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等林妤解释,戴凝冷着脸怒生训斥:“我本以为你嫁给景琛以后可以好好收敛在村里学的不好习性,现在看来,你不仅半点没有改变不说,还是个不知廉耻的村姑!”
林妤的脸色倏然一冷,她脑子有疾?还是听不懂人话?
她都说自己跟齐明远没关系,还揪着不放。
戴凝话锋一转,一脸怒容看向顾景琛劝道:“景琛,现在既然你已经醒了过来,这女人也没必要继续留在我们顾家,现在她更是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给你带绿帽子,你们必须离婚!”
“我们顾家可不能有这种水性杨花的儿媳妇。”
戴凝字字句句不离挑拨离间,言语言外都透露着一股挑拨离间的意味。
泥人也有三分火性,更何况林妤不是真的好脾气,当即冷笑一声,怼道:“我老公一句话都没说,阿姨你这么着急想拆散我们做什么?”
林妤微眯起双眸,清澈透亮的眼眸带着一抹冷厉:“难不成阿姨想把我赶走,让我老公祭天?”
她一点都不客气的说道,她替顾景琛检查身体的时候就发觉他身体内有毒有咒,谁能在他的身上下这种恶毒诅咒?
戴凝身为顾家夫人,她有这个动机和可能。
“你胡说八道什么?不愧是山里长大的姑娘,半点教养都没有,有你这么编排长辈的吗?”戴凝面色大变,勃然大怒的呵斥。
她的眼神躲闪一瞬,用力掐了掐手心,强迫自己冷静,心中却有些惊疑不定。
难道林妤这个土包子知道了什么?不,绝不可能!
“我也没说什么,你急什么?”林妤似笑非笑的反问。
戴凝暗暗咬牙,转脸看向顾景琛,委屈的诉苦:“景琛你看她,这才刚嫁进来没两天,就敢当着面说我这个继母,以后还了得?”
“这样的媳妇儿带出去都觉得丢人,我现在就安排你们去领离婚证。”戴凝语气夹杂着一丝迫不及待。
可方才她们之间的针锋相对,还有林妤的那句话,让心里犹存怒火的顾景琛已经彻底冷静下来。
“你这么急着让我们离婚,难道是不安好心?见不得我老公身体恢复不成?”林妤一脸无所畏惧的质问道,挑眉望着戴凝,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既然她非要没事找事,也不能怪她不客气!
“我身为景琛的继母,这么多年把他照顾的面面俱到,怎么可能有那种坏心思?你这女人好生恶毒!”戴凝气的够呛,巧舌如簧的狡辩。
“既然你没有,为何要把救了老公的我赶走?不就是因为你心虚?”林妤的话几乎要撕破戴凝的假面,她脸上的表情都快要维持不住。
“我没有!”戴凝大声反驳,看向顾景琛:“景琛,你要相信我,我和你相处了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知道戴姨的为人吗?”
顾景琛又不是傻子,而且在林妤的治疗下,他自己最为清晰的感受道,身体一天天的逐渐好起来。
而戴凝的确表现出了心虚......
顾景琛眸色幽深几许,沉声道:“既然我娶了林妤,她就是顾夫人,离婚一事以后不要再提。”
戴凝暗暗咬牙,却也不敢在他面前太过急迫,容易被看出端倪,只能咬牙忍了。
说完,顾景琛冷淡的眸瞥了一眼林妤,推着轮椅回了房。
林妤立即起身跟了进去,看都没看戴凝一眼,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位顾夫人对她很有意见,恨不得立刻把她赶出顾家。
顾景琛的身体,哪怕诅咒不是她下的,跟她肯定脱不了关系。
回到房间,她就看到顾景琛冷着一张脸,坐着轮椅在窗边眺望远方,浑身都散发着我不高兴的气息。
林妤撇撇嘴,上前说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要是实在不相信就算了。”
顾景琛相信贺云的调查,只是想到照片上的内容,仍然心怀芥蒂。
他转眸,幽沉深邃的目光落在林妤身上,磁性带着警告的声音响起:“让你拥有顾夫人的名分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你若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俊美的男人虽然坐在轮椅上,面色也带着病弱的苍白,可周身气势却格外骇人。
林妤像是察觉不到他身上的冷气一般,冷哼一声,怼道:“既然我们不过互相利用,名分夫妻,就算我和别人亲密,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顾景琛眸色一沉,林妤又伶牙俐齿的道:“也不知道是谁,昨天晚上强吻我,我现在嘴巴还没好。”
“你这该死的女人!”顾景琛被气的够呛,本就阴虚的身体,脸色比之前更苍白,呼吸瞬间变得困难。
林妤一惊,忙上前指尖捏着造型奇特的银针,快速扎入顾景琛的几处大穴,发现他体内的阴气开始奔腾汹涌的冒出来,指尖快速捏诀,口中念出口诀:“太上台星,应变无停,诛邪退散!”
指尖掐出一道青色光芒打在顾景琛的身上,他周身涌动的阴气立刻被打散,倏然退回到他体内,他的脸色也有些许好转,没有之前那么苍白,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的样子。
林妤仔细给他把脉,但他的情况还没有彻底稳定,她皱着眉说道:“我扶你回床上躺着。”
说着,她推着顾景琛的轮椅来到床边,扶着他高大的身体躺在床上,小心翼翼的给他盖上被子,还给他背后垫了两层枕头。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林妤一脸紧张盯着她问道。
为了自己的性命,顾景琛决不能有事!
顾景琛光洁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锐利的瞳眸轻飘飘瞥了她一眼,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林妤立刻转身去接了一盆热水,用热毛巾帮他擦拭冷汗,又忙碌着给他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他嘴边投喂:“喝点水,平复一下心情,你身上的阴气我已经打散,你只要保持心境平和即可。”
顾景琛现在连抬手端水杯的力气都没有,但喉间干渴,只好就着她手边喝了几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