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医仙,废柴庶女杀疯了

第5章

第5章

冷意侵袭,楼云溪感觉有什么冰冷的东西碰了碰她的脸。

她眼睫微颤,那冰冷的东西便迅速抽开。

“叮铃当啷——”

刺耳的声将她音彻底吵醒,楼云溪睁眼就看见一个瘦骨嶙峋的少年蹲在自己面前。

浆白的脸,唇上毫无血色。

他的肤色过分苍白,薄薄的一层皮肤覆在骨血上,好似能整层扒下来。

视线下移,楼云溪几乎能看见他脖颈下紫青的血管。

他半蹲在那里,一切看起来和普通少年无异。

唯独双眼,杳黑的眸子如死人般毫无生气,实在不像一个这个年纪的少年该有的神情。

楼云溪打量了一眼四周的环境,这是个半圆形的穹洞,周围唯一的光源就是他们头顶的那一个小洞,她恐怕也是从那洞顶坠下来的。

她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肢体,即便浑身是伤,还是不禁感叹:“玄妙啊,这么高摔下来都不死?”

少年嗓音清冽,“落入此境,你和死了没有区别。”

楼云溪回头看他,“为什么?”

少年瞥了她一眼:“这是寒冰涧至寒之地,夜里的寒气能将七阶修士都冻死。你身上连灵力都没有,最迟熬不过今夜。”

楼云溪眉心一拧。

少年说的不假,醒来时她就觉得这里的冷意比寒霜谷强得多。

要不是她身上有鬼火,别说今夜,她恐怕连两个时辰都撑不下去。

少年坐了下来,行动之时又一次牵出了“叮铃当啷”的声音。

楼云溪循声一看,才发现他的手足之处都被焊上了镣铐,镣铐边沿锁着的铁链足有她的手臂粗,被这样的东西栓在这里,恐怕连行走都不便。

少年立即扯过衣袖盖住铁链,似乎想借此盖住他仅存的尊严:“不许看!”

楼云溪:“不看就不看。”

她轻飘飘移开视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身上伤太多,她需要休息。

等养足精神后再找出路不迟。

楼云溪休养了一夜才恢复了些气力。

也许是太过疲累,她这一夜睡得格外沉。

第二天清晨,一颗石子突然砸中楼云溪的手臂。楼云溪蓦地睁开双眼,正对上少年墨黑的眼睛。

“竟然没死。”少年的语气里透出几许诧异。

楼云溪坐起身,“你才死了。”

少年沉默地看着她。

还是想不通她昨夜为何没有被冻死在这里。

肚子饿得厉害,楼云溪掏出之前剩的半截蛇肉吃了起来。

还没找到出去的办法,现在任何一点食物对楼云溪来说都显得弥足珍贵。

但楼云溪看了一眼少年消瘦的脸,还是把仅有的蛇肉分了他一点。

少年一愣,“给我?”

楼云溪:“不吃还我。”

少年迅速把肉塞进嘴里。

他很久没尝过熟肉的味道了,即便是一小截没加任何佐料的蛇肉此刻也显得格外香。

楼云溪瞥了他一眼,好奇道:“你为何会被关在这里?”

少年不答。

楼云溪:“你犯了很大的错吗?”

少年:“不曾。”

不曾铸下大错的人却被囚禁在这绝命之地,他一定是在骗自己!

还要用那么粗的链条将他锁住,这少年不简单。

她虽然愿意施以一饭之恩,却也不敢轻言救他出去。

吃完后,楼云溪开始寻找出口。

但这洞窟似乎是个圆,不论她往那条路走,最后都会回到这个少年的囚禁之地。

当她第五次绕回少年面前,楼云溪怒了:“这破洞连个出口都没有?”

她自认辨别方向的能力不弱,怎么掉进这个洞穴以后就跟无头苍蝇一样转出不去!

少年淡淡道:“当然有,只是你没有灵力,找不到罢了。”

周围的出口已被秘术封禁多年,只有催动灵力破除封禁,才能寻得一线生机。

楼云溪不信邪,又在洞穴里转了一天,但还是全无所获。

食物耗尽,摸了摸怀里的白玉灵芝,楼云溪心一狠,掰下一瓣塞进了嘴里。

脸永远没有命重要!

她要活着!

白玉灵芝效果奇绝,吃完之后她感觉身上的伤都痊愈了不少。

这时少年动了。

楼云溪以为他会过来跟自己要东西吃。

谁知少年竟不曾看她。

他拖着沉重的镣铐铁链,缓慢地挪到洞穴的水潭边——这时铁链已经绷得笔直,这是链条能延伸的最大长度了。

她看见少年循着不同姿势调整了几遍,才得以让身体靠近水潭一点。

少年费了好大的劲,绷得脖上青筋突起,才终于掬到了一捧水。

他安静地喝完,一言不发地再次坐回角落里。

楼云溪默了默。

她不知道还要被困在这里多久,再把食物分给少年,她可能真的会死在这里。

可是......

若对他人苦难视若无睹,她与冷心冷血之人又有什么区别?

楼云溪还是把食物分给了少年。

这次少年的眼底明显露出了几分诧异,这应该是她最后一点食物。

但这次少年没有多话,乖乖吃下。

被困的第四天,食物耗尽加上连日寻找出口的疲惫,几乎耗光了楼云溪的精力。

少年道:“反正你都出不去了,不如跟我说说你惹了谁。什么深沉大恨要将你的脸毁成这样?”

楼云溪轻笑着:“深仇大恨算不上,各为前程罢了。位高权重者哪里看得到蝼蚁性命。”

少年一怔。

“你倒看得开。”

楼云溪:“你又被困在这里多久了?”

少年哑声:“忘了。”

洞里有时可以看见一些光亮,有时阴雨连绵,他早就忘了时间。

少年转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楼云溪。”顿了顿,她又道:“但我还有一个名字。赤溪。要是你想为我收尸,墓碑上题名赤溪二字足矣。”

如果最后她真的要死在这里,至少有一个人知道她真正的名字。

少年垂眸望向她,“我叫墨河。”

没有回应。

许是太过疲累,楼云溪渐渐睡了过去。

她的身体太过虚弱,这一夜就连鬼火都弱了许多。

七阶修士都无法抵抗的寒意,也开始在她睡梦里侵袭。

楼云溪被冻得浑身僵硬。

就在她即将失去知觉之时,仿佛有一双瘦骨嶙峋的手将她轻轻托起。

楼云溪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暖意缓缓注入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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