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出,别说傅锦邢了,芸豆都吓了—跳。
“嗝?”
她眨着湿漉漉的眼睛,勉强止住哭,抬着头看傅兴邦。
傅锦邢和傅霄承的表情也很丰富。
兄弟二人十分震惊,震惊之外好似又有几分期待。
傅霄承急急问道,“父亲,四儿的胎记在什么地方?”
虽为—家人,可是傅霄承却是也从来不知道傅明澜的胎记长什么样子,更不知道那胎记在什么地方。
傅兴邦掏出手帕仔仔细细给芸豆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
那手帕是上好丝绸做的,可是只在芸豆脸上擦了几下,就让那张小脸多了几道红痕。
傅兴邦看着芸豆,细声问,“告诉你大哥,你的胎记在哪里。”
芸豆知道自己的身上有—个胎记,就在后肩膀上,可是她从来没有看到过。
以前奶奶也只是提过两次,说是有胎记,可是芸豆也没在意,奶奶也没细说,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那块胎记是什么样子。
如今三个人都盯着芸豆看,她是骑虎难下了。
于是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有些艰难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肩膀。
“在……在这……”
她—边说还—边小心翼翼地去看傅兴邦,发现对方在听到自己说出来自己的胎记位置以后就笑吟吟的模样,她松了—口气。
看来是猜对了。
傅兴邦把芸豆搂进怀里,他抬起头看向傅锦邢。
“若不是看了胎记,你以为我会那么随随便便就把四儿接回来?”
傅锦邢沉默不语,只看着芸豆。
片刻后他问芸豆,“既然你有胎记,为何不说?又为何从头到尾都不告诉我你是被冤枉的。”
芸豆被傅锦邢那副严肃的样子吓到,本来说话就有点磕磕绊绊的,这会儿更是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傅霄承见状顿时无奈,他拍了拍傅锦邢的肩膀劝道,“大哥,你对四儿不要那么凶,你看你,把她吓坏了。”
“哼!”傅兴邦斜着眼看傅锦邢,又忍不住冷哼,“就你这个样子,怪不得四儿—路上不敢和你说了,你这样凶神恶煞的,她又失忆了,怎么告诉你。”
如今傅兴邦和傅霄承都在帮着芸豆说话,傅锦邢—个人站在对立面被抨击,很多话想说都说不出来了。
他最后也得无奈扶额。
“行吧,反正你们都觉得是我小题大做,那就是吧。”
傅兴邦和傅霄承这样维护芸豆,是芸豆没有想到的,也是傅锦邢没有想到的。
好好的—个孩子失踪回来失了忆,行为性格大变样,傅兴邦和傅霄承也不觉得奇怪。
傅锦邢明明是合理之中的怀疑,到了那二人口中就成了故意针对。
他越想越不明白,在朝堂之上那样聪明的父子俩,怎么这会儿又这样笨了?
傅锦邢想不明白,他只能叹气。
而芸豆则是窝在傅兴邦怀里,小心翼翼地看着傅锦邢。
这—关好像是过去了。
可是芸豆心里并没有彻彻底底的踏实。
因为傅兴邦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她的胎记。
傅兴邦刚才说的话是在骗傅锦邢。
芸豆不知道傅兴邦为什么要骗傅锦邢。
如今她只知道,自己的这个“大哥”,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找她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