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监考老师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事要是发生在他的考场,那可是要受罚的!
“你说的可属实?”
听到这话,陈勋也反应过来了,心里暗骂了一声,面上却堆满了笑:“老师,我对象跟你开玩笑呢!”
听到这话,监考老师目光疑惑地落在了陈勋身上,陈勋拉着江宁宁的手腕,力气用得很大,捏得她皮肉都红了。
江宁宁毫不客气地甩开了陈勋的手:“我跟你只是普通同学,什么时候处对象了?”
陈勋脸上都是笑意,眼里却充满了戾气:“江宁宁,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跟你原本就是一对,你傍上了有钱人不愿意搭理我就算了,怎么在考场上还污蔑我呢?”
这一番话近乎嘶吼出来的,让整个考场的人都将目光落在了他们身上,江宁宁皱眉,心里厌烦到了极点。
她前世怎么没看出这人的真实模样呢?
她走上前去,二话不说打在了陈勋的脸上,随后冷嗤道:“你这是污蔑我的清白!一中的人都知道是你追求我,但是我没答应你!怎么在你这里就成了处对象了?”
江宁宁毫不客气地说道:“难道你追求我了,我就是你对象了?陈勋,你要不要脸啊!”
说到这,江宁宁挤出两滴眼泪,那样子看起来登时可怜极了。
甭说是考场上的男生了,就连监考老师都觉得心里咯噔一下。
江宁宁一边擦眼泪一边说:“我好好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你这么侮辱,我还活不活了?”
听到这话,监考老师连忙安抚江宁宁:“这位女同学,你先别激动,你是一中哪个班的?我去问问你们班主任,成吗?”
听到这话,陈勋才是彻底急了,当即拦住了监考老师,赔笑着说道:“老师,那是我理解错宁宁的意思,以为她已经答应我了。”
说到这,他佯装委屈:“毕竟我给宁宁带的早餐她都吃了,我还以为......”
说到这,他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说。
江宁宁眼里都是冷意,陈勋这人不止是个凤凰男,还是名副其实的白莲花。
她抬头,哭得厉害,泪珠子一颗一颗地往下掉,非但不会让人觉得狼狈,反而赚足了别人的同情心。
“我不是付了钱吗?”她一边哭一边说:“我爹妈死了,早饭没得吃,是你说我可以和你买的。”
江宁宁说的这话不是假的,虽说陈勋给她带早餐是事实,但是每一次陈勋都会和江宁宁说他家里不容易,穷得快揭不开锅了。
那时候的江宁宁哪里懂那些弯弯绕绕,理所当然地给了陈勋钱,说是就当自己买的。
巧的是,这事偶尔让班里的大嘴巴看到了,以至于不少人都知道。
江宁宁这话一出,就有人来给她作证:“是啊,我都见到过了。”
陈勋咬牙,回过头去,目光落在那人身上,那人吓了一跳,陈勋此时的脸色太难看了,像野狗一样凶,他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依然开口说:“你看我也没用。”
“陈勋,这事一中的人都知道!”
听到这,大多数人都知道这一场闹剧是什么意思了,当即,看着陈勋的目光多多少少都带了些看不起。
好好一个男人,趁着人家小姑娘爹妈都死了的时候欺负人家,美其名曰给人家带饭,不就是为了赚人家小姑娘的钱么?
要真是这样,他们也不至于看不起陈勋。
偏偏这人还趁虚而入,想让小姑娘和他处对象,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考生们忍不住议论纷纷,看着陈勋的目光充满了鄙夷。
陈勋是家里的独苗,平时只有被人宠着的份,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当即脸色就难看极了,他咬牙看着江宁宁:“你非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是吧?”
江宁宁继续假哭,委委屈屈地往监考老师的身后躲:“老师,我害怕。”
那老师也不过二十几岁,当即瞪了陈勋一眼:“对女同学耍什么横?”
陈勋百口莫辩,心里对江宁宁的怨气上升到了极点。
正当僵持不下的时候,考试铃声响起,江宁宁擦了擦眼泪,和监考老师说:“老师,我没有说谎,他就是让我帮他作弊。”
没有真把人抓住,监考老师也没办法给陈勋直接定罪,但通过刚刚的事,监考老师的心已经不自觉地往江宁宁那里偏了。
他瞪了陈勋一眼,随后开口说:“你把桌子搬讲台旁边来,以后你就在这考!”
陈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却也不得不按监考老师说的做。
路过江宁宁的时候,他咬牙切齿地说:“江宁宁,算你狠。”
江宁宁没理他,而是端坐在自己的位置准备答题。
陈勋心里恨极了,江宁宁今天不知道抽什么风,不给他传答案也就算了,竟然还告老师?
看他以后怎么讨回来!
这想法落下,陈勋心里又开始烦了。
他自己成绩什么样,他心里有数,本来江宁宁不给他传答案,他也找了别人,现在坐在这里,别说传答案了,喝口水都得被监考老师狐疑的检查。
陈勋一肚子气。
江宁宁眼神都没分给陈勋半个,心神直接沉浸在了试卷上,她指尖摸着试卷上的小字,这些题,江宁宁都认识。
做过无数遍的了。
甚至说标准答案就印在了江宁宁的脑子里。
江宁宁下笔如有神,可她身后的那些人就犯了难,眼见江宁宁答题翻卷的速度越来越快,坐在江宁宁身边的人直接心态就崩了。
这人是魔鬼吧?
做的那么快?
别是乱写的!
江宁宁不知道别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她答完题之后,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好几遍,一直到结束的铃声想起来方才松了一口气。
出考场的时候,陈勋恶狠狠地瞪了江宁宁一眼。
江宁宁没搭理他,陈勋却忍不住了,直接拦住了江宁宁,语气很冲:“江宁宁!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存心不想让我好是吧?”陈勋的质问充斥在江宁宁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