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大使馆高级厨师李野草,意外穿成丧父的农门长姐。
上有不知世事的傻母,下有被毁容的弟弟和四岁小妹。
内有屋顶朝天,外还有想吃绝户的极品亲戚。
李野草看了看自己的兽语技能,甩开膀子就是一个字:干!
拳打狗婶子脚踢烂堂兄,利用兽语训万兽,掌控海河脉络、深山万物,一口大铁锅将辣味带入千家万户!
适婚之龄,曾经退婚的渣男求娶?
嗯......
这估计就得问问,她隔壁那位醋精小先生同不同意了?
...第1章
李野草还没醒,便觉着有重物在身上爬。
她是外交官的私人厨师,这回随行出差,晚间时有老鼠虫子上床。
她习以为常地伸出手一打,谁知一摸便是一手粘糊!
——分明是人!
李野草猛地睁开眼,只见一个貌似三四十岁的猥琐男,穿着古装,正在扒拉她身上的粗布麻衣!
瞧她醒转,男人咧开一口黄牙:“醒了?别怪我打昏你,实在是你不懂事。我都说了,娘要把你全家卖去做奴婢,你只要今晚给我玩玩,我就把你留下来,谁让你不听呢?”
李野草脑袋一疼,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她穿成了礼朝小溪村的李家长女李野草!
这位原主跟她同名,却不像她是个孤儿。她爹从军,娘亲善织,弟妹懂事,一家五口团结协作,生活平静,直到三月前。
三月前,她爹意外战死沙场,噩耗突来,她娘精神失常,不慎令她弟弟毁容。
这般失了主心骨,唯一的男丁又抬不起头......
原主的亲戚李二婶一家见机,立刻上门,打着追债的名义吞吃了抚恤金,赶他们出了门。然后又计划着故技重施,用追债的借口,将她们母子四人全卖去为奴为婢!
大礼朝户籍制度分明,一旦卖身为奴,就是入了贱籍,难以翻身!
——计划的事她怎么知道?
那是李黄牙,亲口说给原主听的!
他觊觎原主已久。得知李二婶的计划,认定原主一定害怕,于是就偷偷找到原主,以此威胁她和他苟且!
李野草恶心极了,她动了动,却怎么都使不上劲。
李黄牙感觉到了她的举止,嘿嘿一笑:“你想跑啊?老子告诉你,没门,看看你的脚筋手筋,都在老子腿底下压着呢,老子青楼里学的招,不放手,你动不得!”
他说着,膝盖顶了顶她的臂弯,只一下,野草双臂顿时一软,没了气力。
李野草心里窝火,但她也清楚这时候硬碰硬没用。
要智取。
余光在周边打着转,李野草瞥见身旁的石头和不远处的小溪,平复了下呼吸,挤出一个笑:“我没要跑。”
勾起手,她指向死结上翘起的一角,“你拉这儿。”
顺从的姿态,李黄牙懵了下,顿时笑出一口烂牙:“你这是想通了?想通了好,你从了我,我一定和娘保下你,你到时候就养在家里,出嫁前就伺候我......”
李黄牙得意地说着,动了动腿。
就是这一秒,李野草的手一把抓住了身旁的大石头,拍向了李黄牙的后脑!
“呃啊!!”
李黄牙哀嚎一声,翻倒在泥地里,后脑血流如注。
他捂着头,模糊的双眼从血淋淋的掌心,转头看向爬起来的李野草:“你,你......”
“我什么?”
李野草握着大石,森冷地逼近:“你想说什么?”
李黄牙头晕目眩,还是从她的语气里感觉到了危险。
“你想做......什么!”
李黄牙向后爬了几步,“小贱货,我可是秀才,你要敢对我怎么样,就是冒犯学、学子......加上害亲罪,你,你就是不孝不义......”
“不孝不义?哈!”李野草放声冷笑,眼底出现了愤怒和心疼!
她一把拎住了李黄牙的衣领:“我要是不孝不义,那你这个狗东西呢?”
李野草再次看向她衣服上的死结。
原主是知道李黄牙的心思的,她怕极了李黄牙。
可,当李黄牙以家里事为由找她的时候,她为着家人,还是来了!
这么好的小姑娘......却就这么送了命!
李野草捏了捏大石,目光往李黄牙双腿之间滑去......
“啊!!!”
下一刻,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天际。
李黄牙捂着裆在地上翻滚,李野草把石头扔进小溪,刚往外走去,她的脚就被李黄牙一把抓住了。
“李野草......你等着!”
李黄牙脸色苍白,“我一定叫我娘,把你全家都卖到妓院里去!”
李野草笑了一声:“有本事你就来。”
她一脚踢开了他的手。
理了理衣服,她走出芦苇荡,按着记忆中的路线找家。
小溪村,正值卯时。
初夏昼长,此下天色蒙蒙亮起,鱼肚白中混着的霞色与青山绿水相接,共同照耀在金色的麦田上,美好又太平。
除了李大家。
拉着傻母赵氏坐在草屋门槛上,四岁的李小溪和八岁的李石头碰面:“姐姐还没找着吗?”
李石头脸上围着白布,露出的双眼上有大块的红斑。听到李小溪的问话,他摇了摇头。
昨夜他听到过李野草起身的动静,但因为他们住这破屋没茅房,他便以为李野草是起夜。可谁知,半个时辰过去李野草都没着家,再一问,他们傻娘竟说李野草跟李黄牙出去了!
李黄牙,那可是个王八蛋!
“不成,我再去找找,你看好娘......”
不安感越来越重,李石头说着就往外走,没想一抬头,李野草就从正门进来了,衣服上还沾着血!
“大姐!”
李石头冲到了李野草面前,他上下打量李野草,见她背后全是泥,喉咙底下两条深深淤青,眼眶登时血红。
“姐姐,你被李黄牙欺负了是不是?!李黄牙这王八蛋,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李石头说着,抄起了比自己还高的鱼叉,就要去给姐姐讨公道。
分明只有八岁的孩子,还比姐姐小好几岁......
李野草心里一暖,眼疾手快地拉住他:“我没吃亏,血是李黄牙的。”
“姐你别怕......什么?”
李石头举着鱼叉,有点茫然。
李野草瞧了眼院子里的傻母和小妹李小溪,一五一十把之前的事说了。
李石头听得眼睛都直了。
在他印象里,大姐虽然很有担当,但还是个怕恶霸的小姑娘,从没有这般果决狠厉......
不然他也不会一听她跟李黄牙出去,便担心得要把村子翻过来了。
“姐你说的,是真的?”
李石头皱着眉,“要是真的,咱们就得赶紧走,否则二婶知道这事,咱们一定讨不得好!”
李二婶最是阴狠。
当年他们爹李大在世的时候,她装得像个菩萨,可爹一战死,她就恨不得把他们全家骨头都嗦一遍。
要是让二婶知道,她最宝贝的秀才儿子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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