眉看宁梦雨杂乱无章的步伐,忽然笨手笨脚踩碎地上的鸡蛋,脚下打滑狠狠栽倒,竟然连花瓶都摔碎了!

“二小姐,站起来重新再走几遍,直到你学会为止。”

宁梦雨坐地不起撒泼打滚起来,“这是我第五次摔倒,我才不要学了!”

“夫人让奴婢来教小姐礼仪,奴婢也只是奉命行事,小姐将来嫁入东宫更是要学会礼仪!”

“什么破规矩?哪有人得顶着几个破碗,扭扭捏捏走路的?”

“大小姐幼年学礼仪也是这样走过来的,二小姐暂且忍一忍罢。”

嬷嬷低着头劝宁梦雨,记得曾经大小姐学规矩聪明灵巧一遍就会,可二小姐极不配合又粗俗任性,自己示范十几遍她也只会摇头说不会。

宁梦雨眼里闪过轻蔑,在嬷嬷面前作威作福:“我是太子妃,现下我就要废除这些规矩,我不学你们走路也不学说话,你们谁要是再敢逼着我学规矩,我就发卖了他!”

说着,宁梦雨拂袖离去。

嬷嬷急红眼连忙跟上,为难的劝说:“二小姐、二小姐!夫人若是知道你不学规矩就这么走了,夫人定会问责奴婢没教好二小姐......”

“我用得着你一个下人来教我做事?”宁梦雨嗔怒道:“那儿有颗梨树,你去梨树底下跪着领罚,我不让你起来你决不能起来。”

她脸上的毒疮很快就会治好,等她恢复美貌,太子的心就会彻底向着她,她就是尊贵非凡的太子妃。

府里所有看不起她的人,都会被她一一收拾!

宁若瑄恰好经过目睹宁梦雨冲嬷嬷发脾气的经过,还有院子里稀烂的鸡蛋和花瓶碎屑,一目了然她学不会规矩。

上一世的宁梦雨是她亲手教出的,她傻傻以为她是流落在外吃苦长大的亲妹妹,于是不管宁梦雨起初如何粗鲁笨拙,她都会耐下性子教她。

最后将宁梦雨教成十全十美的大家闺秀才带回宁府。

这回无人给宁梦雨铺路,她倒要看看就凭她这样蛮横无理下去,能爬多高?

宁梦雨欺负的嬷嬷是自己幼时教礼仪的嬷嬷,宁若瑄看不下去走上前指点宁梦雨:“学习宫廷步时,你头部得保持挺直,目光前望,腹部收紧,双肩放松,这样才能走的平稳。”

嬷嬷惊喜回眸:“大小姐所言极是,二小姐若是肯听奴婢一句劝,你便按照大小姐说的再试一次可好?”

“学那些礼仪是为了给人磕头下跪,我是殿下钦定的太子妃,将来你们所有人都要给我磕头行礼。我为何要学这些?”

宁梦雨暗指宁若瑄将来要像下人们一样给她磕头。

周围的家丁们看在眼里,对宁梦雨的行径不满已久,忍不住感慨:“大小姐知书达理,人美心善,跟二小姐真是天壤之别!”

那些话声音压得很低,却都被宁梦雨听了去,宁若瑄就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宁梦雨被刺激,嘴角微微抽搐,藏在衣袖中的手也不由自主地发抖,“宁若瑄,都是你抢夺了我的人生!”

倘若她自幼就生活在宁府,用宁家大小姐的身份长大,就不会有宁若瑄的存在。

抢夺?宁若瑄暗暗冷笑,当年是宁崇德换走宁梦雨,把自己抱回来养在宁府,也只是当做利用的工具。

如今为了医好宁梦雨的脸,宁家的人更是不会放她走。

宁若瑄转眸瞥见长廊处宁崇德被吸引过来,故意将话题引到心头血上:“妹妹你知不知父亲为了能治好你的脸,尖锐的匕首刺穿他的胸膛,他有多痛苦?”

“父亲取心头血流血过多晕厥过去,他为你付出如此多,你难道不想去看看他?”

花边廊庑的宁崇德踱步而来,就在宁梦雨的身后不远处。

宁梦雨满脑子都是宁若瑄占着自己的身份,夺走自己的一切,失去了理智,心里恨毒了她。

“我被丢在外头没爹没娘十几年,吃尽苦头却无人管我。生身爹娘给了我一张丑陋如怪物的脸,让我遭受白眼和欺辱......”

“爹取点心头血治我的病,把欠我的都还给我,这难道不是应该的?”

宁梦雨环顾偌大的宁府,想到如果不是宁若瑄接自己回来,自己这个女儿恐怕早已被遗忘,越发怨恨宁家的人。

那些刺耳的话落入宁崇德的耳朵里,他胸口起伏,心口的刀伤剧烈的疼痛。

他缓怒火中烧,冲上前扬起手掌劈头盖脸朝宁梦雨的脸扇去,她毫无防备整个人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想不到我用自己的心头血救了个白眼狼!什么叫应该的、欠你的?”

宁梦雨的脸颊红肿,火辣辣的疼,宁崇德打的是她完好无损的那半张脸,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方才若不是宁若瑄提及心头血,自己也不会说错话惹父亲生气!

宁梦雨眼里沥尽恨意,瞪着宁若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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