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前世,她一心助太子登基,却连累夫君兔死狗烹,满足灭门!
直到将死之际,才知自己原是假千金!根本无人疼爱!
一朝重生,再回到初见太子之时,她一箭了结恩怨!
喜欢真千金?我直接给你送上门!狼狈为奸锁死!
赐婚世子爷?她十里红妆弥补上一世的亏欠,
本以为两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就算是圆满,
哪知那世子爷竟然夜夜宠,“阿瑄,我心仪你多年!”
...第1章
“陛下!盛淮筠没有谋反,真的没有!”
宁若瑄踩着一地血水,踉跄扑出去跪倒在新君江墨白脚边,伸出沾满血污的手攥紧了他的龙袍。
府中尸山血海,仆人和盛家亲眷的尸首四处散落,秃鹫和野狗都能闯进来啃食那些残躯,再看不出平日门庭若市的热闹。
她强忍着恐惧和心痛哽咽开口:“镇北侯府对您忠心耿耿,怎么会谋反呢,您肯定是弄错了,是有人诬陷盛淮筠!您将他放出天牢好不好!”
江墨白低头看着她,忽然冷冷扯唇:“晚了。”
宁若瑄呆呆仰头看着他。
什么叫晚了?
宁若瑄还不曾回神,便看见他直接将一只盒子扔在她面前。
一颗满是血污的头颅滚入她怀中,熟悉的黑色凤眸定定看着她,却涣散无神。
她的脑子轰然炸开,颤抖着手抚上那张俊美苍白的脸。
盛淮筠......死了!
仿佛一柄锋利的冰锥穿透心脏,她浑身颤抖,只觉心中又冷又痛。
这些年,盛淮筠对她体贴入微,为了帮她寻治好妹妹宁梦雨的药中了毒箭九死一生,还拖着病体陪她回京......而她却对他冷淡疏离,从没尽过妻子的本分!
等她意识到她离不开他时,他们却阴阳相隔!
“镇北侯府都倒了,朕岂会留着盛淮筠的命?”
江墨白冷笑看着她:“朕下令血洗盛家,独独留下你的命,不过为了让你做一个明白鬼。”
“宁家将你嫁入镇北侯府,本就是为了让盛淮筠这蠢货愿意全力支持朕登基,现下朕得偿所愿,他自然只有死路一条。”
“而你......”
他俯身掐住宁若瑄脖颈,眼神狰狞:“你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自然该死了!”
宁若瑄脑子一空,紧抱着盛淮筠的头颅,手指颤得厉害:“所以你说我妹妹重病,让我跟淮筠回京,原本就是圈套......是吗?”
“你是不是还威胁了我父亲,逼我家人哄骗我和淮筠!”
她死死攥着那龙袍一脚,眼中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江墨白嘲弄看着她,一脚将她踹倒在地。
而后,她便听见冷凝厌恶的声音传来:“不必叫我父亲,你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
她的父亲从江墨白身后走出,眼神漠然。
宁若瑄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父亲......您说什么?”
“父亲说什么,你听不明白了?你不是我姜家的女儿,只有梦儿才是姜家名正言顺的嫡女。”
大哥宁显明走出来,神色冷漠:“当年母亲临盆时,天降暴雨,不得不在宝华寺生产,却有个乡野农妇也在那时诞下女婴。”
“那农妇见母亲衣着华贵,便生了歹心,将你和梦儿调换,害得我们宁家骨肉分离,只凭这点,你也死不足惜,能够帮宁家争得从龙之功,还治好梦儿脸上的毒疮,也算你还有点用处。”
宁若瑄浑身发着颤。
死不足惜......
原来她这些年掏心掏肺对待的家人,从始至终都将她当成用来利用的棋子!
江墨白冷笑着扔下一柄匕首:“盛淮筠临死前,还求我放你一条活路,但你占着梦儿宁家嫡女的名头,朕也留不得你了,你自裁吧,也算朕给你一丝体面。”
宁若瑄眼中的恨意浓得化不开。
宁家是士族清流,每一代的宁家女,都是命定的皇后人选。
她与江墨白青梅竹马长大,对他满心爱慕,得知他要娶宁梦雨,也不曾怨他,听从家中安排嫁给盛淮筠,帮他拉拢镇北侯府,换来的便是这样的结局!
“昏君!你心思狠毒残害忠良,你才该死!”
她顶着血红的眸子握着匕首冲上前,一只羽箭却朝她激射而来!
她二哥宁显光拉满长弓,箭矢直接将她手腕洞穿。
三哥宁显昼护在江墨白面前,拔剑对准她脖颈!
“不识好歹的毒妇!老四!命人放箭!不必给她留什么体面!”
漫天的羽箭落下,宁若瑄倒在镇北侯府血流成河的花厅前。
天上阴云密布,大雨落下,冲净盛淮筠脸上的血。
她拼尽全力想伸手抱住他,才触及他发梢,手便无力垂落。
眼前一黑,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听见的最后一句话,是宁梦雨讥诮的笑。
“多谢姐姐这些年帮本宫治好毒疮,还将本宫教成端庄大方的一国之母。”
“现在有了宁家嫡女的位置,这皇后之位,妹妹便坐得更加稳当了呢。”
......
已是初春,京城却风却仍旧冷得透骨。
地上残雪未化,一众宁家家眷翘首以盼等在门口。
老太太望眼欲穿:“瑄丫头上山学了七年医术,每年也就能回来瞧我老太婆一次,可要心疼死我这老骨头!”
“眼下总算学成,这孩子出嫁前,还可多陪陪我呢!”
宁夫人也绞着帕子,盼着女儿快些回来。
马车终于停在门口。
车上下来的少女一袭红色狐裘,面容虽还有些稚嫩,却娇若芙蓉,身段柳条般纤细,素手搭着婆子手腕下车,一举一动都带着世家千金该有的礼数和矜贵。
老太太更笑得合不拢嘴,正要开口唤孙女,却看宁若瑄撩起衣裙,直接跪在了雪地中。
她骇了一跳,心疼得杵着拐杖就要上前:“瑄丫头,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地上多凉啊!”
一旁的宁家人也慌了神。
宁夫人忙皱着眉上前要扶她起来:“你这孩子,虽说远行归来,是该拜长辈,但进去拜也不迟呀!”
宁家大哥更是脱下大氅便要抱她进去:“愣着做什么呢?你身子本来就弱,当心湿了衣裙受凉。”
宁若瑄却仰头看着她们,眼中一片红:“祖母,娘亲,大哥,瑄儿有事要禀,若不说完,瑄儿不敢起身。”
“什么大事定要跪在这里吹着冷风说?”
老太太看着自幼养在膝下的小娇娇跪在雪地里,只觉自己心都要被剐出来了,抹着眼泪强拉着孙女起来:“你就是惹了天大的祸,祖母也会护着你,小冤家,快些起来罢!”
宁若瑄憋着泪,却还是没起身,只是哑声道:“孙女回府时途经宝华村,遇见一对病重的母女,那女孩子与瑄儿同岁,是在宝华寺中出生的。”
老太太不明所以,宁老夫人和宁显明却是一愣,便听宁若瑄含泪开口:“那女孩子名唤李梦雨,眉目肖似母亲,身上还有一枚镌着我宁家家徽的白玉平安扣。”
听见她这样说,宁夫人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下意识捏住她手腕:“那女孩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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