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面再也没有闲杂人等,我毫不客气的指挥着大婶赶快动手。
“干啥还得脱裤子呢?”
英子娘有些迟疑,毕竟这可是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黄花闺女,如果被我给看了的话,可亏的慌。
“你还要不要救英子了?快把那东西给我收拾干净!”
很快英子的白花花就袒露无遗,说此时此刻,我没有半点杂念,那是骗鬼的,除了有几次偷看英子洗澡以外,这还是第一次距离这么近。
净,我知道时机已到,也干脆不用什么黄符了,从食指上再挤出了几滴血,在手掌勾勒出一副太极阴阳鱼。
这是我能掌握的最牛逼的手段了,不过师傅说过,血印之术不可多用,毕竟伤精血亏阳气。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趁着英子扭过脸来,一巴掌就呼上去了。
啪的一声脆响,英子白眼一翻立刻老老实实的趴在了地上,
英子娘一脸古怪的看着我,我点了点头。
“大侄儿啊,你说英子她这是咋滴啦?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屋里的炕边上,村长眼巴巴瞅我。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也有些蒙圈,按照道理来说,只要打上了这血印,英子体内的那东西应该被强行的逼走才对,可是这丫头硬是紧闭着双眼始终没有要醒转过来的意思。
我有些后悔,老道活着的时候没让他好好教我,给我整成了半吊子,他老人家就驾鹤西游了,这不扯淡一样么。
“英子发病之前都干啥了?”
想要治病,先得问根,当然要打听清楚。
“今天下午的时候,到东边林子里挖蘑菇去了,回来就……”
“啥?那林子,师傅活着的时候都不敢去,这不找死吗!”
那片林子,自从我记事起,师傅就明确告知,敢靠近一步腿打折。
村子里也没人敢去,但凡是敢走近半步,保准在惹上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轻则大病几日,重则一命呜呼。
也不知道这丫头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许是这些年日子过得太平了些。
“我记得几年前,李家二闺女,不也是进了林子之后回来就发了癔症,你师父去给招了魂才……”
村长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那时候我刚十岁出头师傅没让跟着去,回头仔细一瞅,英子这状态,身上的脏东西倒是没了,昏昏沉沉的,还真的像是丢了魂儿。
“大侄子,叔平时对你咋样?”
这孙子一开口,我就知道没憋好屁。
“你让我到林子里去?”
村长又是递烟又是说好话,一个劲的给英子娘打着眼色,女人忙不迭的跑到里屋,一会儿的功夫,拿出几张皱皱巴巴的票子。
看着村长那一副肉疼的模样,我就气不打一出来,这孙子视财如命,听说最近正打算把英子,许配给邻村李二狗,为的就是人家名下的那座矿山。
“您也知道,师傅当年救人回来足足病了半个多月,差点把命搭上,我这一去恐怕小命不保哇……”
我乜斜看着英子娘手上那几张票子,要不是心疼英子,才不理这王八蛋。
“村长家里也没有余粮啊……”
“没钱拿闺女抵债呀……”
村长一愣,看样子是要发飙了。
“叔知道你稀罕英子,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不愧是干部,一见钱不好使,打起了感情牌,对付这号人就一个字,敲竹杠!
“你也知道我喜欢你闺女,这么地吧,魂我可以去招,回头你得把英子嫁给我,就这条件,不答应就拉倒!”
“你小子算个……”
村长眼睛里都要冒火了,鼻孔忽扇着像拉风箱,被英子娘给拉住了。
“他爹,闺女都成这样了,先救人吧……”
丢了魂儿的人耽搁不得,时间长了,就算治好了,脑袋里也会缺根弦儿,我料定了村长肯定不会见死不救。
“就依你!这事啥时候办?”
我一看有戏,赶忙回答。
“把病治好就办,日子您来定!”
“滚犊子,我问你啥时候给英子治病!”
现在可是将近大半夜,就算我浑身是胆,也不敢在这个当口去那林子里边,师傅当时是白天去的,我也不会逞能。
仔细观察了一下英子的状态,耽搁一晚上也没啥大事,我在村长要吞人的目光注视之下,出了屋子。
火急火燎跑了回去,把师傅留下来的那两本破书几乎都要翻烂了,始终不得要领。
也只能是一个劲儿的揉着脑袋,回想师傅上一次使用这手段时候的情景。
几乎是一夜没睡,早上起来迷迷糊糊的,师娘那屋还没有动静,我赶快爬起身打算冲个澡,凉快凉快。
光膀子冲的正爽呢,就觉着背后有那么股子凉意。
回头一瞅,果然那小娘们半倚在门框上,挑眉毛冲我乐呢。
逃也似的回了屋子,三下五除二换了套衣服,每天早上淘米做饭是必修的功课,完事儿了,还得去给英子治病呢。
“小宝,你一个人照顾师娘很辛苦吧?婶子前些日子跟你说的事情咋样?”
李二婶儿抱着个篮子在门口东张西望,特意放亮了嗓门儿。
“啊?”
这才想起来,李二婶一直都想把自己家那姑娘花花许配给我,条件是让我做上门女婿。
农村这种地方结婚都早,跟我同龄的,已经有抱上娃娃的了。
“你是看不上我闺女咋滴?你那死鬼师傅已经不在了,就凭你,能养活得了你那败家师娘吗,要我说你就别挑了……”
我的脸有些发烫,不知道该怎么回。
“宝儿啊,咱不去哈!”
师娘步履轻盈,从屋子里面扭出来,俏脸上挂满了不屑。
“她家那闺女一看就贫乳,内东西还没个核桃大,以后师娘去城里给你挑个好的……”
“呸!瞎说什么?我姑娘还没发育呢……”
李二婶有些不服气的向旁边吐着唾沫,看到师娘衣衫妖艳的扮相,满是鄙夷。
“就你那闺女呀,我看以后也发展不到哪去,这硬面馒头跟发面儿的就不是一路……”
说完之后,仿佛自己都觉得这套词儿太有杀伤力,忍不住先咯咯的笑了起来。
“哼!没一个好东西,有你这么个败家女人,早晚过不下去!”
李二婶悻悻的转身走开,时不时的咬牙切齿,蹦出一句狐狸精。
“师娘……都是邻居,干嘛总拿话怼人家?”
虽然我也不太喜欢碎嘴的李二婶,也不稀罕她家那个平平满脸雀斑的闺女,但是觉得师娘这么说好像是有点过分。
“你懂什么?你原本就是天赦入命的吉运命格,将来又岂会屈就于这默默无闻的小山村,如果不是……”
师娘话说到一半立刻住了嘴,在这一瞬间,我惊讶的发现这小娘们少有的露出了些许正经的神色。
那什么天赦入命的说道,有一次老道师傅喝醉了酒,曾经透露了只言片语,不过当时已经是口齿不清,我只当作是说胡话,没过于在意。
如今再次听闻,想要继续询问究竟,师娘却转过身直接回了屋子,半晌没有动静。
管他什么命呢,现在可是真要命!
昨晚上的事情,也没敢说,做完了饭,我收拾起家伙事悄摸的就往外溜。
“宝儿啊,最近你长身体呢,衣服不合穿了吧,师娘把你师傅的衣服改了下,过来试试!”师娘走出来笑得像朵花。
哎呦嗬!这女人今儿个咋地了,平常那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居然给我改衣服?
接过来一看,把我气乐了。
那针脚走的比我手指头还粗,人家还硬要我换上。
不过还别说,穿上衣服仿佛是错觉般,就连那灼人的日头贴在身上,都不再那么躁得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